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前
有一个人说他要有一所房子
面对大海春暖花开
他还告诉姐姐
今晚今夜
在一个地方——德令哈
不想任何人
只想你
可是现在
他不会再想姐姐
只剩下了姐姐对他的念想
姐姐想你
不为你的大海
你的房子
更不为你遥不可及的诗句与远方
我的姐姐
现在我对你说
我不提大海
不提大海边的房子
更不提德令哈的夜色与琴声
你们连大海都没见过
更不会关心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何方神圣
我的俩位姐姐
识字很多的大姐
大字不识的二姐
没去过雨巷和康桥的姐姐
不知道德令哈的姐姐
只知道种麦种粮种瓜种菜的姐姐
不知道诗与远方的姐姐
我和他一样
你们与他的姐姐一样
我们几个都一样
我知道那个人说的地方在哪里
你们不知道在哪里
可我们也不知道你们的麦地瓜地在哪里
自幼离开家乡的女儿侄子更不知在哪里
可沉默地下多年的父亲母亲知道在哪里
这就足矣
这就足矣
姐姐别急
我马上用幸福的闪电
去告诉哪那个曾经在德令哈想姐姐的人
你们的瓜地麦地在哪里
你们在尘世的幸福在哪里
注:此文为纪念诗人海子离世三十年而作，也是为我和他的姐姐及所有的姐姐而作。
——2019-5-28孤禅写于古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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