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一袭嫁衣披身,静静坐在床边,手中轻抚着一把精美的匕首。
“吱”地一声,门开了。
“安然”温柔好听的男声渐渐靠近“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站住。”一把掀开流苏盖头,安然举起匕首顶在自己的脖子上,美目淡淡望向一步之外的路星辰。
“不许再靠近一步!”吹弹可破的肌肤,在话音未落时,就被锋利的刀刃划破出血,细细的红线从脖颈处蜿蜒流下。
“安然!你把刀扔开好吗?有话好好说...”路星辰惊慌地看着沈安然,双手向前伸出。
一身嫁衣、红妆绛唇的安然,美艳动人。只是,犹如她手中的匕首,精美而危险。
“哼,有话好说?路省长家,哪有我说话的份儿,小女不过区区一商富后代,连父亲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资格说话!”
路星辰向前跨了一步,想要夺下匕首,被安然反倒割伤手臂。
安然举起匕首扎向自己的心口,鲜血顿时融入血红的嫁衣,染成深浅不一的色块。
“安然!”路星辰惊叫着搂过安然,匆匆抱起向外跑,边跑边喊“来人啊!快来人!”
阿德迅速跑了过来,看见路星辰怀中鲜血直流的沈安然,惊讶道:“路少,怎么回事?!”
“她自尽了!快叫陈医生来!”
路家大院一夜无眠,匆忙的脚步声踏碎寂静夜色。
黑暗中,有人喊:“快来人!沈老板死了!”
沈安然站在一旁,看见一个狱卒打开大牢的锁链后,赶紧跑了进去。
安然随之进入,就看到浑身伤痕污脏的父亲靠在墙边,头低低地耷拉着,毫无生气。
她想哭,可是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甚至没有走近去细看父亲的尸体。
只是将拳头攥得越来越紧,指甲深深嵌入皮肉,渗出细微的血珠。
突然,她听见夏一尚的声音。
她委屈地转头,看见车窗外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衫男子,眉目清俊,慌张奔跑。
“安然!你不能嫁给他!你跟他是不会幸福的!安然!!”
安然顿时泪如雨下,静静看着夏一尚摇头。
她也知道不能,可是,可是父亲还被路家人以私藏毒品的罪名,扣押在牢,只有路家松口,才能被放出来。
父亲本就身体不好,哪经得起牢狱之灾,更别提一生的诚信名誉,被小人抹黑,遭受莫名虚有的栽赃陷害。
安然闭上眼睛,任凭车后渐远渐去的声音钻入心里,酸入眼眶。
一尚,我们来世再见。
“路星辰!你给我滚出来!”
正在床前的路星辰,皱眉看着安然静静沉睡的苍白脸庞,大步走了出去,关门转身。
看见被护卫拦在门外十几米处的夏一尚,站定插兜:“你还来做什么?安然正在休息,别吵到她了再.”
“路星辰,你真是个禽兽!要不是你强迫,安然怎么会受伤!她父亲也不会死在大牢里!”
路少眼神微沉:“夏老板,我警告你谨言慎行,什么叫要不是我,她父亲会死?!沈老板的死与我有何关系”
夏一尚看着挡在门口的路星辰,愤怒到表情失控。
“砰!”
夏一尚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枪,直对路星辰面门。
可惜,枪法不准,再加上旁边阿德的推挡,子弹只是擦破了路星辰的耳朵,没有伤及要害。
路星辰抹了把耳边的血,狠厉交待道:“把他交给警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