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言姑娘来画眉吧,红阙你去把准备好的衣服拿来。”汀羽芙依看着坐在铜镜前的言千凌,今晚她将是众人所瞩目的焦点。轻点朱唇,勾画蛾眉……俨然一个美人。
今日便是寒食,夜倾寒早早装扮成普通富家子弟入住客栈,而言千凌则以慕添手下新挑选的舞女身份出现,今夜代替汀羽芙依压轴出场。
“言姑娘紧张吗?”
言千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粉黛腮红,已然不是平日的模样:“不,只是想你平日都如此吗?”
“呵呵,言姑娘是嫌无聊吗?我早已经习惯了,为了他。”汀羽芙依没了笑,只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慕添?”言千凌有点惊讶,回头看着这位名动京城的花魁。
“待言姑娘破了案,芙依再和姑娘说吧,我太久没有和人谈心了……”
“……”因为案子的事,言千凌一直对汀羽芙依和慕添他们留有戒心,可此刻身边的这个女子已没了白天那般的锋芒和光泽。
为了不让凶手查觉,司空破和慕添故意将大批人马安置在第四家客栈,离言千凌她们所在的杭景客栈相隔最远的怀谷客栈。虽然六扇门在杭景客栈中安插的人并不多,不过只要凶手入了局,他就逃不了,这不只是慕添和司空破的自信,也是夜倾寒的决心。他让慕颐风查过更为详细的资料,大概了解到三个死者的共通之处,当然这些他没让言千凌知道,毕竟他的身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得太多,皇上给他设定的在外人面前的身份就是个病弱的王爷,但因为她,他已经违背了与皇兄的约定,为此皇上前日宴会上字里行间都是在警告他,他自然也听得出来,也明白如今是谁的天下、谁的王朝。
慕颐风坐在夜倾寒在客栈的房间,环顾四周,又看看仍旧淡定的夜倾寒,吐槽道:“唉,坐在你这甚是无聊,早知道我还是去芙依姐姐那看言姑娘画妆去了!”
“你想去便去,我又不曾拦你。”夜倾寒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全然不理会一旁的慕颐风。
“无情无义,不过你身上又没有那三人的共同点,你怎么演?”慕颐风翘着二郎腿,提起茶壶给桌上的兰花浇水。
“既然是演,必然也无需太过相似,适当拿捏便好。”夜倾寒虽然对伪装并不擅长,却还是淡定从容。
天逐渐暗了下来,客栈里聚满了客人,多是富家子弟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观赏歌舞。
夜倾寒看着楼下,不出所料地皱起了眉头,他和慕颐风坐在离舞台最远的一张桌子上,慕颐风随便点了些菜,看夜倾寒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只是审视四周,偶尔望望台上。慕颐风便自己一个人吃了,没想到他叔叔客栈的菜点味道比他们家里厨娘做的还好吃,怪不得他叔总不回家用餐,以后自己三餐也就来这解决吧,慕颐风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嘴里还吃得津津有味。
马上就是言千凌出来的时候了,一曲琴音过后,汀羽芙依先带领着红阙她们几个人舞了一曲,七个女孩身着粉色衣裙围成一个圈,将红衣美艳的芙依围在中央,言千凌在台后看着挥洒自如的芙依,心里竟有些忐忑不安,手心也微微出汗。突然旁边的一小丫头凑过来说:“言姑娘,芙依姐姐说到你上场了。”“好。”言千凌点点头,从幕后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