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前的北陌寒看着安婴往朝灵宫的方向而去,心瞬间放回了肚子里,脚步也是不缓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欢快地蹦哒,时不时地又喝上两口,北陌寒无奈地摇了摇头。
咦,这怎么有个小破孩。
朝灵宫的大门口的台阶下,此时正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脸气鼓鼓的样子,看着甚是可爱。
“嘿,小破孩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
安婴上前打着招呼,也是一屁股地坐在孩童的身旁。
“你才是小破孩呢,我叫木扬。”
孩童一脸的不满,他哪里破了,他这身衣服可漂亮着呢。
“噢,那小木扬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呀?”孩童穿着朝灵宫符咒堂的内门弟子才有的服饰,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大人。
“我在等北陌寒大师兄回来,教我法术。”木扬一脸的崇拜样,瞬间逗乐了安婴。
“呵呵,你的那个大师兄可是连人妖都分不清,他能教你什么法术。”
“你胡说,大师兄可厉害了。”
“谁胡说了,他当初就把我当成妖,还把我给打伤了。”
说到这,安婴也是一脸的委屈。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被妖养大的捣蛋鬼啊。”
木扬恍然大悟地看着安婴,突然间感觉倍感亲切。
终于有个人和我一样总是被受罚了,想到这木扬的心瞬间平衡了不少。
总是听说师兄师姐们说,这炼药堂有个被妖养大的师姐,而且总是破戒被大师兄惩罚,他早就想去见见这个爱闯祸的师姐,奈何一直被师兄师姐们带着炼法术,想出堂门的机会都没有,这次终于有幸能见到了。
“师姐,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这个啊,可是好东西,你要不要尝尝?”安婴忽略木扬之前的话,扬起手中酒壶就往木扬的跟前凑。
“嗯…,好香。”
木扬嗅嗅了,接过安婴递过来的酒壶,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师姐这个水的味道怎么辣辣的,一点都不好喝,而且我的头怎么有点晕晕的啊。”木扬摇了摇头自己的头,再看看身旁的安婴。
“怎么有好多个师姐啊?”
糟了,不会是喝醉了吧?
“小木扬?”
“师姐,你不要乱晃,晃得我头好晕。”
这酒量也太差了吧!
“阿婴!”
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安婴瞬间打了个激灵。
“嘿嘿……,大师兄你怎么在这啊?”
安婴立即起身,向眼前的人打起了哈哈。
奇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平时都是连名带姓的叫,现在居然叫起了大师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师兄,你回来啦。”
“木扬?”
北陌寒看着坐在台阶上左摇右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联木扬,立即上前把他抱在怀里,这一抱,满嘴的酒气瞬间扑面而来,再看看地上那倒在一旁的两只酒壶,北陌寒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安婴!”
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啊,得知情况不妙的安婴是撒腿就跑。
“大师兄,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此时安婴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北陌寒看着怀中的小木扬,再看看没了踪影的安婴,一阵地摇头叹息,真是误人子弟啊!
“我回来了!”
大门吱呀的一声响,只见一身穿红衣的男子和身着青衣男子正坐在院落中谈笑风生,美酒小酌,好不应景。
“安澈,你什么时候醒的?”
安婴走过去,开口就问。
“你走后,第二天就醒了。”
陆源放下酒杯,缓缓道来。
“什么?”
好啊,亏她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为他找药材,这小命都差点丢了,可他倒好,醒了也不通知她一声,害她一直都在担心他的安危。
安婴是越想越委屈,眼睛也是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的往下掉,这一落泪把这两个还在喝酒的男子给急了。
“婴,你别哭啊,我错了。”
“小师妹,你别哭啊,师兄错了。”
看着眼前两个手足无措的男子,安婴一人给了一脚后冷哼哼的回房间了。
其实她并没有在生气,而是在高兴她的阿澈终于醒了,终于没事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也是没了注意。
不久时,只见安婴又走了出来,两人面露喜色上前,可一见从那空间袋倒出来的东西时,简直是喜上加喜,嘴角都快扬到了耳后根。
最开心的莫不过于陆源了,那珍贵的药材,一样一样的摆在他面前能不高兴才怪。
直到安婴掏出那顺手牵来的千年灵芝,陆源再也按耐不住地上前而去,也是一把就夺过安婴手中的千年灵芝,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别人夺了去。
能不赶紧护着吗?这可是几千年的灵芝啊,看那成色,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安婴看着陆源那一副没见过样,是一脸的嫌弃,直接又丢出一个让陆源当场晕过去的炸弹。
当初他只是说说而已啊,多少人寻了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寻不到东西,她就短短两个月就给寻回来了。
她还是人吗?
答案当然是,这天灵地宝也是要讲究缘份的。
但当安婴再甩出没只伤痕累累的蓝凤凰时,陆源再也按耐不住了,同样都是人,为何区别这么大。
“治好他,药材随便用。”
“那这个……”
陆源摩拳擦掌,看着安婴身旁的人参精垂涎欲滴。
顿感不妙的人参精立即躲到安婴的身后,寻求庇护。
“不许动他。”
抛下这句话,安婴头也不回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她现在急需睡眠来补充能量。
只是她脚还没踏入房门,北陌寒就来了,看着一屋子的精精怪怪,北陌寒立即黑下了脸,直接把安婴拖进了戒律堂。
加上符咒堂联锦涛在掌门面前掺了一本,安婴直接被打了个屁股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