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天开了个丧病的脑洞,然后看了55集版的29集……
谁都别拦我!我要欺负育良书记!我要怼死梁璐!
==============
第四章 你的心情我不懂
夜幕降临,祁同伟慵懒坐在紫檀木塌上,优雅品一口酒。
佳肴在侧,美酒相伴,使得他心情好了许多。多少推了大部分事务,他身为一个公安厅新任副厅长,这些事情也处理得来。不过,一想到卓东来天天如此……他实在不知道卓东来是怎么想的。难道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那种地步?
就像猴子和海子?
对于这种感情,他是不信的,一点儿也不信。当初对陈阳,也不过是年少时青春的萌动。对学弟,那是他的责任。他觉得这种关系不可靠,没有利益牵扯的关系,怎么会可靠呢?
就像他的亲戚。他们可以用各式各样可笑的理由折磨他,而一旦有求于他,又会变得可怜而卑微。亲情,对他而言不敢奢望。这种关系,他又觉得实在很脆弱。
所以赵东来接近他,他一边利用一边拒绝。陈海想要化解矛盾,他表面上是答应了,实际上却跟他保持距离。
他舍不得那阵温暖,可是,他已经不相信感情了,特别是纯真的友谊。
对于他一个行走在黑暗里的人,怎么可能有那种关系呢。即使有,老天爷大概也会收回去的。当年的那一跪,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爱情?玩笑开得太大。他连尊严都可以抛弃,还会在乎爱情吗?
曾经他只相信过爱情。他相信爱情的海枯石烂,相信爱情的至死不渝。他相信梁山伯与祝英台双宿双飞,他相信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能白头到老。他想过,试过,也为此努力过,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结果如何呢?
他不再相信感情了,再也不相信了。
然而这个被称为枭雄的人物,却有一颗近乎柔软的心。虽然这柔软只对司马,偶尔也会暴露给属下,但是这也足够了。
他觉得卓东来……真是个让人无法言语的人,明明智计卓绝,某些方面却像个孩子般天真得可笑。他叹息。也许他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命中注定的,或许他真的能做得比原身狠吧。
他想着,又给自己斟上一杯酒。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身着月白色华美衣裳的少年在自己身侧哈哈大笑,而自己正在帮那少年斟酒,眼神温柔。那少年薄唇轻启,唤了声“东来”。
画面又一转,一个俊俏少年背着另一个俊美少年在路上逃亡。那俊美少年浑身浴血,却强撑道:“司马,司马,别……咳咳,别……”
一阵天旋地转,画面又换了。少年变成了青年,原本脱口而出的关心言语变成了讽刺。可奇怪的是,他眼中还能看到那个少年,他对自己,准确来说是对卓东来伸手,笑容灿若阳光。
他说:“跟我走。”
祁同伟蓦然感觉一阵悲伤袭上心头。
此时此刻,他想起了书里描述:
【卓东来关上了门,把这长安古城中千年不变的风雪关在门外,脱下他那件以紫绒为面做成的紫貂斗篷,挂在他左手一个用紫檀木枝做成的衣架上,转过身时,右手已拿起一个紫铜火钳,把前面一个紫铜火盆里终日不灭的炉火拨得更旺些。 】
他明白,卓东来怕冷。或许,是怕长安的风雪,让他的心更冷……
祁同伟深深吸一口气,望向上空,尽量不让眸中不知何时蓄起的泪水落下。这得是多强烈的悲伤,才会把他这个原本失去了感情的人影响成这样?
多少年了,他再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受,他以为他再也没有眼泪了。
啊啊啊啊,老子不难过!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老子真的不难过!!!
什么,眼泪?
那是被风吹的!绝对!
————————
晚上,卓东来忙完工作,就谢绝了赵东来的好意回了自己家。即使是兄弟,他也不喜欢多打扰。多亏了祁同伟备注的信息,让他顺利找到了司机送他回家。
咔嚓,门锁被打开,卓东来拔了钥匙推门进去。里头是一个风韵犹存的身穿黄色睡裙的女人,虽然年近五十,但一双秋水眸还残留着那女人年轻时的风采。
那女人见到他,眸中却是有点不可置信。然后那女人慢慢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牵住卓东来衣袖,甜美微笑:“同伟,回来了?你饿不饿?你啊,别忘了这是你家,也别忘了你有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嗯?”
卓东来手一扬,划过那女人脉门,那女人便瘫倒在地,犹自哭泣。
卓东来居高临下看向那女人。没想到原主看兄弟、看弟弟的眼光那么好,看女人的眼光却那么差,居然会看上这种疯女人。
看来,爱情真的让人盲目。
可笑的爱情,可怕的爱情。
卓东来从不相信爱情,他和蝶舞就像两个刺猬,相互汲取温暖又把对方刺得鲜血淋漓。比起爱情,他更相信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谊,那种友谊比人世间任何一种激烈的情感还要深沉动人。
他人生中第一道光,就是他兄弟赐予的,对此他深信不疑。
他眯眼看向那女人,眼前似乎有画面闪现。
校园中,一个少年正在走入课室,被那女人拦住。少年道:“梁老师,请你自重。”那女人怒道:“祁同伟,你别不知好歹!”
