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叨过去是为老(五)

有时候噩耗这类似的消息,总是当事人最后得知。

在一天放学回家的路上,遇见了初中的同学。她见到我就问是不是和J分手了。我先是很诧异,毕竟现在我和J所在的学校离她的学校还算比较远。而且高中之后我们也没什么过多的联系。我便问她为什么这么问。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好像是刚刚看见J和J的前男友在一起什么的。后知后觉的我到现在才算醒悟过来,分手这种事情,只要一方承认了,便是真的。

我没有去质问J我们之间现在到底算什么。况且她本早已给我提出了分手,没有任何回应的我,被判死刑也只得默认。算起来我和J磕磕碰碰也有将近4年多了,从一开始不被大家看好到后来为世人羡艳,这一路总归来说还是欢笑多过伤悲。像这样不明不白的分手,于我来说,与这段感情来说,终归可惜。对于她是何种意义,我着实不敢妄断。

没有纠缠,也没有悔恨,更谈不上悲伤到生活不能自理。无论如何,无论有没有J陪在左右,我自己必须要对得起自己这几年作出的选择走过的路。所以,在其他人看来,这次分手对我好像没有丝毫影响,甚至于有一种我终于解脱超生的假象。

W自始至终是不知道这段时间的周遭的变化,其实她连我有女朋友这件事情都不知道。毕竟我和W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只是比同学稍微近一点的朋友,除此之外,再也生不出什么风花雪月了。但是话说回来,我仔细想了想,除开上课的时间,我和W在课余相处联系的时间着实多的过分,多的有点逾矩。我也纳闷,元旦那天我看见和W走在一起的男生怎么平时不出现在W的世界里呢?平时也就算了,就连每个周末都不陪陪自己的女朋友,这能说的过去?当然我也不好问W这种事情,毕竟她也没给我说她有男朋友这件事情。

或许是刚刚分手,也或许是我真的想要多帮帮这个独身在外的小女孩子,那时候我的精力除了准备高考,就全都放在了W身上。为了让住校的她多睡一会,我开始每天6点就起床,早上从家里跑到学校食堂给她打好早饭等她;有时候下午放学,她因为打扫清洁或者社团活动来不及吃完饭。我会买好面包和她最喜欢的不要花生的烧仙草;我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W的身边,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我们在恋爱。但我们自己却清楚,我们之间的所有加起来也擦不到爱情的边缘。

那是快放寒假前的一个周末晚上,W出乎意料地在他们教室等我放晚自习。我猜到估计她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匆匆地跑到她教室。

她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我清唤她,她没反应。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依旧没反应。

“喂,要死要活给个准信。”我尝试着开着玩笑。

她猛地抬起头,尽是泪痕的脸上依旧是眼泪肆意挥舞的战场。我这是第一次看见她流泪,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流泪也能够这样让人心驰神往,也算是第一次了解到这个小女孩内心到底有多少无助多少悲凉。

我正要开口问她怎么了。只听她用半沙哑半抽搐的嗓子说:

“不要说话,借用你十分钟。”

还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她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趴在我胸口,终于哭出了声音。

那一刻,我只觉得心率有点过快、快的有点失常,失常到我想到了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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