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恶梦

你知道心痛是何种感觉吗?

是恍惚入梦,置身茫茫昏暗,梦里亦有亲人如父母,邻居,一切悉梳如常,家人相亲相爱,邻里和睦。却突然有异者凭空而来,以模糊琐碎的事端滋事,引起轩然之波。善意的邻里变的面目可憎同滋事的生人为伍,就连父母也嘶声力竭,场面混乱不堪丑态百般。老树枝压蔓延他的身躯,原本还嫌旁枝纤直它已爆裂了深黑色爪痕斑班的枯老皮肤盘曲着伸展,直至阴冷潮湿的苍苔爬出,直至它终于长成了锋利的爪齿,你深深陷在这恶梦里,想方救父母于困局才知觉自己竟是个孩子,一个手足无措蜷缩在墙根处的孩子。你看见那些狰狞可怖的面孔,像极了电影里荤腥恶臭的丧尸,僵直着身体拱来。

可当你抬头看时,却在对面楼栋的某扇窗口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隐隐约约,你当时的心里哪里来的汹涌的力量当下沉静,好像只因那隐约一瞥,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使那么远不能看清,你也知道一定就是,因为只有他才能引来这不具实相却能震慑四海静默的能量,是的他是立地成佛的,否则这诡异的能量从哪里来,身在恐惧中,也因为这股力量仿佛昏暗被一束光亮击碎。正是这时,他竟然走近,你欢喜,内心早已无限柔软,多想看清他的脸,是他那么熟悉的脸庞,那么坚实的力量。可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他的面庞未变,他的淡淡琥珀色的周身微亮却在瞬间变成黑暗还渗着泛光的墨绿,阴森再次笼罩了你的梦,他并没有施以伤害,只不过冷漠的看着,就像上帝看着人类,撒旦看着玩偶,激不起一丝赏玩兴致。渐渐的他的脸又开始模糊隐约,至此,他也未看你一眼,冷漠,只有冷莫,此时,眼前的暗夜算什么,是什么东西突然在你心脏和胃附近沉下,背脊痉挛,抽着心还是扯了胸口几下,空空的痛感。

于是,你醒来,感到身体空洞的痛感切实,你想到梦里的救赎者,梦初醒时分,最是情绪浓重。于是,你决定将这感受变为文字记下。每一点伤害,便是那缝衣的针,微小不可见,针针扎心。



2017年9月14日  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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