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儿,淘气的在街上跑。
忽然,抱住一个男人的腿,喊道:“爸爸,爸爸!”
男人愣了一下,看了看那张天真无邪,笑容灿烂的脸。轻轻抱起他,在他那圆嘟嘟的人参娃娃小脸上亲了好几口,“好儿子,来爸爸抱!”
随即,他在旁边小摊,给小男孩买了一个米老鼠头像的氢气球,然后,把线绑在了他手腕上,柔声说:“可不能扯断了,不然,呼呼呼,就飞上天没有了。”
小男孩开心地晃着小胳膊,“哦哦”叫着,向不远处一位女人奔了过去。男人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那位女人,男人向她走了过去。
女人上下打量着他,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麦黑,个子不是很高。衣领裤脚都很平整,是个有品味的讲究人。
“我叫鲁明,你是新到这里开店的吗?我以前没见过你,怎么做着生意还带着孩子?”男人来到女人面前,疑惑的问女人。
女人一边帮小男孩擦着小桃嘴角的口水,一边说:“孩子还不到三岁,不能入托,没办法,我也孤身一人,只好自己带着。”
鲁明很是意外,但是,还是不失礼貌的眨眨眼,表示明白。他对女人笑了笑,说:“你可真不容易。”
一番攀谈过后,男人转身离开,小桃一个劲儿向鲁明挥着手说再见,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样的甜。鲁明笑了,他的脸上笑开了花,同样也向小小的小桃挥着手,他说,爸爸很快还会来看你的。
果然,很快他又来看小桃了。这会,棒棒糖,变形金刚,哄的小桃可是一天见不到他,仿佛就会去寻找他的感觉。
由于鲁明住的地方,距离女人的店也就只有50多米远。他就在旁边开着一家塑产加工厂,厂子虽然不算大,也就30来号人。但是,从此以后小桃就成了那里的常客。他经常会被鲁明抱走,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在那里,鲁明每次都是把小桃喂的水足饭饱,还有捎带。
就这样,小桃也就一直叫着鲁明爸爸,鲁明自然也乐呵的以爸爸自称,甚至,有时候当着他女友小花的面,他也这么说,小桃也这么叫。经常会搞的小花很是尴尬,也就经常站在旁边尴尬的笑。时间长了,她自然也开始有些感伤。
又一天,那是鲁明第一次踏进女人的家门。那是一间十平米的筒子楼,里面摆着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简易衣柜,还有一些简单的做饭家什,这便是女人的全部家当,在鲁明眼力,看上去很是寒酸。
鲁明把睡着的小桃轻轻放到床上。一抬头,便看到了墙上的那一幅油画,它装裱的很好,画中有一个半裸女人,迷醉着个眼斜躺着,看上去是一副十分高雅的艺术品,可是,它却装点在这座陈旧窄小的小屋里,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一番端详过后,鲁明的脸颊,渐渐泛起了红晕,因为他已经发现,画中的那个半裸的女人就是店里的这个女人。
鲁明更是不自然地看向画的边角,那里有个签名,清晰的写着翱翔。
“翱翔?”鲁明的脸色有些僵。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这是我三年前,遇到的一位采风画家为我画的,只可惜,他的名字我都不太知道,我也只是知道他叫翱翔,这应该只是他的笔名。”女人边收拾墙角的垃圾边和鲁明说,可是,他却像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样。
“哦,画的不错。不过,我得走了,照顾好小桃。”
鲁明找借口要匆匆离开了,他走到门口。女人也只是让了让,她那撅着屁股清扫的身体,连看都没有看鲁明一眼。可是,也只有女人心里清楚,她不是不想看,而是她根本就不敢看,因为她害怕自己会真的爱上眼前的这个男人。
一年来,鲁明已经有些发福了。女人知道这一年,鲁明的生活也有过波折,不过,如今看来对他比你没什么大的影响,就在前不久,他已经结婚了。
鲁明走后,外面又下起了雨。她陪让小桃在床上玩耍,看着那一床全是鲁明买的玩具,小桃突然错愕的的望着女人,他就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怀里抱着个皮球一声不响。
“你过得还好吗?仿佛精神大不如前了,也瘦了不少。”
这时候,原来是一位清瘦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小桃也正在陌生的望着他。
中年男人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睛望着小桃,试图讨好他。而小桃却扭过身体,藏在了被子后面。他也没有去抱他,只是轻声的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唉,都长这么大了,真可爱”。
脸上看上去似乎有些忧伤。
“嗯,还行,你过的还好吗?”
