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学佛者的吃素问题 (写在没有深入任何戒律而是自己的推理臆想时)

开头还是得再一次重申,我写本文时没有深入过任何关于戒律方面的研习,只是在自己的学佛过程中有感而发,故字里行间自己的推理、臆想会比较多,如是这方面的高人请自行绕道。

记得那年在峨眉山上,金顶,和几个小伙伴找了个露天摊坐下吃点东西。峨眉山,这个普贤道场,来者自然多多少少带一点“佛气”,所谈论的话题也免不了与佛沾边。故既是吃东西,我们便自然而然地谈到了学佛者是否应该吃素和到底什么算素的话题,最后聊着聊着聊到了“鸡蛋”上面。我记得当时我们这边是一对80后夫妻,说到底鸡蛋算不算素,说如果吃荤主旨在于不残害生命,那么鸡蛋到底算不算生命?若说生命它都还是个胚胎无任何器官神经,无感无知;说不是生命可只要条件适当就能孵出小鸡,且是母鸡生的下一代,就算不是生命也算是母鸡掉下的“一块肉”,应该也是荤,所以到底算素算荤?我刚要发表意见,就听背后一桌上的一位中年妇女居然跳了起来,真的她是突然跳起来的,转过身指着那对夫妻中的丈夫便道:“鸡蛋怎么不是素?!鸡蛋怎么不是素?!鸡蛋怎么不是素?!”如是三遍,义正言辞,情绪激动,看得我们都傻眼了......自然最后,我们并未对这样的人做出理会,因为学佛最重要的是调心,去除贪嗔痴慢疑嫉,你如有理尽可以阐述道理,如此这般不讲理由只是指着别人大动肝火,怕就算是吃一辈子素,也将收效甚微。但是这件事,从此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今天依旧挥之不去。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时候我都会遇到关于吃不吃素,或者到底什么是素的问题。要么就是一味地抬高吃素置于无上地位,一旦沾荤,十恶不赦!要么肉食主义,干脆吃他妈的什么素?!而在我眼里这两种都是极端,不可取,借着本文,我也系统地阐述一下我对此的观点,供大家参考,也请大家不吝赐教。

首先第一点,先说结论:

我认为生在娑婆世界的修行者,在可以主动选择的情况下,是应该吃素,这是一定不会错的!但是,如果实在是勉强不了自己,那在确实其他方面(我指修行)是不断进步的情况下,吃点净肉(注意是净肉)也无伤大雅。

接下来第二,自然什么是素?

其实我们通常对荤素的理解是有偏差的,而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个很简单辨别荤素的办法,就藏在这两个字里头,只要一细想便可知道。我们通常说素一般指的就是植物,而说荤指的就是肉类,可这明摆着是错的。因为这两个字都是草字头,请你相信我,如果中国造字这个字是草字头,那它怎么都应该和植物有关而不是和动物有关,所以荤素都应该是植物。而佛家确实规定了所谓不能吃的“荤菜”,即韭菜、大蒜、洋葱等等,这些才是正儿八经的荤,这些都是植物,而我们通常所说的肉类那应该叫“腥”,月字旁这才是和动物有关,所以别再被口语里的荤素荤素给误导了,荤素都是植物,吃肉那就是吃腥,所以素可不是指全部植物哦。那么素是什么?很简单,现今通常意义上(我指的是通常意义)的素指的就是除荤和腥以外的食物,哈哈,不禁一笑。

[if !supportLists]第三,[endif]谈谈素食主义人的几种理由。

最常见的一种,不杀论。即如果你吃腥,那就必定会杀生,而杀生是佛门第一戒,所以自然不能吃。可这对吗?真的吃肉和杀生之间就有必然的联系吗?我想不然,因为我可以给你举出很多例子告诉你吃肉和杀生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甚至从理论上将根本没有关系!不信,请听我说,好比你在森林里走,饿了很久,突然前面有个兔子,没有人去杀它,走着走着它就死了,请问这个时候如果你吃了它,存在杀这个行为吗?因为最后你发现原来这是个老兔,它是自然老死的,没有人去杀它,如要说杀,那也是时间杀,但这是肉身所可以避免的吗?所以吃肉和杀生真有必然联系吗?我只能说至少主动(主观意识的杀他)是没有的,要么就是天杀要么自杀,但无论如何都和吃者没关,不信再举个自杀的例子。释迦文佛舍身饲虎都听说过吧?话说那一世佛陀还是一太子,见一饿虎缺食临死即将啖其幼崽,释迦不忍,甘愿自杀为其食粮,这是何等的慈悲!难道这种情况下这里的吃肉是杀吗?有罪孽吗?大家还是仔细想想吧。至于其他什么守株待兔或者一个闪电勾起森林大火导致大量美食出现,又或海滩上的死鱼等等,吃肉真的和杀生有关吗?还是吃肉是吃肉杀生是杀生呢?皮革匠杀生是为了吃肉吗?

