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床头牛奶时有些洒到泛旧的日记本上,心疼的不行。
擦拭着翻开扉页,又看到了那行写了很多年的话:
身体和心灵总要有一个在路上,而我,做个贪心的人吧。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旅行的,经常会背着包走走停停,像民谣歌手一直求不到远方的姑娘一样,我喜欢避开人群的在路上。
民谣歌手的远方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走到尽头的归宿我也不清楚。
这一路见了些会仰天大笑的事,
也有太多涕泗横流的无奈,
所有的感受摩肩擦踵着。
遇见格子之前我是真的还不能完全理解那句除却生死无大事。
格子是个很美的姑娘,认识她是那年四月她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在青龙寺樱花开的最旺的时节我也不免落俗的去赏花,一上台阶就有个头发和樱花一同飞舞的姑娘奔过来,嘿,小妹妹,帮我拍个照片吧,很仙的那种,就是天上地上都没有的那种美人~
我噗嗤一声笑得毫无形象,接过手机帮她拍了大半个小时,粉色的樱花如火如荼,格子及腰的长发,以及到脚踝的白色长裙。
一直到很久以后我都还记得她眉飞色舞的跟我说第一次来西安的种种。
突然听到她住院的消息,我当时正在准备着期末考试,很急忙就赶过去了。
推开病房门我没认出来那个光头傻笑自拍的人是格子,她像往常一样咯咯笑着:阿四,快过来自拍,我新发型是不是超级像小尼姑。
我楞在门口移不开步子,格子妈妈在电话里告诉我格子因为要做化疗头发掉的太多索性剃了。
可我依然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是张牙舞爪全世界乱跑的格子。
大概是我太久没反应,格子依然微笑的开了口:我恨过,反抗过,也哭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阿四,现在我依然觉得幸运,命运的选择是我,不是别人,这是另一种眷恋吧,所以我开始接受这个过程。
格子后来还是走了,我没去。
我那天在西安写了一张画着青龙寺樱花的明信片寄了过去。
格子,我终于相信了冥冥之中一切都有注定,
我们会遇到自己该遇到的,经历该经历的,
只是难过没能在最难过的时候在你身边。
我记得每个你说的故事,
也开阔的笑着,像个孩子。
故事我笑着写完了。
有很多人问过我为什么旅行,旅行是什么。
我认为旅行不是名胜古迹有多少人,而是不可多得的你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路上。
你呢,你觉得旅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