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碰的东西是什么?”
“爱情。”
人都是敏感的,害怕被忽略,害怕被欺骗,害怕自己不值得被爱。在对待感情的时候理智得近乎冷血,或许昨日还在你侬我侬说着情话说着梦想,但可能第二天就分道扬镳互不联系。
伸出来的是半只手,触碰也是为了试探。试探合不合适,试探值不值得,试探对方够不够爱你。
爱而不得大概成了世间百态,太多的相聚又离别,人间悲欢轮番上演,似乎没人能躲过这一切,让人不得不感叹,或许上辈子不是凡人吧,要不然这辈子怎么感觉像是在历劫?又是谁发明了爱情这种人间疾苦?
很多时候我想,大概我们所有的热忱和激情都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毫无保留的耗尽了。人的一辈子,或许就只有一次是能让我们喜欢到极致,喜欢到歇斯底里,以至于后来所有的付出都太克制,也太谨慎,所以现在的我们才会如此的冷漠和敷衍。
年少不经事时,爱了就爱了,不惑经年却犹豫不决,所以满心的欢喜雀跃也不敢表现,害怕一场空欢喜胜了我爱你。
我们千疮百孔拖着伤,一路流浪,最终在这样的日子里变得格外生分。
三毛曾在《大胡子与我》一文中写到:
结婚以前大胡子问过我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
我说:“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
“说来说去,你总想嫁有钱的。”
“也有例外的时候。”我叹了口气。
“如果跟我呢?”他很自然地问。
“那只要吃得饱的钱也算了。”
他思索了一下,又问:“你吃得多吗?”
我十分小心地回答:“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就这几句对话,我就成了大胡子荷西的太太。
遇见荷西之前,三毛和舒凡有过一段感情,三毛曾经以为,舒凡便是她此生想要追随过一生的人,但是当她提出要结婚之时,得到的却是赤裸裸的拒绝。
后来,三毛遇见了荷西。他们的相遇似乎是一场劫后余生。
荷西一见钟情地对着三毛说,等我六年,我会娶你的。这六年,也就是荷西的大学四年以及服兵役的两年。当时的三毛,大抵将这句话当做笑话,听听也就过了。
但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六年过后,这个男孩已经长成了男人,但承诺却依旧未变。或许在前些年,三毛会觉得这是幼稚,但一个男孩六年的坚持,便叫做感动。
三毛幸运的是一直被荷西偏爱着,从未放弃过。
1974年,三毛在非洲沙漠小镇与荷西结婚,开始了两人在西属撒哈拉的婚姻生活。
我们害怕的不是爱情本身,而是害怕在一段关系里不被偏爱,不是之死靡它的被爱,所以才没有了勇气和底气。
我们所有人都渴望被对方坚定的选择,被明确地爱着,只有确定自己是那个例外才能心安。只有被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偏爱着,才能在这镜花水月的世界免我惊慌。
纵使我在世间颠沛流离,我们依然有热情余留给后来爱上的人,依然一腔孤勇,翻山越岭。
世间万物皆是苦,明目张胆的偏爱就是救赎。
愿有人待你如初,疼你入骨,从此深情不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