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生。不会撒娇不会可爱不会惹人心疼。我可以一个人做饭吃饭,可以一个人逛街购物散步,可以一个人给宿舍搬一大桶水从一楼到四楼不带喘气,可以不动声色的捏起爬在身上的屎壳郎,甚至可以接受几乎像一个男人的自己没有人爱。不仅是接受,更多的已经习惯了所有事情自己来,不需要帮助,不需要软弱。换成马佳柯说的话:“张晏冗就你这样的,没人敢喜欢你,在别人眼里,你根本不需要让人爱。”
我反复回想着那些话,坐在窗台边,孤零零的感受着黑暗的威胁。风格外的刺骨。带着一股回忆般的味道,闻着直想让人好好感慨一番。我感受着夜色要降临的压抑和拂面的雾滴。是,冰冷总是让人清醒。
从小开始,我没有玩伴,没有一群从小到大的朋友,卑微的出身和背景,让我不敢在形形色色的生活里抬头,不敢攀比只能无限的妥协。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不堪,我曾一度讨厌当时的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可以拿出来欣赏。而命运像是中魔咒一般,从没有人走进来,也没人想进来。
进入高中后,生活开始平平静静的过,除了突然的浪涛以外。重新分班后,自己的排名很靠后,于是就向上看,一眼看到了第一名,林纪元。被这个名字有些吸引。哦林纪元啊,你就这么厉害呢。我指着他的名字问后面的同学,…“同学,第一名这个是谁啊?”我诺诺的问道。
一个长得比较硬汉的男生看着我,对于平常都不和异性说话的我,话说得有些费劲和吞吐。
“林纪元啊,第一呢,我们田径队的,厉害不,这家伙,嘿嘿~”他笑了笑,左右望望“他现在不在班,来了给你指。”我拧回了头。于是,我暗自下定决心,我要特别努力的赶上他或者超越他,我也要和过去的自己再见。
第一次看见林纪元,我突然觉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眼睛能像他一样,眼眸会笑,水波温柔。我的心像是一头困兽在寒冷而枯燥的冬天复苏。好像瞬间有双强有力的手用劲的推动了我要向前的决心。我记得他坐在第三排,我在第一排,每次收作业的时候,我扭头总是能看到他那双带笑的眼睛,一排洁白整齐的让人羡慕的牙齿。轻佻的眼尾,每次都被蛊惑的鬼迷心窍。忽然就跳出来另一种念头蠢蠢欲动着,害羞着,撞击着,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却能隐约却又清楚的感觉到,这和超越没关系。
刚开始的一个月,林纪元没怎么注意到我。终于迎来了月考,我闯进了前十,第六名,老师给我看成绩表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到了他。嗯,林纪元,第四名,我离你又近一点了。不知道是因为成绩还是可以向林纪元齐头并进而开心,欣慰像是炸开了涟漪了一般。
上完活动课,我和陈小瑜在楼道里走着,突然有人不温不火的拍了一下我的肩,感受到了手掌安稳的力度,我急忙回头出现的是一双笑脸莹莹的脸,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你。古铜色的皮肤,标致的五官,双唇具有十分的亲和力,还有两个讨喜的梨涡。我的脸泛红到耳根,面对突然出现的人,我激动而又害羞的说出话来。
“嘿张晏冗,不错啊第六名,给你出彩。”他竖起来大拇指,眉眼弯弯,像初生的月牙儿。我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不出话来,可能源于我这沉闷的性格。回班之后,还沉浸在刚刚的情景中,为此开心了好一阵子。我的努力奏效了,他开始注意我了。好像从某一时刻开始,我单纯的想要超越的目标变了质,却成了极度想要让他注意到我。考过试后分座位,我担惊受怕的希望和他不要离得太近,否则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泛滥。可没想到,第二天老师却阴差阳错的把他调在我身边做同桌。什么!?我又惊又喜,一上午都没从喜悦和担心中自拔,同时也偷偷感谢缘分的安排。现在回想,当时的我,极像春天里那含苞待放的骨朵。
嘿张晏冗,不错啊第四名,给你出彩
”他竖起了大拇指,眉眼弯弯,像月牙儿。我有些受宠若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也是源于性格的缘故吧。回班之后,我开心了好一阵子,看来我的努力奏效了,他开始注意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单纯的想要超越他的心情变了质,却成了极度想要让他注意到我的目的。考过试都要分座位,本来调好座位的时候,我只想着离他近一点就好。老师却在第二天阴差阳错的把他调成了我的同桌,我又惊又喜,一上午都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在想着老师是要帮我还是害我的同时,也偷偷感谢缘分的安排。当时的我,极像春天里那含苞待放的骨朵。
过了第二节课后,他笑着“张晏冗同学”
我尽量放轻语气,保持刚刚好的微笑回头,匆忙躲避着他的眼神说道“怎么啦?”
