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与先生谈礼乐,先生说礼乐要从根本上下功夫,具体也没说明礼乐的根本是什么呢?是不是也是心性?万物唯心,心外无物。
先生说,我们的私欲天天都在生长,就像灰尘一样,需要天天打扫,勤拂拭。扎扎实实地下功夫,心中时时秉持善念,终至精神纯粹。
先生在这几段中都谈到要找到根本、本源,礼乐如此,治学如此,万事万物皆如此。恰如大学中所说“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其先后,则近道已”。又拿一个比喻,与其营造一块几顷却无源头的池塘,不如掘一口几尺见方、有活水源头的井,纵然池塘很大,但没有活水,终会浑浊,以至干枯,井虽小,但因为有源头,所以”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这个”发而中节“、”未发之中“之间的微妙之处我还有些懵懂,准备看看学友们的笔记,再体悟一下。
陆澄问,如果心要追求、攀援外物怎么办,先生说的意思,有点像:任他东北西南风,我心自岿然不动,”如如不动“(话说这两个词似乎不一样,如如不动更有动静相宜的意味在里面,动而非动,静而非静)。眼睛可以看五色,耳朵可以听五声,可是心自在心中,做到统御而不代庖。好像有点感觉,当我们的心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个不能看,那个不能动的时候,往往结果是管不住自己的五官。但是这里就又有一个疑问了:前面说,私欲一有冒头的迹象,就克他,心要去管啊,貌似与此处所说有点矛盾。或者说,管是管不住的,还是要磨练心性,时时持有正念、善念,用正念压住私欲。是这样的吗?
每当心中升起疑问,就无比地羡慕圣人的弟子,时时与圣人相处,解疑答惑,真是拥有殊胜的因缘和果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