女人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缓缓的低下了头。他叫曹阳,是小桃的亲生父亲。
女人坐在床上,浑身开始有些瑟瑟发抖,她害怕曹阳,因为在她的身上,至今还有曹阳给她留下来的淤迹,尽管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伤疤了。
“还行,出差来重庆,特地来看看你,毕竟夫妻一场。”男人边说,边色迷迷的盯着女人那因为洗衣弓腰,而从大领口露出的乳沟。
女人似乎夜发现了什么,她不自然地直了直自己的身子。
“为什么怕我?以前做夫妻时,你什么地方我没瞧过?说实话,这一年来真的想你,如果不是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小桃不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打你?我又怎么会和你离婚?”男人他边说边转过身来,把手缓缓的伸进了女人的领口。
女人下意识的挣扎着,可是,男人已经把她抱了起来,粗鲁的一把丢在了床上,差一点就砸在了小桃身上。
她摸到了自己身上的伤痕,仿佛触摸到了一年前,男人对她的毒打折磨。对于女人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噩梦。现在,她不能再让这个噩梦延续下去。所以,她大叫起来,“不,放开我!”
“你是我老婆,这样怎么了?你跟别的男人,都能生出个野种,我没有杀了你们母子,已经算慈悲的了!”男人边说边撕扯她的衣服,小桃在旁边吓得“哇哇”大叫。
“哐嘡!”
就在这时,有人用力的踹起了门门。原来,清瘦男人在进来时,顺手扣上了门。而门外这急促的踹门声,使得他也不得不暂时收起自己的蛮横。
也只有在这样的关口,女人才有机会腾空抽出身去打开了屋门。门外站着的是鲁明,他正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女尸,女人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早就衣衫不整。
曹阳阴阳怪气的走到门口,“我就说嘛,怪不得不愿意,原来这么快就勾搭上了个小白脸!”
曹阳终于还是走了。就在他走远的一霎那,女人一下子虚脱似的扑倒在鲁明怀里。她边哭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肩膀。感受着他男性的体温。这是明显的挑逗。果然,鲁明开始有些受不了了。他赶忙推开她,问女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也冷静了下来,开始哄着小桃去睡觉,然后,她和鲁明说出了真相。原来,她出生在四川落后的山区,心比天高的她,却命比纸还薄。
21岁时,在父母长辈的安排下,她嫁给了曹阳,尽管她并不爱他,但也从未想过要离开他。
直到三年前,山里来了位写生采风的年轻画家,她们一见钟情,以至于,很快就发生了关系。
一年前,曹阳无意中输血,从小桃的身上,发现了女人的秘密。男人暴怒,把她赶出了家门。
“是……他吗?”鲁明不敢置信的指着墙上的画问女人。
“是的,只可惜,我们只是露水情缘,我又能如何?”她低着头说。
这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女人轻轻的用自己那纤细的玉指,天使般的抚摸着小桃的脸颊。
女人也不语,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仿佛望着一位前世的来者。
而他就那么在屋里呆立着,不知所以的呆立着。这时候,小桃轻轻梦呓了一声,“爸爸。”
他一阵错愕,立刻要走。而她,却又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三年了,你就真的忘了我吗?”
女人的手指把鲁明的腰扣的紧紧的,几乎就要陷入了他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