还有,这也是很多肉食者对佛家素食诟病最多的一个事件,即释迦牟尼本人也吃肉。哈哈,吃肉的你别高兴得太早,人家佛陀吃肉那是因为人家是乞食(不好听点,就是要饭),你都乞食了,难道还能要求别人专门给你做素食吗?当然是有什么吃什么了,但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吃肉和杀生有关吗?乞食过来的肉吃了和我杀生有什么关系?但吃肉这个行为必定存在,所以呢?有关吗?说来说去,还是我上面所说的主动和被动,佛家的杀生主旨是戒主观意识的杀,天杀、他人杀、自杀都不是我主观意识的去杀,所以这也是佛家三净肉(不是专门为我杀的肉)的由来。故别再说什么佛家净肉的虚伪和荒唐了,因为吃肉和杀生本就没关系,所谓的净肉是阻止你杀生(为我杀的当然也算我杀)而不是吃肉,故别再一说到吃肉就联系到杀生,这两者隔了一道透明的墙,可即使透明那依旧是一道墙啊!

说到这,肯定有人会说,在法律上误杀(非主观意识杀)也是有罪的。很对,所以在佛法上,譬如佛陀禁止他那个时代的僧侣种地,就是怕在翻土的时候误杀到蚯蚓之类的小虫,即使不是故意的,但毕竟人家也死了,罪业轻不代表没有,所以能不去干这事尽量不要去干,但这单纯是在杀戒范围内讨论和吃肉没有关系,属于有点扯远了,不再赘述。

又有人说,你说的什么遇到老死的兔或者森林大火什么的都太极端了,不足为论。我说亲爱的,甭说我举的例子极不极端,就算极端,但那是正确的,只要是正确的,那我所知如果你要证明一个命题是对的,那应该哪里都对;可如果你要证明一个命题是错的,只要举出一个反例就行,没错吧,那么所以呢?我想说到此,我认为吃肉和杀生没有必然的联系,所以说不吃肉是为了不杀生是站不住脚的,况且想想二佛莲花生大士和米拉日巴,哪一个不是在修行时吃着肉食过来的,他们都有错吗?

另一种,众生(生命)平等论。

即众生是平等的,你有什么权利吃我而我又为什么一定要被你吃?撇开业报因果不谈,单谈你吃我我吃你,其实只要细细一想,这个论点的主旨似乎依旧是上面的主动杀而不是吃。如果真的是吃本身,那么植物也是众生之列,你为什么肆无忌惮地去吃植物呢?又有人说,植物虽是众生但是无情,没有感知,故罪业较小。很好,佛理学得好,那么问题来了,罪业较小是不是没有罪业?也因此这里似乎有个漏洞,即好像只要你吃就都是有罪业的,不管大小,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么是不是说修行永远都在背债,因为只要你活着就得吃,而吃就有罪业,可佛法会这么不究竟不彻底吗?这里其实就存在着一条路可以让你去参究吃素吃腥的背后主旨到底是什么,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大家可以试试看。

再一种,我听过说什么科学告诉我们我们的牙齿是今天这样是因为这就是让我们用来吃素的,而人类的祖先也都是吃素的。这个有点搞,因为似乎我现在吃肉好像牙齿也没有立刻掉光,我的胃也是可以消化肉食的。再说要谈远古的人类,撇开农耕比游牧更加利于种群有力的繁殖不谈,你怎么能说人类的祖先全是吃素的?如果本来存在吃素和吃肉的两大阵营,只不过这两个阵营之间干了一架,最后吃素的战胜了吃肉的,代代相传,岂不也会是今天这样?这种说法的出处我没去考证过,故没资格谈,也不想谈,只想说演化这个东西都是根据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没有一定标准,根本不需要谈,继续往下走。

最后一种,现在的激素、药物、富集效应、动物被杀时会产生毒素等等等等,这些早已违背了当初佛家吃不吃素的本意,属于完全是现代社会的社会问题而不是佛理问题,是现在特有的健康养生问题,故不予考虑,直接跳过。

