頔塘河南岸有一家百年老店,每次路过,你都会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忙碌着一辈子的营生——售卖黑豆腐干。
南岸老街,沿街两间门面,一间房门紧锁,一间摆着茶叶小摊。简陋的门板上,零星地放着几小袋白色敞口塑料袋包裹的茶叶。
又一次踏上这条熟悉的小街,又一次路过这两间熟悉的门面。安静的小店,两个老人坐在门口,晒着太阳,静静地发呆。店面的斜对角,一个蜂窝煤炉正扬起袅袅炊烟,炊烟下,一个老人坐在凳子上,晒着太阳,两眼无神地望着远方,静静地、静静地……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位在和另一位购买两元钱的豆腐。红烧?炖鲫鱼?反正就是日常的生活。
为眼前一幕所动的我也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一串串模糊的黑点在我眼前晃过。无意间看到的画面,莫名其妙地打动了我。
朋友是摄影爱好者,两家相约夜游乌镇。一步一景的匠心独运深深吸引着友人,走马观花的我们渐渐与友人拉开了距离。九点左右,口渴的我们进了一家冷清的茶馆,点了三杯绿茶。茶馆的老板是一位老年长者,生意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丝毫的热情,嘴角无意间露出的一丝不屑,驱使我多问了一句:“有生意不开心吗?”老板冷冷的嘀咕了一句:“有什么开心的,你们不来我就下班了。”
去年和同事开溜游了同里,在小船上见到了久违的鸬鹚。想到儿时父亲给我讲的关于鸬鹚的谜语,骄傲地用本地方言向同事介绍着:乌黑黑乌乌,脚踏绳索走江湖,别人家以为我吃饱饭,其实我是饿着肚子在贴工夫。同事木木的,没有反应。于是我和养鸬鹚的老爷爷搭话:“老爷爷,你听过吗?”老爷爷摆摆手,木木的,听不懂。
古镇旅游热,一些灵敏的商人早已嗅到了赚钱的商机。建造乌镇西栅时,来村里收购条石,如在昨日。操着不同口音的商人与游客,日复一日地进行着讨价还价。古镇,成了某些资本大鳄手里的牵线木偶,失去或正在失去生气。
熏豆茶,是震泽百姓的最爱,那一块黑豆腐干,是熏豆茶的灵魂。街道拐角处那升起的袅袅炊烟,又何尝不是小镇的灵魂呢?
没有大蒜,五花肉没有灵魂了,救救五花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