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刻意的念起,只是断断续续的思绪,将我带回彼时,就像淅淅沥沥的小雨,将尘埃轻轻的拭去,留下一切本真的模样。在这重又清晰的一隅,我觉得再次撞见了你。相似的场景,我重又看着你,细细的思忖,耐心的品味,其间的酸甜,有谁能解?你的心思,我始终捉摸不透,较之曾经于我熟悉的文字,此刻都陌生起来,变得充满距离,而又更甚之,让我举步维艰。而我,是喜欢文字的,在文字里面的诉求,比起相顾无言多了一份从容,一份气定神闲,你呢?天空是博大的,却无意挽留飞鸿的掠影,只是在这之后,那些匆匆的过客必将存在于彼时仰望天空者的心里。
彼时的我,爱将一切苦恼深埋心底,任其尘封于心海的一隅,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孤独,墨西哥诗人帕斯曾这样分析孤独的本质:孤独有两重定义,一方面是与一个世界的隔离,另一方面是企图创造另外一个世界。而我,属于前者,但同时,我又是矛盾着的,挣扎着的。我不适应热闹的场合,可对热闹的世界充满期待,待热闹过后,一切归于平静之时,我往往会陷于巨大的压抑感中,在《百年孤独》中有“生命中曾拥有的所有灿烂终将需要用寂寞来偿还”这样一句,我觉得我是这句话最好的印证者。我害怕与人有过多的交集,因为那样只会使离别更加伤痛,使回忆更加凄惨。但现实必定是残酷的,匆匆的邂逅让我的内心从此多了一份沉重,遇见你,真的是缘分吗?我曾傻傻的,痴情的想过,我不懂女孩,当然更不明了你的内心。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世的相遇”。我想如果有前世的话,我也许只看了你五百零一次吧,因为我们只多了一段短暂的相处的时光,短到我无法去更深入的认识你,了解你,体贴你,关心你。“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转瞬,已临近六月,此刻的你也许已经毕业,离开了校园,站在人生的岔路口,请允许我道一声珍重。或许我并没有这个资格,这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单纯的寂寞与可笑的痴想而已。但是这其间种种我还是选择用文字来将其定格,我知道这种情愫终将随着时间的奔流而淡化而渐渐消逝,像袅袅的青烟一般,风一吹,便散去了。而文字是寄托感情的好东西,我相信它有承载每一个多情者灵魂的力量,或激昂,或压抑,或狂喜,或悲愤,它没有嘴上的欲言又止,行动上的欲盖弥彰。它也是有生命的,像火苗一样跳跃着,传达着叙事人此刻的心情,是反复?还是一往无前?像汩汩的山泉,不受拘束平淡的讲述着,不喜不悲。对于美好的事物我向来喜欢用诗意的笔调来书写,可这种事情于我并不完美,不好意思,这一切终究变得过于忧郁。我也写不出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因为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侈谈我并不清楚,我也不愿高谈阔论,夸夸其谈,因为那样便不是我,轻诺必寡信,我认为保持本真是对人的尊重,朱自清的《荷塘月色》里面有这样一句话“白天该做的事,该说的话,此刻都可以不理”,是的,独处的时刻我们都将更加感性,更加真实,更加像自己,我正是在独处的时刻写下这些话语的,卸下人前的伪装,无非是让你知道这是真实的我。记得你曾问过我喜欢什么样身材的女性,当时耻于回答,现在我可以大胆的告诉你,我喜欢一个人不关乎她的身材,喜欢一个人就得包容她的一切不是吗?不知道这个答案是否跟当时你内心所想的有所契合之处。还记得那次我摸你头的时候吗?你又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傻,傻的可爱,你在抱怨自己的身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我感觉你的幽怨也许只是你自己过分关注了而已,我认为这一切都很好,不需挑剔。最后一次见你是在图书馆,我并没有跟你打招呼,而在这前一天,我也见到过你一次,无意的瞥见,你是那么的认真,于是我放弃了过来跟你打招呼这一举动,毕竟美好的事物我是不敢轻易去触碰的,我怕一不小心那样美好的画面便破碎成渣,绝美的风景我宁愿将其刻印在心里。
不知觉便写了这么多了,想说的话还有很多,但就此打住吧,我虽然不愿承认,若这一切不过镜花水月,浮光一场,岂不贻笑大方。但是勇敢的写下这一切时,我想我也更加坦然了。套用罗素的话说,便是“当心灵回到起点时,它已经在过程中有了新的觉悟”。期年之后,若能再见,愿阳光正好,你温婉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