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对我说情话,
回应我的梦。
在湛湛深夜里,
把唯一的我抱紧。
“闭嘴!”
喘息中,万物混乱。枕边,丈夫惊愕的脸,似乎都更像幻影。相比,是梦太过真实。冷嘲热讽,刀子般胡乱割她的身体。她辩驳。她反抗……直到匍匐:不、不怪我……我反抗了!是——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夏梦呼呼直喘。汗水湿透衣襟。丈夫听到喊叫,囫囵惊醒。两人对面相觑。
“你,”开口,他就急躁,“……又做梦了?”
“……成蹊,我,怪我不该——”
兀自,做丈夫的竟翻身坐起。背对她穿衣,他似乎没耐心听。夏梦刚开口,生生僵在床上;注视丈夫背影,心中郁郁难消:
连拥抱、安慰都不屑——
他变了。
“……你睡。我去做早饭。好了叫你。”
连带效果,夏梦已不记得,她当初最爱他话少。成蹊脑中却刻印另一件事:
“您太太确诊创伤后应激障碍。需尽量避免接触,以免回忆加重伤害。请务必仔细。”
湛湛深夜里,他静静拥抱梦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