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中午,阳光明媚,与好久不见的朋友相约吃饭,享受着难得的暖阳。喝茶的时候,说起来我最近在简书上的写作,阅者寥寥。开水入杯,看着茶叶旋转着漂浮上升,她突然抛给我一个严肃的问题:“你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来写作的?”
“带着什么样的心写作?”我思索着,不知道怎样回答。
“对啊,同样做一件事,你的心不一样,结果自然就不一样。好好想想,你写作的时候心是什么?”
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思想决定行动,带着不同的目标和心态做同一件事,效果千差万别。
来看一个管理学上著名的小故事:
山脚下准备建一座教堂,有三个石匠在干活。一天,有人走过去问他们在干什么,
第一个石匠说:“我在混口饭吃。”
第二个石匠一边敲打石块一边说:“我在做世界上最好的石匠活。”
第三个石匠带着想象的光辉仰望天空空说:“我在建造一座最美的大教堂。”
10年之后,第一个石匠手艺毫无长进,被老板炒了鱿鱼;第二个石匠勉强保住了自己的饭碗,但只是普普通通的泥水匠;第三个石匠却成了著名的建筑师。
原因何在?正是因为他们的心不一样:第一个对待工作毫无感情,“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第二个对待工作缺乏激情,只是把它当作一种谋生的手段;而第三个呢,不仅热爱自己的工作而且充满激情,并且朝着这个目标不懈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干出一番理想的成绩。正是这种目标明确的激情和理想激励着他不断努力,不断实现自我,实现理想,才最终造就了他的成功。
回到写作这件事上,我在今年重新开始了写作,而且坚持到到现在,也写下了接近三十万字。看起来是不错的,可我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来做这件事的呢?
我写作的初衷,无非是想把落下了很多年的爱好重新找回来,如此而已。没刻意去想过要写什么,也没去研究过该怎么写,只是兴之所至随意为止,美其名曰“以我手写我心”。
这样难道不对吗?脑子里立刻分裂出两个我,一来一往开始着对话:
“写作本来就是件自娱自乐的事,干嘛要想那么多?”
“那你自己写日记就好了,干嘛往简书上发?你还不是希望有人能看?”
“我才不在乎有没有人看呢,我自己写了高兴就好!”
“真矫情!你不在乎有没有人看,那干嘛还有愿望想签约?”
“那是我的理想。能不能实现并不重要,过程就是美好的。“
”理想?你为这个理想努力了吗?“
”我不是在写吗?“
”你觉得就以你的自然随性,要什么时候才能实现你的理想?“
“急什么?慢慢来总会实现的。”
“人家要看你写的东西,一定是因为有价值。对人家没用的,人家干嘛要看啊?”
……
叫停了脑子里两个哇哇乱叫的小人,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写作,究竟该为自己还是为读者?
“当然是为自己啊,写作本来是个自我疗愈的过程,绝对不能去迎合读者!”
“那可不是!你既然发表出来,那就带有公众性质,所以你当然要考虑读者的想法!”
两个小人又跳了出来,强行把他们塞回去之后,我突然想到了佛学上常常讨论的一个问题:发心。
“发心:这个词其实用通俗的话解释,可以理解为你做这件事的目的和意义。在佛教看来,发心是非常重要的。所谓”因地不正,果遭迂曲“,意思就是说在起点的时候,如果心态不摆正,志愿不摆正,整个身心不摆正,就很难在成长的过程中不遇到麻烦,或者说在经历种种遭遇的时候,很难正确地处理从而把这种种遭遇、曲折顺利地克服掉,超越掉。
大乘佛教提倡的是发无上的菩提心,菩提心里面就包括有利益众生的大悲心,由此可以说佛教的一切行为其实都是带着悲天悯人的人文关怀的:不为自己求佛道,但愿众生早离苦。
除了佛教,发心其实也可以运用到我们的工作和生活中,近似的词语可以叫做志向或者目标、愿景。比如故事中的三个石匠,第一个的发心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活下去;第二个则是为了保住工作;第三个则是为了百姓、为了神去建造心中的教堂。发心不同,结果迥异。
因此,在佛教看来,必须要发大悲心利益众生。因为当同样是去做帮助人的事情,如果你想的是为自己赚个好名声或者为以后自己需要的时候可以得到别人的帮助,那你的所得一定是有限的,而当你不求回报单纯只为助人的时候,你的果报是不可思议的无量无边。
听起来很玄,做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在不管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心里希望能够帮助到别人。这并非佛教的独创,《大学》开篇第一句话:“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
把这种利益众生的心应用在写作上,就是通过文字进行知识分享,好多知识型的网红都属于此类,比如彭小六、古典、秋叶等等。在写下每一个字的时候认真想想,我能带给别人什么?别人通过我的文字能学到什么?我想就是我在写作当中应该抱持的心。
同样的,热爱码字的你,也可以想想你要用什么样的心去写作,或者工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