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哭,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哭,
哭我。
此刻有谁在夜里的某处笑,
无缘无故地在夜里笑,
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走,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走,
走向我。
此刻有谁在世上的某处的死,
无缘无故地在世上死,
望着我。
早课抄了冯至先生翻译的奥地利诗人里尔克的诗歌《沉重的时刻》。上高中时就读过冯至先生的诗歌,也读过他翻译的歌德和海涅的诗歌。我之喜欢诗歌只是一种感觉,应该是一种唯美的感觉吧。后来读新月派的诗,特别是闻一多先生的诗,也知道了新月派的诗讲究的就是“三美”,即绘画美、建筑美、音乐美。冯至先生的诗,包括他翻译的诗也都具有这样的特点。很喜欢里尔克的这首《沉重的时刻》,每次读时总会感受到一种悲观的、压抑的情绪,那些与“我”有关或无关的他人的悲欢生死“我”同样也会经历,即便“我”不知道他人因何“哭”“笑”“走”“死”,但他人的哭笑走死却会提醒“我”,“我”也一样会哭、会笑、会走、会死,从这个意义上说,每个人的存在对他人都是一种警醒,都会对他人的存在有所影响或挤压,因此生活无时无刻不是“沉重的时刻”。
被通知今天要去东辽听讲座,主题没有搞清楚,只是说今天早上七点十分在校南门候车出发。起得早,走得也早,上车时也只一两个人。我喜欢听讲座,无论什么样的讲座都会让我有所得,有所感悟。我总是觉得自己的世界的太过逼仄,自己的眼界太过狭窄,而他人的经验他人的经历也许就是我眼望世界、开阔视野的捷径,所以我不愿放弃这样难得的机会。主讲者一位是来自上海浦东建平中学的语文特级教师瘳飞,一位是来自重庆西南大学附属中学的语文特级教师张万国。直辖市经济文化教育发展的前沿,领风气之先,自然自信自得,所以他们是专家,总是高屋建瓴,而我只是落拓的读书人教书人,只能面对现实苦苦挣扎。
多少年前,读《中国国家地理》,单之啬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引起我无限感慨,“人生最大的不平等是出生地的不平等”。从教育这个意义上说,无论是对教师而言,还是对学生而言,这都是个很严酷也真实的一个存在。公平教育也许只是一个梦想,放牛娃也许永远也盼不来春天!张万国先生说他所做的不过是“唤醒”学生,而我们又怎样能够先把自己唤醒?
晚课抄了《诗经·国风·齐风·还》: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臧兮。
抄了《论语·公冶长第五5·2》:子谓南容,“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以其兄之子妻之。
抄了《易·系辞传下》:子曰: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易曰:鼎折足,覆公鋉,其形渥,凶。言不胜其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