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叶雨辰,杨云轩在汤襄城随意找了一家客寨落脚,距离海岛祭开始还有一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需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同时有一些新的东西想要尝试。
从怀里取出叶雨辰给的项链,杨云轩仔细的观察起来,仔细回想着清宜岛的比赛,他轻声呢喃道:“看来,没有这个媒介姜国的人并没有办法施展控水术,只是不知道外族人是否可以使用呢?”
想到就做,杨云轩盘膝坐在床上,心力慢慢的渗透进泪石。晶莹剔透的泪石中似乎暗藏着神秘的纹路,他的心力逐渐的顺着这些纹路划过,随后渐渐的感应到了周围环境中游历的水元素。随后在他心力的控制下,一条细长的水流缓缓的在他手心成型,并逐渐的化为不同的造型,或为龙、或为虎。
“果然可以。”睁开双眼看着手心幻化万千的水流,杨云轩会心一笑,随即想到了其他几种术法,他的双眼中一丝好奇快速的一闪而过。
散去手中的水流,杨云轩默默的把手中的项链塞回怀里。随后取出身上所剩不多的银两,他此刻有些想法想要尝试。看着几天下来被消耗甚多的银两,突然想起了叶雨辰,这小妮子明显是悄悄的离家出走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微微一笑,他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离他房间仅有一房之隔的客房里。一位长发披肩的少年正现在房间里眺望着姜国的皇宫,正是顾晨,杨云轩做梦也没想到他如此惦念的人就离他如此的近。
此刻现在窗前的顾晨,一头飘逸的长发无风自动,淡蓝色而又深邃的眸子静静的凝望着姜国的皇宫,略显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
随着他眸子里一道寒芒闪过,周身突然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意,伴随着他透漏出的寒意,周遭的环境逐渐的开始冻结起来。
转头看着被冻结的环境,他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双手一挥,周围的一切纷纷开始恢复正常。待到周围的环境恢复正常之后,一声轻叹从他的方向传来:“唉,还是有点难以控制。”
转身回到床上盘膝冥想,片刻之后,他的眉发逐渐的结冰,随后有缓缓的恢复原状,接着又开始结冰,如此反复。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所有的一切恢复了平静。
正午的太阳强势的宣布着自己的主权,毫不吝啬的把自己的阳光洒满了自己的净土,炎热的气息透漏着夏日的味道。汤襄城的城中心,姜国的心脏所在,而位于皇宫右后方的远迭园里,叶雨辰正跪在院子里。
自从她早上回来了之后就被叶光纪罚跪在了这里,这也是叶光纪有史以来对她惩罚最重的一次。从叶光纪的咆哮声中,她听得出来他对自己失踪这么多天的担心,随即转头看了眼自始至终都跪在香案前毫无动静的时瑶,她的眼神里不禁闪过了失望的神色。
她虽然是姜国的小公主,黑帝叶光纪也对她疼爱有加,但是她内心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何尝不想做一个听话的儿女,之所以这么闹腾,其实更多的是想要得到自己的母亲时瑶的关注而已。
自从她记事那天起,她的母亲永远都是跪在香案前祈祷,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引起时瑶的关注。然而随着时瑶的无动于衷,她对时瑶的失望也越来越大,感觉到她的母亲一点都不爱她。
特别是在几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里,她知道了自己原来还有个哥哥。而自己的这个哥哥刚出生就被自己的父亲给投海了,母亲日夜祈祷只是在祈求他的平安而已。
再得知这个事情之后,她逐渐对叶光纪对她的爱也产生了怀疑,觉得那也许是叶光纪觉得有愧于自己的哥哥,才会如此的对她疼爱有加。
从那之后,她的内心就变得非常的孤独,除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秋芸之外,她觉得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在意她的。
摸了摸腰间的剑,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已然发麻的膝盖此刻似乎也不再难受了。想着自己在外面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对外面的一切愈发的向往了。
远迭园的房间里,时瑶跪在香案前黑着一张脸问了叶光纪一句:“你打算让她跪倒什么时候!”
叶光纪余气未消的说道:“在让她跪一会儿,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悄悄溜出宮就不说了,竟然还跑到边境。不罚她跪的久一点她就不长记性。”
“嗯?”伴随着一声轻嗯,时瑶斜过脸看了叶光纪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与威胁。
被打断的叶光纪听着这声似质问又似威胁的声音,不得不讪讪的说道:“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希望她记住这次的教训。”随后起身向着叶雨辰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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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汤襄城另一边的丞相府里,白浩宕一行人也在为马上开始的海岛祭坐着准备,此刻的他手里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把折扇,眯着眼睛打量着在练习的众人,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与此同时,汤襄城的一处偏僻客寨里,一位火红色头发的少女正在把玩着手里的长剑,剑身不时的冒出丝丝火焰。
郊外的一座树林里,一位一身浅绿色衣服的少年正躺在一根树杈上面呼呼大睡。不时有几粒种子从他身上落在地上,随后短短时间表开始生根发芽。
而在前往汤襄城的一条不知名的小路上,一个身穿棕黄色长衫的少年正在用锄头在地上挖着什么,一边挖圆嘟嘟的脸上还一边露出傻笑,嘴里叨叨着:“发财了,发财了,嘿嘿。”
整个姜国此刻风云际会,所有的青年才俊此刻都在向着汤襄城聚集,一场龙争虎斗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