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ing
“ 亲爱的她蜜,《南山南》,张磊在好声音的舞台上唱《南山南》,这个声音让你觉得有故事,打动你。他安安静静地把一首民谣歌曲唱完,情绪确实表达干净了,也丝毫不矫情。这个声音让你愿意安静认真的听他说,用心去感受他。爱一首歌可能从旋律开始,爱一个歌手可能从声音开始,爱情有时候也始于声音。女人很多时候都是听觉动物,你觉得呢?”
马頔(di 二声)的话
迄今为止写过的歌里,这首算是用时最久的了——三年。
怎么说呢,我们曾经都幻想过很多种爱情,那是那个年纪里最丰盛的晚宴,每个人都在自己绘出的布景里以梦的方式欢笑着,推杯换盏着,继续奢望着谁都不曾离去,也不会离去。
可笑的是,没有人教会过我们如何面对分别,梦醒的时候我们已是酩酊大醉,甚至不曾挤出一个微笑,还来不及告别,就这么长大了。
我们开始图谋起悲伤,每天在长夜里奔跑,只为在天亮前精疲力尽,逃避天明时充满光亮的生活,做上一场第一次遇见她/他的梦。
后来的几年,我们会假装很好,假装不高兴,假装谁都没走,山南海北地留下脚印,在某个景色下驻足良久,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也不言不语,回忆起所有的画面,再一一说出再见。我们终于学会了道别,却不再说情话,只说谎。
这首歌断断续续写了三年,也是无数个三年里最难忘的唏嘘。
——————马頔
张磊的歌
这首歌的原作者马頔用了三年时间写满一纸苍凉,张磊沧桑的歌声,把人带入唱着一段悲伤的故事,就像马頔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独自在海上飘飘摇摇,当你看厌了沿途的风景,你一定会遇到它,并在它南面的海岸上短暂停靠,有一瞬间,你自以为是地认为会和它永远接壤,却想不到还有一天,你会再次起航。”这首歌叫《南山南》。
就这么一首歌,让张磊街知巷闻,他没想到。过去的他白天守着卖打火机的小店,小店的名字里带着“1941”,——“这是因为这是zippo历史上销量最好的一款,总希望生意能好些。”晚上,他会去酒吧唱歌保持状态。他说参加比赛其实是因为他的太太……对自己,他也不过谦,他说相信他的音色和对音乐的理解。
说起这一路的披荆斩棘,低调的张磊说,他也知道有人质疑他并不是五强里唱功最厉害的,是靠民谣取悦了观众,“如果单单只是靠民谣,那不太可能走到这一步。”
我却并不这么认为。一个34岁的男人,带着一把吉他,一路从东北唱到西北。盲选舞台上,一曲《南山南》娓娓唱来,保持着自己的克制,在但往往越是引而不发的酝酿,越是惊心动魄。周杰伦和那英当场点评:“这首歌不好唱”。《南山南》要唱好很不容易,但张磊还是唱了,“每次唱这首歌都让我想到自己小时候,我成长的地方叫北山,年少的好多时光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总是有一些回忆在那里,有画面感,这首歌与其他学员的歌比要平淡一点,但毕竟自己喜欢。”这是最会讲故事的声音。他说:“我就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不大会做张扬的事情。我在音乐上的表达,应该能代表我的性格和为人。”
听者的故事
A
那时候,“我想要的是一个能陪着我并肩而行的人,不是一直在后面追着我却让我一直遥不可及的你。我们分手吧,不要再联系了。”从没想过她会对我说这些。
过了很多年,她再联系我,是邀请我参加她的婚礼。我没去,一个人回了母校。去了见证我们第一次阴差阳错牵手的操场,我走到那棵树下,挖出了小时候我们一起埋下的许愿瓶,两张字条上分别写着——
她:今生非你不嫁。
我:要她一辈子幸福。
B
我无数次幻想再见到她时的场景,可没想到是在病房。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七月的天气头上还戴着帽子。她拿出一个小包递到我手里,“那年问你,你说喜欢我的头发,刚开始化疗的时候我死活都要留一束,今天终于能给你了,做个纪念吧。”我的脑子像炸了一样,沉默了很久。我忘了我们还说过什么,只记得她最后说:“如果有时间再来看我吧,如果我还有‘时间’的话。”
回去后,我打开她给我的小包,里面除了一束头发,还有十七岁的时候我送她的那条头绳。那之后我再也没去看过她,我害怕再看见她,也怕再也看不见她。我把那条头绳做成了手链,戴到了现在,心里也一直没放下。在最错的时间遇到了一个差一点就对了的人,可能这才是最单纯也最忘不了的爱情吧,只是现在,两个人的愿望只能靠我一个人实现了。
C
她每个月都省吃俭用,攒下钱坐一夜火车来看我,我从来不以为然,就连她每一次走,都没送到过车站,继续荒唐着自暴自弃,消磨在游戏和与各种姑娘的暧昧之间。
突然有一阵子她没来看我,后来我才知道她怀孕了,一个人去做了人流手术,堕胎后大病了一场,其间竟一直没有收到过我的电话和消息。那时候她开始对我心灰意冷,提出分手,决定听从家里安排,和一个大她很多的男人结婚。那一天,我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的是什么,我不顾一切地来到她身边,跪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求她别离开我。
毕业两年后,我们结婚了,我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什么都做的公司,虽说没什么钱,但终归是稳定了下来。一天一天地忙着,但原本平凡的生活却不再平淡了。工作之外的应酬多了,回家的时间少了。她每天都会在家做好饭等我,只是经常热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倒掉。
尽管我知道她是因为爱我。在第十三年的时候,我们还是离婚了,那天她为我们做了最后一桌饭,两个人安静地吃完,在阳台上抱着哭了很久。这是我们第三次抱在一起哭,上一次,她还穿着婚纱,我穿着礼服,在我们婚礼那天。
原来十三年,是我们的失散年。
……
爱情的确有很多种……这首《南山南》,常有人听完后说它太悲伤,接着问起,这首歌里是不是有一个故事。马頔说:你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它就已经和我无关了,你掉的眼泪,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的故事。的确,声音也就是一种介质,你通过介质所拥有的情绪和感受,这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