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子比节气还准,一过处暑,鼻炎就来了,它比我的皮肤和大脑更敏感的感觉到了秋天的来临。
一年两次,是我对夏天和秋天的致敬。
我还是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在我睡着的时候就没事?意识和身体一苏醒,鼻炎立刻就来了:打喷嚏、流鼻涕、嗓子疼、眼睛痒...
几乎有一个多月没有更新文章了,虽然日子一日如一日的雷同,但一日又与一日的确不同。
9月8日,参加完一建建筑实务的考试,考的怎样已经不重要了,酣畅淋漓的两个多月的备考,每天四点起床,一直到晚上九点休息,除了吃饭做饭和与二宝宝斗智斗勇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
考试及格就感谢运气,不及格就是努力的还不够。
关于儿子,要说的话就多了,但是也不想说太多了,总归他有他的人生,是龙是虫,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管不了那么多。
但是有一段时间,我的确是心里有些难过,乌鸦和花喜鹊的故事时常涌上心头,乌鸦反哺,花喜鹊娶了媳妇忘了娘。
五一回来后直到现在,他俩就妥妥的待了四个月,起初说回来工作,然后就以此为由待到了八月,问就说九月回校备考单招,等快开学的时候再问,就说不上学了,要工作。
到现在工作也没找到,赛门说要赶他俩出去,就在外面租了间房,租的二房东的,我怀疑他俩被骗了。
几天时间做保洁,下大雨回家后儿子发烧感冒。
过年后就再没收到过释心的信息,通常三八或者五一,他都会给我发信息说节日快乐,这些日子,我沉浸在与赛门的撕证大战中,也没有联系过他,有话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九月初的一天,我偶然翻企鹅号,看见久无动静的初中同学群里,胖子把释心移除出群,心里顿时感觉不好,怕是释心出事了。
后来再跟老妈的电话里确认了此事。
老妈的原话是:“他早死了,那时候天还没热起来呢!”
也就是我的春季鼻炎时,释心就离开了。
对他的离世,我觉得并不突然,他没有闯过术后五年的魔咒,在第二年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妈说:“他爹娘也想开了,说走就走吧,走了就不疼了,反正也好不了了。”
“你嫂子搂着喂他吃西瓜,他吃了好几块,不一会儿,头一歪,就走了。”
嫂子也不太伤心,两年了,家里人早有了心理准备。
我只觉得,我们只是没有好好告别,没有说一句再见。
上一次见面,差不多是十年前吧,这些年聊天,也都是文字,语音都没有,视频更不用提。
这样也好,他在我的印象里,永远是那个弟弟的模样。我也再没机会问他关于他生性凉薄的姐姐的事了。
上次跟他聊天,回复他的话时才知道他早就把昵称改成了扶摇,他说他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有了孙子孙女就叫这个名字。
四十六岁的张扶摇,我们认识了有三十多年吧,再见!愿你来生,扶摇直上九万里!
别的先不说了,还是得再睡一会儿!
今天要去医院照顾一位老人,胰腺Ca晚期,是嘉颖老公介绍的,是我的一份工作。
临终关怀,是我现在想研究的事,但是真的直面这件事,我不知道我能做的怎样?
窗外的风呼啸,我的鼻涕眼泪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