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


多少次你从我的梦中走来,白衣素裙步履姗姗。

走近了,却模糊起来。你总是飘忽不定若即若离,每当我抓紧你手的时候你既已离去。像风一般的离去,撩拨过我春意盎然的心怀,勾勒出我对爱情的美好向往,没等我享受这份甜蜜,你便悄然离去销声匿迹。

诚然风是美丽的事物,却又是虚无的,如梦一般,或是说梦如风。

记得有句禅语:是风在动还是树在动?

梦就是这样,梦的本身只是一种潜意识的体现。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如果这只是一个梦,相信我会给他一个中国喜剧式的大结局。男女“猪脚”终将以幸福收场,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梦境只是我个人天真的向往,它只会活在白墙之内的午夜里,那片由我任编剧兼导演与主角的舞台。剧情的发展完全由我而定。

可是,现在这场戏,没有剧情,没有轮廓,甚至主角未定,干脆都称之为配角。正如你知道,我也知道的那样,人生是由无数个圈圈组成的。大圈子套着小圈子,你每走一步都是在画弧形。

也许有一天你就惊愕的发现,你又回到了起点。只是你再走下去,就又是另一个圈了,只不过剧情雷同罢了。就这样的圈子画多了,有的人累了,想走直线了;有的人怕了想走虚线了;有的人呢,干脆不走了。

走直线的人,未必会走出一条线段,但至少是条射线,不管有没有结果,他总是踏实的。而走了虚线的人,似乎总是患得患失,所以走起路来既瞻前顾后又不脚踏实地,到头来收获寥寥。而那些不走的人,就更惨了,他们只能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在一个圈子里永远也兜不出去,既可怜又可悲!

我在做这个梦之前,其实也是一个整天只会画圈圈的小学生。不过圈子画多了,累了,想做条线段玩玩。可是,你说:我不相信永恒,如果有人陪我到老我就信了。

我相信,但我不能说,陪你到老的那个人就一定是我。至少,现在我还做不到你想要的。用诗意的话说,我只是一座《荒山》。也许在你眼里也有厚重,有过坚实,但总比不上你所向往的风景如画。

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用我的话说是:

山蜷缩的像个老人

苦等着死亡的来临

一片萧杀的痛苦挣扎

剥落出一片秃荒的坟茔

这句诗多少有些无奈与怀才不遇,当然后半部分我没有写下来是有原因的,这里就不说了。

还是说说这个梦吧,人总是对一些朦胧的东西好奇。好在,人类的学习能力是很强大的,这种好奇只是暂时的,取而代之的将是熟知。对于我来说,一种事物从认识到熟悉通常都只是须臾而已。要么就是怎么用心,也记不下了。那样也就放弃了,这点正好是我的缺点,也是我认识最清的,但总也改不了。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我到更愿意相信:是你的总归是你的,不是你的是强求不来的。说来,我也算是勇敢的了,抓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硬是让它变的真真切切。

对于这个梦,我最不能理解的一句话就是:我怕我不爱你!

我感觉很可笑,笑她天真,笑她怕被爱,笑我想上一个不懂爱的人……都有,但都不是,这种笑是打心底里来的,油盐酱醋味,与情绪无关。

其实我也有怕过,我怕的是现实的狰狞。当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回忆起昨夜,怎么也找不到这个梦的记忆的时候,我会怕。

我更怕,我还能梦,却睡不下了。如果真有那一天,但愿我的天空没有你留下的痕迹,或是满满的都是你。因为我真的不想再为自己画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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