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冬季,武汉这个地方,冷的能够让我发狂,武汉有一股“妖风”,你摸不清它的来源、风向、大小,它却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无可奈何。窝在寝室里的我,前不久辞了兼职,每天闲的没事干,刷微博,看电影,赶作业,很是无聊。
于是,织围巾这件“风流”的事,就在各个寝室的女生间蔓延开来。
我给刚刚失恋的一个好哥们儿织了一条,基于我们多年的友情,帮祭奠他死去的爱情,(虽然他并不认为他的爱情已经死了)顺便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可是他却各种嫌弃我织的围巾。
刚刚把围巾结尾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我给很多人织过围巾或围脖,但是,我却从未给妈妈织过一条,心里其实很复杂。
小时候的冬天,围着火炉昏昏欲睡,妈妈在给我织毛衣。午后并不怎么温暖的阳光从玻璃窗外照进来,一片昏黄而又温馨,三支还是四支纤长的竹制织衣针,在妈妈的手中上下翻飞,小手指勾着线,被食指带着灵活的在织衣针上左右跳跃,像个小精灵,小小的我还没看清它的身影,它却又消失了。
时光就那么慢慢的,慢慢的,被编织进了毛衣里,填满了一缕一缕的爱,一卷卷毛线在阳光下浅笑着,欢呼着,呢喃着。
我决心给妈妈织一条围巾,虽然我织的,肯定不能和妈妈的相比,虽然,妈妈在广东那个并不怎么需要围巾的地方,但我还是决定织一条。
我拖着闺蜜,花了一整天的时间,逛遍了学校里外,周边所有的店,选了一款暗红色的毛线,不贵,但是很细腻,很柔软,毛线不分丝,不扎手。
我在网上搜了很久,决定织“菠萝花”,它的花纹凸起,很像菠萝,因此而得名,很漂亮。但是,这个并不好织,起针不好决定,多了太宽,少了太窄,合三针为一针,又在一针里放三针,还有正正反反,花纹交错,搅得我头昏脑涨。反反复复错了好几次,终于织的不错了,织了一大半的时候又错了,好在只是花纹没错开,并不怎么明显,我就“将错就错”了。
一针一针又一针,一天一天又一天。
其实,我只花了五天。
(脸不重要,看围巾,背景也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