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柏瑞尔·马卡姆在《夜航西飞》里写:“当你与他人闲坐交谈时,你是孤独的——其他人也是如此。无论你在哪里,只要夜晚降临,火苗随着来去自如的风势自由燃烧,你就是孤独的。你说的话,除了自己又有谁在听?你想的事,对他人又有何意义?世界在那边,而你在此处——这是仅存的两极,也是唯一的现实。”
柏卡瑞·玛卡姆说的“孤独”已经是一个人自成一个世界了,特别抱歉,我还没能深刻理解这种孤独。
我常常会抗拒,抗拒别人所说的“孤独”。
我以为它是个贬义词,因为你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社交、远离人群,所以你孤独。所以,我骨子里拒绝这种病态,没有温度的孤独。傲娇起来就生硬解释说,我不孤独。
我为什么不孤独?我的理由是我有自己的事,我很忙,忙着赶稿子,忙着练习书法、忙着看书、忙着吃饭……这么忙,哪来的时间孤独。这里所有的一切繁忙,理解起来就是柏瑞尔的孤独。
好了,我承认我很孤独,我也承认,想要把自己活成孤独的另一个境界。世界在那边,我在此处。
02
因为我自己对孤独不恰当的理解,我只能求助度娘。度娘上给出的解释是:
孤独,在中国文字里解释,孤是王者,独是独一无二,独一无二的王者必需永远接受孤独,他不需要接受任何人的认同,更加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王者绝对可以在很平静的环境下独行。
孤独并非是在自己心情压抑,或是失恋的时候出现的,那种感觉只是空虚和寂寞,称不上是孤独。
孤独 是一种状态 ,是一种圆融的状态 ,真正的孤独是高贵的,孤独者都是思想者,当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他的思想是自由的,他面对的是真正的自己,人类的思想一切都源与此处。孤独者, 不管他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他都能让自己安静,他都能自得其乐
度娘给出的解释,跟柏瑞尔·玛卡姆有灵魂上的类似:你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关于孤独,我更喜欢林语堂的说辞:
关于记忆里的夏天是什么样子,林语堂曾用两个字——“孤独”
这两个字拆开看:有孩童、有瓜果、有走兽、有蚊虫;这一切足以支撑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人味十足。
这种孤独与生俱来,我难以抗拒,也不忍抗拒。
03
我如此享受这份孤独,无论日子以什么样的状态呈现,无论我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都无比渴望这样的孤独。
那些天,我一个人,在夜幕降临,城市还没有被黑色浸透的时候,从路灯的影子里穿行而过,去那家熟悉的店吃饭。
以前讨厌一个人吃饭,觉得一个人吃饭是孤独症的第十级。现在反而喜欢一个人吃饭,喜欢去熟悉的店,喜欢老板每次细心的询问,喜欢食物里的人间烟火味,喜欢自己吃得满头大汗的样子。
总是吃着吃着就把天吃黑了,酒足饭饱后就喜欢颓废地游荡在城市人气荡漾的地方。市井生活,拥挤的人群,虽然说很多时候逼着我逃离,但更多时候让我觉得活着的感觉真棒。
小贩的吆喝声、卖尤克里里的小哥哥弹奏的曲子、手鼓声,小孩子拿着尤克里里有模有样学着,我站在旁边,注视了他们很久……这个城市除了有食物的味道,更有人群中散发出来迷人声音,是音乐声、是手鼓声、是小孩子嬉闹的声音……
穿过拥挤的人潮往家走,把这些声音都遗失在了某个街角,剩下的是一个人的孤独。看上去好像显得自己特别落寞、悲伤,天知道我多喜欢这样的感觉啊。
孤独,无非是把这些能感染你,但最后与你无关的事情还回去后,剩下的只属于你一个人的世界。
04
人生来就是孤独的,所以你要享受这种高傲的孤独。
我们不停在这条孤独的路上行走,好像一场跑不到尽头的马拉松,这路上没有人替你痛、替你欢笑、替你跑过一个个转弯。
当然,并不是世界冷漠,温度尚在。
路上会有人给你加油打气、给你递水,如果幸运的话,还有人陪你同行。但是每一步,都是自己的双脚落在大地上。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听到欢呼声,有时候真的只想跟自己独处一会,只想听听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和一呼一吸的声音。
然后觉得自己真的很了不起,觉得庆幸,庆幸自已一个人这段路走了过来,这简直一场十分了不起的胜利啊。
好吧,夜又深了,房间里是音乐的声音,空调里钻出来冷气的声音,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声音……
我无法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我很孤独,高傲的孤独着。我一个人可以是一个世界,你要是能走进来,我愿意分享我隐藏多年的孤独,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陈年的秘密,更是一种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