“和你同桌是我的荣幸啊”
“嗨,是我的荣幸才对吧。”
他笑起来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的让人欣喜若狂。在高兴的同时,我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林纪元和我同桌,也就是说,我以后上课就不能瞌睡就不能利用下课时间睡觉让他看到我的囧样子了。我浑身一颤,就是说,我的很多习惯都不能再保持了。
适应了一段时间,我和林纪元渐渐熟悉起来,而我,也因为有了他,每天不由得都会很开心。他是个心很大的人,和我也从来不见外,有时候总是会不小心的触碰我的手,我总是很敏感的有反应。他爱唱歌,他说他的理想是去唱歌,而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特别想说出我所有的话,我看着他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好像望见了他的未来。他问我的梦想,我说我想去传媒,拍电影,写小说,搞摄影,他说他也想去,他想唱歌,打篮球,当明星。我说,那你看,我们是不是还能合作一下?他说嗯,我们志同道合。
林纪元喜欢上了一个女生,起初我并没有当真,我总觉得他那么努力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去考虑这些的。直到朋友告诉我时,我心里有一点点失望,可那时的我还在盲目的庆幸自己没有沦陷,庆幸自己控制住感情的迸发。林纪元开始的和我讨论关于那个女生,他说,他不敢看
她的眼睛,他一看她的眼睛,像是泪汪汪的小人,自己的心被揪住了一样,很心疼,有一种想要去保护她的冲动。他说着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温柔的光波,我好像有点麻木。林纪元,可你不知道,我也不敢看你的眼睛,当我碰上你的眼睛,却想深情的把一生都告诉你。
他和我诉说着她的种种,我笑着听他说,他问我爱看电影吗,我高兴的连连点头,“我超级喜欢看电影,你也是吗”他说对,我突然感觉自己和他很多喜欢的东西,如果能是好朋友,也不错。
“咱两来一段对白吧,你记得苏昂和林巧的对话吗?”
“哪段?”
“苏昂问林巧你爱我吗的时候,”
“哦那段啊,我记得,苏昂说我用生命在爱你那段对不?”
“嗯,开始吧”
“林巧,你爱我吗”林纪元突变画风,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说,我有点不敢和他对望,在内心拼命鼓励下,我对着他的眼睛“那你呢,你爱我吗?”
“我用生命在爱你。”林纪元一字一顿说的很认真,我呆坐着,林纪元过一会一笑,“怎么样,演的不错吧”
我呆呆的坐着,差点当真。林纪元,如果这不是在演戏,多好。
林纪元经常唱歌,对着我“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知道那也是在唱歌,而只有我却在小心翼翼的把这些不经意的玩闹收归于心中。
林纪元给那个女生写纸条,总会让我帮他想情话,而我也帮他想,给他写。无论怎么样,我还是很乐意为他做一些事。他说“如果你是我,对她会说什么?”
