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醒,那是你的呼唤,还是我日想夜思? ――题记
母亲告诉她:“等你长大了上学以后,我们的新房也建好了……”母亲说话未完,她激动地说:“是呀,我很幸福,以后去学校有老师传授知识,在家有你们爱抚,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比我更幸福的人了。”母亲和蔼可亲的接着说:“孩子,等你长大了,去学去读书之后,你要乖乖的,我跟你父亲赚钱养家,供你上学。”二话不说,她大哭起来母亲抱住她连忙说不离开她。
转眼几年过去,她长大了。读四年级那年,父母亲带着弟弟外出打工,留下她一个人在家里上学,她丰衣足食安逸独自生活两年。第三年,读六年级的她带着弟弟一起上下学,这几年里,她们受尽了别人的冷言冷语,变成了别人随便使唤的狗。她很难过,苍天总是对一个没有大人在身边保护的孩子开玩笑,这时候她常常会想到在异地务工的父母亲,她自己这点委屈不算什么,父母含辛茹苦,为了让她们姐弟两个上学,他们常年外出打工,想到这些,她总算得到一丝聊以自慰。上高中之后,她很少回家,对弟弟的了解越来越少,如今的弟弟脾气越来越粗暴,她甚是心疼,可是她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弟弟和她一样,成绩越来越差,她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叛逆青春生死与共,散落天涯血肉交织,即便青春都成了废墟,可是她不能自己倒下,跌倒了必须站稳脚跟。
眼看九天后她就要高二了,离她的梦想越来越近,幻想到那些画面令她欣喜若狂想,上苍或许不喜欢她灿烂的笑容,又跟她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这天隔壁家的堂哥从鱼塘抓来鱼,叫大伙聚,她们姐弟俩也去了。
她跟弟弟异桌同入,她离弟弟也不远,看着弟弟认真地吃着,她也就放心了,这样的幸福感没一会儿就在这屋子里消散,堂哥又开始拿她的弟弟来做文章,对于一桌喝酒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很有乐趣的话题,玩笑越来越离谱,她的弟弟放下饭碗嚎啕大哭,“我帮你搬砖带孩子,你有什么事情叫我都会帮你,我父母不在家你就欺负我,有本事你去欺负那个当官的堂哥。”他理直气壮地反驳,“你帮我什么了,你小时候我还天天背着你呢,我都没有说什么!”二伯说:“你一个大人,欺负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是不对,没理还撒谎,你有什么事情都找一个孩子帮忙,他父母不在家,作为亲堂哥,你应该关心他,而不是一味地把他闹哭。”他并没有因为二伯的话消停对她弟弟的痛骂,看着弟弟泣不成声,她的心落了一地,她放下饭碗,拉着弟弟回家,可是弟弟一次又一次反抗,她转身离开,在黑夜里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淌。她打电话给父亲,网络不佳,她拨了一次又一次,终于通了……
电话里传来一声声“孩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没休息,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她哇哇大哭,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电话里的父母亲急坏了,等得黄花菜都凉了她还是什么话也挤不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母亲的声音附和着父亲的声音,“孩子,不哭了,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爸爸妈妈听着呢。”她鼓足了勇气说了第一句话,“爸,你们回来吧!不要出去打工了,你们身子又不好,回来照顾弟弟,我现在也长大了,实在没钱了,我可以出去打工赚钱供弟弟读书,养你们。”“弟弟怎么了?”她忍不住痛诉了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父亲安慰说:“孩子,你不要想那么多,还有爸爸妈妈在,明天六点钟爸爸妈妈还要上班,你乖乖的睡觉。”她听到“嘟嘟”声,她静下心来,打电话叫弟弟回来,弟弟一个电话都不接,她躲在家外面哭……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家里有脚步声,她从门隙里看到弟弟,弟弟刚好看到她,她不敢往前走,悄悄退后,隐隐约约听到二伯的声音,通过他们的对话,她才知道是二伯跟堂哥翻脸把弟弟带回来,不过当她听到二伯说要不是二伯在,她弟早就被堂哥打了。想想当初,堂哥的大女儿刚满月就是她天天背着,还有他的二女儿也是放学回家都帮带,就连常常还帮他带他儿子。她和她的弟弟一样天真无邪……难道这是一个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的社会吗?她的心更加难受。
她哭了一夜,这个难眠之夜格外漫长,凌晨六点,父亲很准时的给她打了电话说,过几天他们回来了,回来带弟弟去县里读书,租个房子在附近打工,接弟弟上下学,同时照顾在县里读高二的她。她还没有缓过神,弟弟叫她,“姐,过几天爸妈回来了,他们回来带我去县里读书,租房子在附近打工,还接我上下学呢!”这时,她回答弟弟,“这是真的吗?这就好啊!”
幸福的泪水经不住侵透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