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15)班 李芷莹 12号
林语堂先生的《The Gay Genius》我暂且译过来便是“狂放的天才”记叙的便是中国宋代伟大诗人苏东坡。而他,确实有着无穷的魅力,以至于在他沉睡千年后的今天也让无数人痴迷不已。
也许我们熟知,苏东坡是作出千古名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诗人,是敢于说出“百姓将因拖欠而入狱,而受鞭笞之苦。”毅然投身反对变法行列中的政治家,亦或是年纪轻轻便才气纵横20岁名列榜首成为进士。但是,细读《苏东坡传》,他还更是一个好哥哥。书中记载到,苏东坡遭贬到杭州前,与弟弟子由在颍河船上共度一夜,吟诗论政,彻夜未眠。夜里,苏东坡写下两首诗。
第一首:“征帆挂西风,别泪滴清颍。
留连知无益,惜此须臾景。
我生三度别,此别尤酸冷。”
第二首:“近别不改容,远别涕沾胸。
咫尺不相见,实与千里同。
人生无离别,谁知恩爱重。”
当中一句“咫尺不相见,实与千里同。”与诗人王维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虽近在咫尺,却只能散落天涯的凄惨,苏东坡心里对兄弟团聚的热切盼望,将距离与悲痛无限的拉伸放大,一切的无可奈何都寄予诗中。我们仿佛可以想象,月色之下,东坡先生孑然一身立在船头迎风吟唱,泪滴清颍……好在,手足之情深,兄弟之大义,世间最真挚的亲情,苏东坡都拥有着这一切。以至于许多年后,他在写给好友李常的一首诗中说道“嗟余寡兄弟,四海一子由。”苏东坡对弟弟子由的深情令无数人动容。也是这个时候,苏东坡不再是那位恃才放旷,清高冷傲的诗人,而是成为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有人间大爱的凡人。
苏轼更是把“舒适人生”作为自己的毕生追求发挥到了极致,被贬杭州之时,不管距离的遥远,随时都开始一段说走就走的旅行。书中记载到“他仍能随时随地自得其乐。他尽量逃向大自然,而自然美之绝佳处,在杭州随处皆是。他的诗思随时得在杭州附近饱餍风光之美。因为不但杭州城本身、西湖,而且连杭州城四周十里或十五里之内,都成了苏东坡时常出没的所在。或沿北岸到有名的灵隐寺和天竺顶;或由南岸出发到葛岭,在虎跑品尝名泉沏的茶,然后顺着一条蜿蜒的山间小溪归来。西湖和城郊,共有三百六十个寺院,大都在山顶上,在这等地方与山僧闲话,可以消磨一个下午的时光。若去游览这些寺院,往往需要一整天,而且返抵家中时已是暮色昏黄、万家灯火了。穿过灯火通明人群拥挤的夜市,陶然半醉到家,自己头脑里的诗句,已经半记半忘了。”每每品读于此都会不禁为苏东坡这个人莞尔一笑,他实在太洒脱,太灵动了。让他无论身在何方,都会有种特殊力量,让他自得其乐,甚至是苦中作乐。这似乎是一种来自思想上自我觉悟与娱乐,是与生俱来的,更是苏东坡而特有的有趣灵魂。
在书中,作者轻松有韵味笔画勾勒出一个东坡形象,他可以恃才放旷,可以严肃庄重,可以倜傥玩笑,都应这种天生的力量,使得他忧患来临之际,也能挥挥手一笑置之,演绎着饮酒快活,载歌载舞的人生。这正是苏轼具有的魅力,正如老和尚所说“苏东坡是天上的星宿,只是下来人间做客罢了。”当他弥留之际仍能说出“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坦然。
这样一个苏东坡,留给我们的怎么只会是些瑰丽的诗文?他总是有种魔力,鼓舞着古往今来万千读者,在苏轼身上,探寻到“舒适”的人生。人生过得不快乐,只因未读苏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