说到这,我想主张吃肉的要高兴死了,似乎我为吃肉开拓了罪名,但别笑得太早,听我慢慢道来。

[if !supportLists]第四,[endif]谈谈吃肉人的几种理由。

我告诉你,吃肉的人根本没有理由,所有的理由都是在为一个理由做开脱,

即我就是喜欢吃肉,我就是要吃肉,肉好吃,不吃肉我他妈不舒服,笑。但要注意不要跑题,因为本文主旨针对的是修行人或者说学佛者,一般大众只是顺带论之,那么修行人中吃肉的又是怎么个说法呢?其实也一样,难受呗,不吃不舒服呗,所以就吃肉这点看,似乎修行人和大众是一样的,故吃素的各有各的不同,而吃肉的则大体相同。那么我怎么看呢?

首先,虽然我说吃肉和杀生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但那是从根本上讲,主旨确为不杀。但今天吃肉的,能有几个不杀?不都愿意图个新鲜吗?又说修行人里,确实修行人里能做到不杀的很多,但是要知道一旦东西吃进去,佛理上讲就是和这个东西结缘,那么如果畜生吃多了,满身畜生味,下辈子轮回你觉得有多少几率进畜生道呢?有人说,没事,我功力高,佛法已经修道一定程度了,不怕。可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这就相当于汞这种东西,如果科学告诉你只要汞是纯进入消化道,是可以被人体排出的,那因为这样你就会天天去喝汞吗?我想没那么傻吧,总归有风险吧,啊?!另外吃肉的人还有一个观点导致错误的理解,即人体的必需氨基酸里面有几种是一定需要动物里来的,这似乎在说因此人就必须吃肉?我说得了吧,别误导了,牛奶是动物蛋白,鸡蛋是动物蛋白,需要吃肉吗?

说道这里,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我的想法是什么呢?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开头第一点说的结论,那真是我的结论。吃素是应该吃素,但背后的主旨对于大众来说在于不杀,因为在古代很多情况下你吃肉都需要你自己去捕杀,因为毕竟我们东方是农耕为主,那时的畜牧远没有今天的发达。而对于修行人,除了结缘这点(我想这点除了修行人,一般大众很难相信)更主要的是吃素真正的目的所在——修无食想!没错就是根本不吃,克除食欲!吃素,吃淡,吃没味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你修到根本不吃,可这在娑婆世界做得到吗?我还知道很多过去有修为的人,为了修无食想,故意在自己的饭菜里面添点自己的鼻涕和锅底灰,都是让自己克服自己的食欲,早日通达无食。但恐怕在我看来,娑婆世界很难很难,我没有了解到过一个娑婆世界的有情可以做到无食。那么哪里有呢?西方极乐有,那里的人统统都是无食的,至少无食想。而释迦牟尼当年之所以示现苦行六年但最终食乳糜而树下正觉,也是在告诉你,吃还是要吃,食轮不转法轮不转,但吃得简单吃得素。

有人会说,无食和无食想是两回事。不错,很聪明,但如果一个人不是可以无食,又怎么让你知道他是无食想呢?食欲也是众多欲望中的一种,而佛里看来,欲望统统都是妄想!它可以不存在也本就不存在,是人们无明所覆,妄加想象而来!所以是可以没有食欲的,是可以不吃的,不是学佛的人,你们信吗?不管你们怎么样,反正我信。

接上所说,无食想是克欲的一种,故吃素终极的目的在于克欲!那么荤和腥除了杀生,除了罪业还有别的原因吗?有的,荤腥会很大程度上刺激你的性欲,而性欲又是一个大大的欲,不可不克,不可不修啊。所以人如果可以主动选择吃什么(撇开雪域高原或者乞食或者其他困境),当然应该吃素。减少(无论我杀或他杀)杀生,减少有情面对死亡时的痛苦,减少与畜生结缘,减少根本性的食欲,增加正循环的慈悲心,这些统统应该吃素,当然没错!而一切修行非一朝一夕,所以如果实在勉强,那在保证总体修行确在进步的情况下(这个前提很重要),吃点净肉也是权宜之计,不然你会讨厌佛法,半途而废的。但主要或者说最根本的主旨还是修到可以根本不吃的无食想,克除食欲,大家做得到吗?

好了,该结束了,兜过来绕过去时间太久了,希望我本文能清楚地展达我的观点,并对大家有所帮助,谢谢大家。


礼敬,平安


20210807  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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