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客(妈妈)
喜欢读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听他的文字在老庭院里厮磨,在童年的牌坊前窥视,在晨钟暮鼓的吴山庙念唱,在信客的人生路中感伤……
“信客”,是余秋雨家乡的一种特殊职业。余姚,离上海比较近,20世纪初就有不少人去上海谋生,当时邮政业务尚未普及到乡村,城乡之间通讯需要专人担当,于是就有了“信客”这种特殊职业。
余秋雨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介绍了两代人的信客。
信客在于“信”字,老信客恪尽职守,克勤克俭,却只因一次,给远亲送一份礼,为了图好看,就裁下了顾主所托的窄窄的一条红绸扎礼品,没想因此而受人怀疑,失去了别人的信任。尽管 是无意而为之,但老信客悔恨交加,径自用剪刀扎伤了手,在悔恨中结束了自己的信客生涯,并自我流放,在坟场的破草房里,夜夜失眠。
年轻的信客在老信客的教训告诫中上路了。
他把“信”字牢记于心,可时时也遭受怨气。有时,他要通报噩耗,有的农妇竟把他当作死神冤鬼,大声呵斥。送交遗物,还被人怀疑贪占。甚至有个发了财拈花惹草的同乡竟诬称信客为小偷,扭送巡捕房。年轻信客最终也撑持不了……
这两代信客皆是有情有义之人,总是用最恰当的方式处理邮件两头的难事,但,无论是第一任,还是第二任,他们最终都没有逃脱“失信”的命运。
“信”,虽是众心渴望,却很难在人与人之间的桥梁上通达。
曾经,很用心地设计过一份寒假作业。一位同事,叫我电子稿发给她看看,我满口答应,很诚心。可末了,她戏谑一句:“不能有半点保留(⊙o⊙)哦”。话是开玩笑的,可我,早已是揉皱的纸团,即便小心地摊开,反复地抚平,不住地贴压,浅淡的印痕却在“信”字心间,似有似无地搁着。
曾经,有一位孩子总是不及时上交家庭作业,不是说这个忘带回家了,就是说那个丢家里忘带学校了,为人师者,总不免要有一番严厉的批评。过了一些时日,孩子母亲告诉我,每当作业忘带时,孩子的眼神总有着一些惊恐……冰冷的言谈,在“信”字心间,涌出莫名的无奈。
曾经,家里的大娃总是往厕所跑,一上就是一二十分钟,还真担心是不是身子出了毛病,却不知,竟是逍遥的躲在里头,看看手机里的漫画书,玩玩小游戏。而那手机,竟是我不曾提防的旧物,且早已没了电话卡。那副看似乖巧的模样,在“信”字心间,如山,轰然崩塌……
然则,细细想来,自己不也就是书中“信客”的那些主顾吗?是直言抵不住猜忌,是坦诚抵不住小心,是不信抵不住相信,“信”字才会走不出低迷,暗自神伤,独徘徊。
还是多听听孩子的朗朗声吧:“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多美好的文字,犹如似锦的繁花,一嘟噜,一嘟噜地开在春天里。
还是沉浸在曹文轩的《青铜葵花》里吧:那位被嘎鱼捉弄了一次又一次的葵花,依然能用一双相信的眼神看着他,没有抱怨,没有忿恨,直至嘎鱼把她孤独地抛在那片湍急的水中时,葵花,依然能满怀信心的,用纯净的眼神等待着下一位的帮助者——青铜。
红缎带(陈陈)
信客,一位四处跑腿送信的人物。只因为剪了一条红缎带,和那上面的一个小圆圈,便断送了自己大半辈子了。从此,终生待在安静清冷的坟场,不再出去。只是这条红缎带,却又给了另外一个人无限的知识财富。
信客找了个叫宋达的人,他把自己所悟到的“信”字不断地告诫宋达。宋达最终答应接替他。交代完事后,他就挑了个坟场安身,等到那些画了小圆圈之人死后,他几次到山口迎接,无边的雪,把一切变得银白。
这条红缎带,给了信客许多痛处,也给了他许多悟处。
生活中,我也有这样的一条“红缎带”。自打我三四年级学起了小编程后,打游戏的习惯也随之而来,偷偷溜进电脑房,偷偷躲在厕所里,这样的事我也是做了一件又一件。在这其中,妈妈曾一次次告诫我,训斥我,希望我能改过自新,可自制力差的我却一次次把话当成耳边风,屡教不改,还不断的用一个个谎言来掩饰,直到被抓现行才说出真话,痛了这一次次之后,也才幡然醒悟。
虽是悟了,但那条红缎带,却依旧扎在心里,犹如那孤独而无可辩解的老信客一般,一切,都被清冷的雪,遮了个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