妈妈走的那天,爸爸还在出gui我的老师,我笑着表示理解。“您毕竟需要一个儿子。”爸爸用皮鞭打我,咒骂我,我只是哭着求他别气坏了身体。“我一直都那么爱爸爸,您生病了,我该怎么办啊。”
终于,他快死了,带着遗憾对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的钱都是你的。”我的嘴咧到了耳根:“那您猜,您为什么生不出第二个?”
妈妈去世三个月后,父亲再婚了,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后妈温如云和我相处不好。因为她是和我亲如姐妹的家教老师。
父亲承诺她,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地点定在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玫瑰铺满了现场。
拱门上的绣球花,挤挤挨挨。伴手礼放了大牌香水和本地最难订的私房点心。温家人喜气洋洋,他们的女儿,终于熬出头来,嫁入顾家。
父亲臂弯里的她,人如其名,举止妥帖大方,款款而行。满座宾客都称赞父亲和温如云是一对璧人,佳偶天成。
而不过半小时前,我在女眷聚集的休息室里,还听到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这老婆才死了三个月,新人就进门了。”
“听说没有,新娘原来是他女儿的家教老师。”
“啧啧,说不定啊,他们早就搞在一起了。”
“你们说,原配是不是被他们气死的啊!”
“谁知道呢?所以说啊,咱们女人还是得对自己好一点。顾太太那么贤惠,不还是这么快就娶新人进门了?”
我站在门口,轻轻咳了几下。屋内的人看见我,立刻转移了话题,开始讨论这家酒店的哪道菜出名,今天新娘好美,婚礼鲜花布置的很漂亮。
余光瞥到父亲的身影,他的脸微微变色。显然,他刚刚也听见了众人的议论。
我端了一杯水递给他,十分担心地说:“爸爸,你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吧,一会儿仪式上还要致辞呢。”
“瑾瑾,”他接过水一饮而尽,踟蹰着开了口:“我和你妈妈……”
“爸爸,”我打断了他,和父亲心目中希望的孝顺懂事的女儿一样:“您后半辈子,还需要人照顾,如云姐温柔体贴,妈妈会理解您的。”他满意地点点头,走去等待仪式开始。
将那些无谓的言语甩出脑海,我用力掐了下自己,打定主意做一个称职的花童。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手捧花送到温如云的手里。
没有任何不自然地送出自己的祝福:“如云姐,要早点给我添个弟弟呀。”父亲听到了,微微笑了笑。
喧嚣的喜宴落幕,众人散去,我被人堵在了一个没人的空房间。是许行舟,家里的律师。
他关上门,语气不善地问我:“你今天,往顾先生的水里,放了什么?”
《瑾爸再婚》(lao-福-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