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学美术的时候,因为地域文化考的题目不一样,没办法从合肥回到了佳木斯,从张画室回到了xx画室。记得很清楚,姥爷送我去xx画室时的窘迫,拿个大画袋拖个大行李箱去站在xx画室的门口,让姥爷回去我进去。
每天象征式的开着无意义的早会,之后坐在门边画着并不成熟的所谓美院风,画着自己看了都会取笑的头像。一点都不夸张,架着小棉服吹着冷风有时会有雪花飘到腿上。我呢成天成夜的带着耳机,不想听见那里的任何声音,即使叫我也会把音乐调大声然后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佳木斯的那段日子是耳机和民谣陪我的。就这样一天一天一天的熬到了近省联考。
那天分组练习速写,大家围成半圈随便坐,我依旧挂个耳机,坐在个不起眼的地方瞎画着,听到陈奕迅的倾城,突然左耳耳机被拿了下来,我自我保护式的往右移了移身子,听到‘给我听一个耳朵’。我是内心拒绝的,我不喜欢这里的所有人。我说单曲循环,他说我也喜欢单曲循环。我抬眼看了看他,恩是这个画室的但我不知道叫啥。。在我努力回忆他叫啥的时候他问你怎么老是带个耳机啊,每次见到你都。。他还没说完我说我不喜欢。他悻悻的闭了嘴,接着认真的听歌认真的画画。休息过后又很自觉的从我耳朵上再次拿下来。
那首歌单循了一下午,结束的时候他说谢谢,以后别老听歌了对耳朵不好。我说不谢。
表面高冷嘴上死磕其实内心却是暖的。
即使外面下着大雪心里却有一处被暖化了。
他不是第一个主动和我说话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能感到温度的人。
我早已经忘了这个男生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有这么一个阴雪天有一处是晴朗的。只知道耳机两根线不仅是为两个耳朵设计的还有两个人。
谢谢那个男生,让我在低气压时有一个好天气。让我能有一个温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