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关注的微信公众号上看到一篇名为“好姑娘上天堂,女流氓走四方”的文章,鉴于我对于自己为什么要上天堂的疑问读完了所有文字,然后才发现作者的意图,不过我还是被她说动了,去看了七月与安生。
在电影院哭得稀里哗啦,偏偏还不敢出声,我不喜欢在电影院发出影响别人声音的人,自然自己也不会做这样的人。我一向多愁善感,泪腺发达,爱情剧还好。一旦搬上亲情友情,就是毫无抵抗力,不攻自陷。
原来听人说,好的电影是能让每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影子的,于是我在想其中的谁是否有一点像我。
安生,自由不羁桀骜锋利,实则虚张声势。
七月,恰逢良人宜家宜室,却是有心思的。
我不得不诚实地面对自己,我不是安生,我是七月。
这使我想起了很多往事,我有一个一起长大的玩伴,小时候乖张弄巧,懵懂无知,不懂什么姐妹情深。后来我离开老家,到城里读书,三五成群,知道了好朋友就是就算你错了也必须帮着你的人。再联系时就惊觉对方弥足珍贵。后来逐渐长大,她学习变好人也变得漂亮,我却并不为她感到开心,甚至有点害怕,但不清楚是什么道理。一直以来我的家境比她好,成绩比她好,她对成绩也不甚关心,我愿意恩惠,理所应当。可是突然变了,我好像不能接受。
后来,上了初中。我初中的好朋友人缘都比我甚好,我不善言谈,畏缩内向,想要与人交好却不知说话之道。 因为一个姑娘实在太过耀眼,让我的自尊自卑无处遁形,所以狠心断了来往。
高中的三年是我人生最灰暗的三年,我患上了心理疾病。但它灰暗的原因却不是由于这三年,而是之前的记忆留给了这三年承认。我越长大求之不得于是想更多,但是我却始终无法将那些讳莫如深的东西写出来。我不曾隐藏这段经历,却对造成它的原因闭口不谈。再等十年或者二十年,我想记忆终会随着清风细雨尘埃落地轻如鸿毛。
医生说我是焦虑和重度强迫,不想吃药,我就去了解很多心理学的知识,疯狂地想治愈自己。那三年,我故意失去故意毁灭我在乎的东西,然后使自己变成一只自我杀戮的困兽,再享受想要拼命逃出亲手所埋下的陷阱却周而复始的精神自虐。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凭借什么坚持了三年的自相残杀,蓦地突然想起一句话:你有多脆弱,就有多坚强。
我想或许我潜意识是想亲手把自己摧毁不想逃离这种病态的,因为唯有它是安全而最为熟悉的。
顾城说一个彻底诚实的人是从不面对选择的,那条路永远会清晰无二的呈现在你面前,这与你的憧憬无关,就像你是一棵苹果树,你憧憬结出橘子,但是你还是诚实地结出苹果一样。我想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我一直不够了解自己,或许了解但我又不愿接受自我。我是一个不诚实的人。有些东西,很小的时候便可预见,即便只是发了一个小小的芽,但你已经能猜到结出来的果实,不是吗?
从小我就被教育地安分守己,唯唯诺诺。我享受我的优越感带来的善良,这样的给予使我毫无负担。我好强,不忍甘为人后,自私不退让,懦弱爱装,心思深沉滴水不漏。
正如七月浅则温软,深则暗涌。
这统统都是我,即便我憧憬我是故事中心思澄明的那一个。
那也只是我在拒绝我自己。
我想只有在我理智与情感不再相互叫嚣披盔戴甲斗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的路。
我本来就可以告诉我的发小啊~我非常嫉妒你,因为我很小心眼。告诉初中那位姑娘,你可以教我怎么跟他们打交道吗,我就是有点怂。告诉高中的我自己,真的不用跟自己较劲,谁人不自私,谁人不虚伪。
大学,我在试着做一个诚实的人,诚实地不用自相矛盾不用撕裂不用选择的人。正如七月所言,我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我想活的很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