我问我吗,他点头。
我想了一会“无论你拥有什么或失去什么,我将是你最后的行李。”他听了,说再换个别的吧。我低头看到桌子上一篇小说的标题醒目的写着,爱就是和你说很多很多的话。林纪元,我头一次有这么冲动的感觉,想和你说很多很多话,想做你最后的行李。我在讲给你听,我知道你耀眼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被很多人喜欢着。可我认为,能够陪伴到最后的,一定不差,我愿意一直悄无声息的陪着你,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
体育课时,我和陈小愉走在他前面,回头一看,林纪元和许居龙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好像又被这样的笑给蛊惑了。林纪元指着我给许居龙说,看到没,这是我的sunshine,我是她的心脏。我不好意思的红透了脸,然后叫嚣着,林纪元,你再胡说八道试试。和林纪元同桌之后,因为害羞没有问过他一道题,可是林纪元数学好,而数学却是我的硬伤。
快要期中考了,考完就要重新安排座位,我心口一紧,每天认真的珍惜能够离他很近的每一天。
命运就这样让我来不及的碰到你,没让我准备就猝不及防的接触你,而这些,不仅让我惊慌失措,更让我为之动心。
林纪元数学学得很好,而那却是我的硬伤。和他同桌后,我从来没有问过他题,不是因为我会,而是因为我太害羞了根本不敢和他主动说话。所以每次我俩写数学作业的时候,当他写完我却在拼命的挠头叹气,细心的林纪元注意到了一切,而我一直以为,他应该没有注意到我的困难,原来是我想错了。刚开始他会问我需要帮忙吗,而我却怯怯的说不用了,后来他直接霸道的给我说题。他上过专业课之后,回来写别的作业,而我在旁抓耳挠腮的,他转头,严峻的说:“你写哪道?”我指了指第一道题,他拿过我的书,在草稿上开始算,过一会,他把书还回来,用笔指着那道题“喏,在那呢,不懂问我。”我不好意思的接过了笔,点了点头,林纪元又开始忙自己的。第二天,数学老师发了一张试卷,我把所有会的题写完后又开始痛苦的钻研不会的题。林纪元在写别的科目作业,过了一会,我收起卷子,他突然说“把卷子拿出来。”
“啊”我呆呆的问。
“让你把数学卷拿出来,我给你讲题。”
“额…”
“怎么,不想让我给你讲?不稀罕?”
“不…不是啊,我这…不叫不稀罕,…这,,我有点自卑……”
“放屁你和我同桌还自卑了??”
“嗯……”
林纪元没说话,一伸手拿走了我数学卷,大概看了看正面,又看了看背面,突然把凳子拉来和我挨着,不到五厘米的距离,突然心跳剧烈加速,马上要蹦出来了一样。我看到他浓密的睫毛垂下来,认真的,严肃的,眉头紧皱着,“喂,想什么呢,看题!”他拿笔敲了敲我头,我机灵的扭回了头,听他开始讲题。讲完正面之后,他又翻过后面,“来,从来不问我题,今天好好给你讲讲!”
“没办法…脑子不好使嚒。。”我喃喃道。
讲完之后,我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发出一声感叹,“原来是这样”
“嗯,懂了没?”
“嗯懂了”
“爱我不?”
“全世界人里我最爱林纪元行不,给你笔芯”说着我用手比了个小星星。
对呀林纪元,我喜欢你,全世界人里我只喜欢你,也最喜欢你。你就像毒品,品尝后让人沦陷到无法自拔。而我已经上瘾,虽然在拼命控制自己,可是我戒不了毒,更戒不了你。林纪元边给我讲题,边笑着,不知道是笑我傻还是笑我滑稽。总之……突然,林纪元手伸过来,捧着我的脸搓了搓,我吓得一直向后缩,林纪元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你脸上有一道笔印,好像是我给你画上去的。”挠挠头。“哦!……那个…不是…不是你,是我…是我自己画上去的。”
“……”
我又从噩梦中大口踹息着醒来,还是深夜,又梦到你了,心头一皱,梦里的你还是别人的,而我依旧是那个让你可以有什么说什么的人,依旧是那个和你玩得很开心的人,依旧是那个可以和你搞情话玩的人,依旧是那个让你拍拍肩膀可以当兄弟的人,但仍然不是你最后的行李和归属。喜欢是心头一热,爱却是心头一痛。其实我觉得自己很倒霉,如果生活可以重来,我一定会选择不遇见你,不认识你。那样我就可以继续我的乐活族的生活,依旧每天各种吐槽和烦恼却从来没有和感情有关的东西。但不由得感慨命运的阴差阳错时,在我开始尽量躲避接触你的同时,却偏偏让你来我身边。我想这是拒绝不了的吧。我真的有在克制,我希望你不要对我好,希望你别理我,可是你没有做到,而我更没有做到。林纪元,那你呢,你会在没有我的时候难受吗,你会习惯没有了一个和你能开得起玩笑讲得了真话编一些段子的人吗。
快期中了,意味着快要换座位了,真是上天故意的安排,在适应后习惯后又拉走他。
“我肯定没有你考得高”他说。
“怎么可能,我没你高吧,我数学和英语都要完蛋,对了,你往哪坐啊?”
