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24:00才是一座城市另一天的开始,同时也是这座城最寂静的时候,也是她们的深夜的开始。
超市24小时开着,店里的人们在忙碌着,却悄无声息,偶尔进去几位顾客,店里便添了几分生气,老店员习惯性与顾客唠个嗑,聊聊琐碎的事儿,而店里总会有不适宜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前几日招了的兼职生,她正看着近日热播剧呢。忽然听着有铃铛声经过,好奇心作祟,便向外望望,原来是遛狗的人走过,老店员便道:“今儿还要点东西嘛?还有热狗呢”。那人便回:“今儿没什么要买的。”说着便走远了,她习以为常了,继续忙碌了,而打工的顿时很是失望,蔫了,继续看着剧,后面断断续续的进了一些人却不似之前了,店里只回荡着剧中男男女女的声音,给这店里添了一丝丝生气,店外偶尔零星车辆经过,才能感受到外面世界是活跃的,但也只是一瞬,马上便恢复死沉,老店员闲着便与打工的聊聊天,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好生热闹,客人的到来打断了这一切,便无生趣了。
在不远处一家小吃店还在营业,那里的人们喝着酒,畅聊天地。喧哗声,碰瓶声,此起彼伏的,吸引住了看着剧的人儿,心痒痒的,她便问到:“那边怎么这么热闹啊”。老店员道:“那有家小吃店,跟我们这一样24小时营业,为通宵的那些人啊,提供热烘烘的吃食,它那热闹,对我们这也是好的,这样就会有客人上来买些烟,或者花生之类的零嘴了,也好”。打工的向外瞧了瞧,呶了嘴道:“那也是极好的,这样就……”,她还没说完,就一位红着脸的男人进来了,叫到“给我一包烟,25的,我还要这个”。点了点旁边的东西。老店员问:要袋子吗?“要,要,再给我个火机,我是给了钱了,看着,别糊弄我啊!跟你讲啊……”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打工的看上去脸色白了几分,看来是被吓到了。
这段插曲过了,传来了“你听我说,是这样的……”男男女女,就这样各干各的,很是和谐,打工的抬了抬头,活动活动脖子,做了一套劲部操,她忽然望向老店员,她时而低头时而抬头,时而眼皮往小低了低时而撑开闭合的眼皮,打工的就这样看了一会儿,便觉着无趣了,又看起了剧,时间滴答滴答……突然外面传了车的声音,越来越近,老店员道:“都快4:00了,倒垃圾的是越来越早了,这样你就还有两个小时就可以走了,你走了,我就难熬咯。”倒垃圾进来了,买了包烟,借了个火,点着了烟便与老店员唠了会儿子嗑,打工的低咳了几声,又继续她的工作了,接着他也走了继续他的清理这座城,“沙沙,沙沙”环卫工走在这寂静的街道,这座城便开始活跃起来了,路光又暗了几分,店里的人儿继续自己的事情,小吃店有的只是零零散散琐碎声儿。
到了打工的下班时刻了,她往回家方向走着,瞧着往反方向走的零散人们,大早儿便去公园锻炼了,她心想:赶紧去吃个早饭,便回家洗洗睡了。脚步加快了许多,街边的粉店都陆陆续续地开着门,他们都忙碌准备该有的东西,偶然间进几个人囔着:“老板,要个粉”。回到:“要干捞的还是汤的。”……打工的走到她常到的一家粉店,这家店也是24小时开着,她便说到:“叔,阿姨,早啊”,阿姨笑道“早,还是一样的,对了,今儿有汤菜了,要换口味吗?”“好啊,也行,我要汤粉。” “偶尔换换口味也行。”吃完了,打工的便与两口子道了别,便向自己家走去。
天也开始泛鱼白了,公交车也出驶在街道上,一位老奶奶牵着上学的小孙女走着,上班的人开始一天的忙碌,车辆也多了起来,这一切都刚刚开始,而对她而言这是一天的结束,进入睡梦……一座城的小小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