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门被悄然打开,
染血的传说已经开始。
像充满惊悚笑容的画像,静静地看着恐惧的人们。那些瑟瑟发抖的感觉,对于魔鬼来说像兴奋剂一样。
他们高兴地露出了锋利的,那黑色尖锐的手指甲,抚摸着每一个瞳孔无光的脸。
广场上坐落在雕像上的秃鹫,飞到了天上,露出阴暗的样子,好像冷漠地看着毫无生机的大地。
东方的鱼肚白似的微光,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像是黎明前的黑暗已经结束,大本钟敲向了凌晨钟声三下,整个雾都的早晨显得朦胧而似乎带有神秘感,漆黑的软皮鞋根在街上响起了急促的声音,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有着年过四十的胡须,手里握着一根拐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正装,他边走边正了正自己的领带,仿佛感觉被什么憋的喘不过气来。
他时不时,地往后面看,好像害怕着什么,着急地往前面走着,生怕被什么东西追上来一样。而此时的大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
不一会,也许是他跑累了,他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四周看了看,不经意见看见了一个破旧的地铁入口,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疯一样地跑了进去。
地铁站里的过堂凉风,吹干了他西装上的冷汗,他着急地等着地铁的到来,跺了跺脚,那用手支着的木制拐杖却在不经意间出现了几道裂缝。
地铁的声音随之而来,他有些放松叹了口气,像是刚刚死里逃生一样踏上了地铁,奇怪的是,地铁里却也一个人都没有。
他迷迷糊糊地在座位上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
梦的开始,便是一切的源头。他梦见了自己只是一位雾都的农夫,靠卖当地的经济作物来养活自己,长的一副像普通的欧洲人一样,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还有一个要命丑似的鹰勾鼻子,后来的后来,这个贫贱的农民有了一个高贵的妻子,还有了一个高贵的女儿。
他笑了,他的妻子是长得那么地迷人,他的女儿长得是那么地可爱,他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们,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却都被12月24日的这天晚上给打破了。那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黑色的平安夜。
那天的晚上,他们穿着圣诞的红色的衣服,脸上欢乐地笑着,还手舞足道着唱着圣诞快乐歌,一切还是那么地温馨和谐。
壁橱的火光照着那群欢乐的影子,竟突然变得更加阴霾了起来,影子令人不可思议慢慢地凝固成了一个人形,站在了他们的背后,一只只手的影子从他们那鲜血淋漓的身体里,拿出了鲜活的还在跳动的心脏。
他惊醒了,右手里握紧了那根拐杖,左手从西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怀表,眼泪滴在怀表里的,他的妻儿的照片上。
坐在他前排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车的一个少年,回过头来看着这个四十多岁的外国大叔,眼神里充满着同情,可怜,和冷漠。
中年男人好像也注意到了他,毕竟这车上也没有别人,便抬起头用英文问了他一句:
“Wherearewegoing”?
我们要去哪?
在那个外国中年大叔,眼里的黄色皮肤的少年人,望着车外的天中说到: ”We'regoingtohell.。
我们要去地狱。
而他们的情绪却没有任何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