“你想和我坐吗”他问。
我想了一会,微微的点了点头,“想不”我说嗯,林纪元又说“我这次没你高,这样,如果你比我高选座位你给我留着一个,我比你高我给你留着一个。”
“真的吗?”我有点不可思议的问。
“xx骗你,真的”林纪元一脸认真而又严肃的样子,我莫名的开心了起来,为了防止食言,“那拉勾呗”我伸出了小拇指,“骗人的是驴”林纪元犹豫了一下,“你看,你不敢,骗我吧?”
“有什么不敢的,来”他伸出了小拇指,和我拉住,对住大拇指。就好像许下了什么一生的诺言一样。
林纪元在追女孩,每天都要写一个暖情话小纸条让同学给她,那个女孩的态度摇摆不定,这周六林纪元去给她买了一双她喜欢穿的帆布鞋,林纪元到学校兴高采烈的抱着鞋子去了失望的抱着鞋子回来了,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一边高兴可一边又心疼他。
“鞋子不好看吗?”林纪元声音很小的问我。
“没有啊,很好看的。可是……”
林纪元敏感的抬起头,“其实我觉得,你不必送她这些东西。”
“为什么?”
“如果她也喜欢你,无论你送或者不送她都会答应你的。但是她不喜欢你,你送什么她都不会收的。当然,她可能会收了还不答应你,说明人有问题。但是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她喜欢你,收和不收都没问题。好女孩。”我安慰着林纪元,
“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太丑或者是太黑了?”
“哎你想多了,我觉得你挺不错的啊,而且你的肤色也很适合你,要是变白了反而还不好看。放心吧,你长成什么样,那就是你最好的样子。”
“你真会安慰人”林纪元自嘲的摆摆头。
安静了一会,我小声的开口叫“林纪元。”
“嗯?”
“你怕吗?”
“怕什么?”
我沉默着不说话,抠着手指头。许久。
“你怕受伤吗?”
林纪元眼角垂下来,浓密的睫毛盖在下睫毛上。
“不怕。”他说的坚定又沉重。我突然心里被重重的捶了几下。可是我怕啊,我怕你受伤,怕自己受伤。林纪元看着我,我第一次有勇气的和他对视,他躲开了我的眼睛,“你怎么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我。”林纪元笑了起来,我也缓和了一下表情,“额……哪有,明明是挑逗的眼神嘛”我打着哈哈和他又开起了玩笑话。
期中考试了,我们各自收拾书本腾开课桌,下午就考试了,我给林纪元画了政治重点,下午就考试了,中午人都走完了,我才和陈愉缓缓地下楼,在大厅门口突然碰到林纪元,林纪元开口问:“你在哪个考场?”
“嗯,16,你15吧?”我明明早就知道了,还故意问他,因为我只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很在意。
下午第一场是数学,“林纪元。”
“干嘛?”
“一定要考好啊,帮我干掉苏宁,希望在你身上”
“那是,咱是什么!”他竖起来大拇指,我也冲他竖起来大拇指,
“合作愉快”他改成了握手,我有些胆怯的伸出了手,和他握在一起,感受到他宽大的手掌里传来的温度,温暖又粘人。然后我们分别告别。下午考试还算得心应手,晚上回去宿舍的时候,一个舍友说林纪元下午数学考试作弊让查到了,成绩记零而且以后失去了滚动层级的机会。我听到的时候如电流闪过又如被幸运降临。
“什么?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不可能。”我急躁的问出一连串问题,连自己都没缓过劲头来。
“呦,张晏冗怎么了着急成这样,又不是说你。”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恢复了一下情绪,“嗯没事,就是…那个林纪元怎么能被查住呢?”