画面一转,那少年变成了青年,躺在病床上,命悬一线。那女人居高临下看他,冷道:“祁同伟,你要不答应我,信不信我让你在这躺一辈子!”青年怔怔看向上方,紧咬双唇,不发一言。
画面又一转,一个和蔼长者坐在了青年床边,循循善诱:“同伟啊,粱老书记也是爱才。你是学校干部,他哪会对你做什么手脚?他也是想历练你,所以才让你继续待在司法所。老师也不想逼你,你自己考虑吧。”青年乖巧点点头,合上双眸,身边桌子上放着被撕成碎片的举报材料。
画面再一转。青年手握一枚奖章,用力握紧,手中淌出鲜血。唇边,却扬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紧接着,学校操场,惊天一跪,一步登天。
看来,爱情不但令人盲目,更令人疯狂。可笑的爱情,可怕的爱情。
蓦然,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与绝望涌上心头,即使冷静自制如他,也无法立刻平静下来。原来这光明的世界里,也会有这种黑暗的事。
他看着那女人,或者说梁璐,眸中尽是冰冷的杀意。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他探出了手,慢慢蹲下,把手攀附到梁璐的脖颈。正要下手时,却突然停住,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多强烈的恨意,才能连他也无法控制情绪?!
梁璐惊惧看向卓东来,颤声道:“祁……祁同伟,你,你,你,你做什么?!”
卓东来邪魅一笑,转而捏起梁璐的下巴道:“梁老师,你说呢?”
梁璐怒喝:“你这是犯法的!”
法律?律法?好像新认的好兄弟和好弟弟都是管这个的,确实不能触犯呀。那么,就来做点不犯法的事吧。
于是,卓东来爽快点点头:“嗯,所以我不打算犯法。我们离婚吧,嗯?”
今天刚看到已经成这样了。他可是杀人不手软的,万一……啥都没有兄弟和弟弟重要,何况兄弟和弟弟人那么好。
“祁同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梁璐满脸震惊,怎么感觉这祁同伟像是换了个人啊。
“我当然知道。”卓东来抚摸梁璐脸颊,用他独特的语气一字一句道,“你可以不答应。但是我敢保证,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受了折磨都吐露不出半个字。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看。”
梁璐浑身颤抖:“好,好,我答应你。明,明天就去民政局。”
“这样就对了。”
说罢,卓东来起身跨过那女人身体,洗个手回到房间里拿上衣服,然后拿了一瓶红酒和一个玻璃杯进了洗澡间。
他觉得他需要洗个澡喝点酒冷静一下。
——————————
次日,祁同伟从梦中惊醒。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待在紫气东来了,他连学弟都不要,居然会那么软弱地叫弟弟?
亏欠?那是啥?他不懂。
他觉得难产很正常啊。再说他弟弟不死他就得死,难道他要一死以……不是吧!
他不是很懂原主的脑回路了。
而且紫色,紫色,卓东来你不觉得压抑的吗?!喂!
接着,吃早点又被辣到。长安的东西怎么那么辣?!早点你上什么秦镇凉皮!给我换回玫瑰糕!
啊啊啊啊啊,我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一定要!
然后他命令道:“来人,备车,去马场!”
很快,马车准备好了。他坐上了车,去到了马场。马场远在长安郊外,地坪辽阔,草地清新,万马奔腾。骏马都是最好的品种,白的是白玉珠,黑的是黑牡丹,红的是汗血宝马。他挑了原主最常用的那匹马,愉快地奔驰在郊外。
他感慨,上一次骑马还是在缉毒队,为了进山他努力学会了骑马。这次居然真的能骑,太棒了。
神马?走路?请相信一个学霸学走路是木有问题的。他心想,他这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走在刀尖上了吧。
来,放背景音乐:让我们红尘作伴过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醉酒当歌唱出心中喜跃,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来人,在马场附近搭个屋子,两天之内我要住下!”
“是!”
——————————
次日,拿到离婚证红色小本本的卓东来心情灰常好。于是他也没赶梁璐走,只是拿一个行李箱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和一些常用用品就离开了。
可惜有个叫“赵猪”的拼命给他打电话,他直接给拉黑了。哦,这个世界总算清净了。
原主的审美他不是很懂。不是纯黑就是纯白,要不就是他讨厌的酱绿色。他觉得他要去商场买一些紫色衬衫紫色西装紫色裤子紫色窗帘紫色被套紫色睡衣才行。
这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他先是到商场大采购,又在甜品店坐了一会儿。然后,再考虑去哪呢?
不回自己的家,到底要去哪呢?
他看了一眼通讯录,果断去陈海家拍门了——
“海子。我跟梁璐离婚了,现在我不住家里。可以到你这借住吗?”卓东来拎着大包小包以站在门口,眼神温软,身后一个行李箱。
“行啊,老学长。”陈海小天使二话不说答应了。
接着,卓东来发了个短信给赵东来,让他过去陈海家。等赵东来到陈海家的时候,卓东来已经做好饭了。都是些家常小菜,虽然他十几年没做了,但好在手没生。
炝白菜,胡萝卜炒肉丝,拍黄瓜,蒜泥白肉,麻婆豆腐。常年在长安生活,又在唐门待过一段时日,卓东来习惯放点点辣。好在他记得原主貌似不太能吃辣,就跟陈海解释说最近天气闷热想吃点辣散散湿气。
赵东来看到围着围裙欢快把菜装盘的卓东来惊呆。
“东来,愣着干什么,洗个手过来吃饭啊。”卓东来利落解下围裙,把豆腐端了出来。豆腐都是他自己熬豆浆点卤水做的,绝对新鲜。
“就是,学长的手艺可好了,你不吃我可不留给你了。”陈海帮腔道。
“海子,你给我等等啊。”赵东来回了一声,就忙去洗了手坐在饭桌前。
卓东来看看自家兄弟,再看看自家弟弟,随即美滋滋地夹起一块黄瓜咬上一口。
这样的日子金不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