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回忆如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滴落心间泛起层层涟漪,或许在别人的眼里他也许是一个蛮横、骄纵的样子,但是在自己的印象里却存留另一个他,他总是偷偷地看着自己,傻傻地裂开嘴笑起来,他总是向自己的坚持妥协后默默离开,从来没有强求过自己,或许他只是故意装出一份外表的冷漠来掩藏胸膛里火热跳动的内心.......如果不是他,现在躺在手术台的就是我了。露露走过来挨小丽轻轻坐在长长的椅子上,小丽望一眼手术室门上依然显示“手术中”的字样: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他。露露紧紧地搂着小丽,头倚在她的肩膀.......红色“手术中”的提示灯熄灭后,小丽和露露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到手术室门口向里面张望,身穿白大褂的护士打开门,两位头戴蓝色隔离帽的医生推着手术车慢慢地走出来,大大的眼睛望向医生,期待手术的结果,医生慢慢地摘下口罩,微笑地点点头说:手术进行的非常顺利。露露来到手术车前看到还在沉睡在麻醉中的永哥:一颗颗米粒般大小的汗珠布满着微微蹙起的额头,黑黝黝的脸庞上高高耸起的鼻子做着均匀地呼吸;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吗?护士走向前轻轻询问道;露露摇摇头答道:我们是同事。哦,是这样的,护士进一步解释说,由于术后病人暂时需要人辅助自理,你们...护士望向小丽,微红的双颊不禁低下了头;我们知道了,露露走过来挽起小丽的胳膊说,我们会安排的。先进病房吧。推着手术车的医生说;露露低头跟在小丽的身后随医生一起向病房走去,临近门口露露偷偷拉一下小丽的衣角,嗯?小丽回过头莫名的目光投向露露,悄悄地凑近耳边说起来,小丽微蹙眉头考虑片刻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红姐的号码.....
一颗颗汗粒不时渗出前额浸湿一根根发丝,紧闭的双眼依然沉睡在未过药效的麻醉中;再擦一下额头的汗粒。小丽一手端盛满水的纸杯,将一根棉签浸入杯中,前倾身子拿出杯里浸透水份的棉签轻轻地为他干裂泛白的嘴唇补充水分,露露淘洗干净毛巾后敷在永的额头上......高跟鞋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定是红姐来了。小丽把纸杯递给露露,转身轻轻地走出病房;露露静静地注视他熟睡的样子:黝黑的脸庞镌刻下他拼搏奋斗的印迹,长茧的双手记录他辛勤努力的青春,渐渐地那个粗鲁、蛮横的形象淡化自己的记忆.....怎么会是这样?红姐推开门快步来到病床前,看到沉睡的永,一颗颗泪珠不禁滚落下来,他消瘦多了,双手轻抚他的脸颊;红姐。小丽来到病床前递给一张纸巾;其实,他也不容易!红姐接过纸巾擦拭眼泪,他还有两个妹妹在北京读研究生,每个月他都会把自己的大部分工资给两个妹妹寄过去,而自己只留下基本的吃饭钱.....
一缕缕斜晖倾泻窗户溢满了沙发前摆三杯晾有凉白开的茶几,蔬菜被切下的丝丝声不时推开虚掩的厨门应和墙上钟表的嘀嗒,瘦瘦的背影踮起脚跟吃力地切着案板上挂满水珠绿油油的芹菜,哎哟,几粒大蒜如花瓣般洒落地上,手扶橱柜微微屈膝慢慢弯下腰,手指尝试去探地下的蒜瓣儿;妈,我来。打开家门走进来的红姐看到厨房里母亲快步走过来:不是说等我回来再做吗?我一个人在家没事,试着干一些。母亲接过女儿手里的蒜瓣,顺手放进了一个盛清水的盆里,行,您去歇一歇吧!双手搭在母亲的肩上,推母亲走出厨房,一个朋友生病住院了,这几天让我陪他在医院。那你...母亲回过头望望女儿;他行动不方便所以需要人照顾。红姐扶母亲坐到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凉白开喝起来;熟悉而又轻快的脚步声渐渐走上楼来,两根小辫儿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圆圆脸蛋儿的两侧,疲倦的眼睛努力地张大自己的双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红姐看到走进来的小妮问道;快要模考了,所以...小妮慢腾腾地走过来;这书包沉甸甸的。小青微笑地走进来,给你,家里的大学生。小妮接过书包,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喝一些水再做作业!心疼孙女的姥姥急忙对小妮说道,小妮摆摆手缓缓关上卧室的门,望一眼墙上的时间急匆匆走向厨房,需要帮忙吗?换上拖鞋的小青看到姐姐匆忙的样子也跟在后面走进厨房,你再剥根葱,我好开火炒菜。小青接过姐姐手里的葱,蹲到垃圾袋前,突然感觉一股酸水涌上来,丢下葱站起来快步向卫生间跑去,这孩子最近怎么了?老人侧头看到匆匆关上门的小青喃喃低语道,已经好几次了。妈,走出厨房的红姐探头望向亮灯的卫生间,您刚才说...是啊,母亲点点头,好几天了。您先去卧室休息一下。红姐来到沙发前扶起母亲向卧室走去。慢慢地关上卧室的门,来到餐桌前倒好一杯热水静静地坐下来;打开的卫生间门现出一张苍白的面孔,一缕缕淋湿的刘海粘在前额,坐下来,喝热水吧。小青慢慢来到桌前坐下,默默低垂着自己的头;最近老这样吗?低垂的目光不敢正视姐姐的眼睛,一滴滴眼泪滑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