“ 他啊,就看了看公式,正好是孙主任巡查,没办法,只怪林纪元倒霉喽,数学成绩要被记零了,唉。”
我上床躺下,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林纪元数学学得最好,也最在乎数学了,一下子把数学记零了,他会不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一个那么要强的人,做什么都要完全准确无误才肯。心里隐隐的担忧了起来,如果我能在他身边该多好,还可以陪着他难过,安慰他。看他的悲伤只归我一人。第二天,我没见到林纪元,却听陈愉说林纪元被抓作弊已经被贴出来公告了还给了处分。
“我去至于这么严重吗?!”我一脸惊讶道。完了,林纪元爱面子争强好胜,这么一贴他不是精神要被打击了吗。我路过公告栏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公告,我怕看到林纪元处分的字眼,我怕自己也会受不了。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关注他的喜欢,会模仿他的习惯,会和他一起高兴,还会难过他的难过。渐渐地,发现自己也有了三分他的模样。
可喜的一件事是,林纪元失去了滚到上一层的机会,那就说明我也不用顾虑他会走了,这样他就走不了了,我肯定也不选择滚到上层的,即使我有能力。我想和他一起。
小假期过后,这个星期出奇意外的没换座位。下午刚到班,林纪元说:“同桌你救救我吧,我现在又怕又紧张。”
“你不会是忐忑了三天吧?”
“就是忐忑了三天,我对不起班主任,他对我抱那么大期望,关键时候出了这么一档事,太打他脸了。”
“原来你是在害怕这个啊,你说我怎么救你?”
“我自己丢人倒是无所谓,可我父母丢人了不是?你开导开导我。”
“嗯,没事的,你别怕。有我呢我这个强大的后盾。”
“没开玩笑。好好说。”
“大不了咱重头再来,咱是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低端的失败意味着更高端的成功对不?”
“……”
我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安慰着他,而他好像是在听我这鸡汤又好像是在自责。我的心隐隐的被揪疼了,林纪元,你不止一个人在难受。我比你还要心疼。
晚上成绩发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紧张特别害怕,不敢看成绩,并不是不敢看自己的,而是想躲避开这个问题,躲避看到林纪元成绩。后来同学说我第四名,林纪元拿着成绩表看了好长时间,而我一动不动自始至终没有撇过一眼成绩表。过了好长时间,他把成绩表放在我这,重重的叹了口气后又开始好长时间的沉默。
“林纪元?”我小声的叫他.
“嗯”
“冷静下,看开点。”我拍拍了他肩膀。
“……”
就这么沉默着过去了这个晚上。
之后几天,林纪元没有气馁,照常开始学习,有空的时候,就和我玩会。尤其是语文和历史课。他和我越来越亲近,肢体上的触碰我已经没有开始时候的敏感了,习惯了这样,他时不时会离我特别近,压住我的胳膊或者枕在我胳膊上,他给我说题的时候我俩突然就会笑,莫名的笑。之后他突然伸出手用大拇指擦了擦我脸,我慌张的看他,他眼里泛着温柔的光波,“你脸上有一个笔印,好像是我给你画的。”他擦了擦,我急忙说“额不…不…不是你画的…是我刚刚…刚刚自己画的。”
“哦好吧,嘿嘿。”他笑了笑。
这天上晚自习,突然停电了,我两都出奇安静,没有惊讶的叫。而我则更安静,一直保持着写作业的状态,停电的一瞬间慌了一下之后趁着外面微微的亮光算出那题的结果。之后同学们唱起了歌,林纪元也玩得不亦乐乎。只剩我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坐着无动于衷。在人们都欢声笑语的同时,我厌恶了自己这样,可是又没有办法融进去,身旁的人在热闹我却不想让他们吵。声音越发大,我心里越发慌乱,望着外面绝望的灰黑,教室里摸不到的黑,我又开始了害怕和讨厌暮色时分,真让人无助。突然间像是置身于一座空空落落的大房子里望着窗外太阳慢吞吞的回家,黑夜渐渐的蹿上来,巨大的孤独感一下子笼罩住了我的所有。烦躁不安出来了,我心里喊着,可是好像没有用。所有人都在玩闹,没有人兼瑕顾及我。林纪元,我已经在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可是因为我的不够资格,你那么耀眼,早已经成为了光芒。而我,始终平凡如一,我不敢,不敢奢望拥有你。只希望能待在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