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一个已婚多年的朋友聊天,已近七年之痒的他,言语中无不充满了绝望。
曾经的相拥而眠变成了现在背对背的不理不睬。
曾经的无话不谈变成了现在的互相猜忌。
他不再被她迷恋,觉得外面的精妆美女比自己老婆更有魅力。她亦不再贤淑温柔,没有爱的滋润,变得敏感多疑。
爱你时一切都很美好,不爱时,再可爱也是恶心。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太tm 对了。"他说。
"也不一定吧,我有一个亲戚,她和他老公结婚十年,依然恩爱如初,假期出去旅游,平时下班没事一块看看书,浇浇花。一副神仙眷侣的样子。"
"呵呵,小姑娘,你太天真,等你结婚了就知道了,人性都是无餍足。幸福的只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在婚姻里挣扎。"他以他老气横秋的语气告诉我。
我竟无言以对,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人,都会喜新厌旧,贪婪自私。
我看多过许许多多活生生的例子,情感上的,事业上的。
当初口口声声说嫁对人的闺蜜,婚后两年声称不再相信这世间有爱情。
当初信誓旦旦要作出一番成就的朋友,在现实的磨砺下俨然习惯了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生活。
于是我们在生涩的生活里宽慰自己说,大部分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生活就是如此,人性亦是如此,于是适应了,绝望了,缴械投降了。
我们曾经的诸多美好幻想在现实中沉沦,然后听之任之?
我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两则故事。
一个是非常"老套"的新闻。
交往两年的女孩要和男孩分手,男孩心有不甘,于是怒火攻心。
"得不到的我就毁掉!"
某天,女孩下班,路遇男孩祈求和好,女孩不同意。
于是,一桶硫酸从头至脚浇下来,一个貌美女孩从此变成丑八怪。
记者充满同情地问女孩:恨他吗?
女孩没有正面回答,淡然地说:法律自然会给他严惩。
记者走的时候发现女孩唯一完整的脚趾甲,被她涂上了鲜亮的红色指甲油。
而时隔多年,女孩脚趾上的一抹鲜红一直印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想即使被毁了年轻女孩最珍视容貌,她依然可以在以后的生活中生活的很好。
另一个发生在纳粹集中营。
20世纪30年代,一个小乡村里住着一个传教士,他有一个习惯:每天早晨按时到一条乡间小路上去散步,无论在路上见到任何人,他都会面带微笑热情地打一声招呼问候:“早安。”
有一个叫阿米勒的年轻农民,起初对这位犹太传教士这声问候的反映特别冷漠。因为在当时,当地的居民对犹太传教士和犹太人的态度都是不友好的。
然而,年轻人的冷漠并未改变犹太传教士的热情。每天早上,他仍然给这个一脸冷漠的年轻农民道一声:“早安。”
就这样,年复一年,直到纳粹党开始上台执政。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犹太传教士与村中所有的人都被纳粹党集中关起来,送往集中营。当走下火车,众人列队前行的时候,有一个手拿指挥棒的指挥官在前面挥动着棒子,叫着:“左,右。”
此时,左右的含义不同。
如果是向左,则是死路一条,如果是向右,则还有生存的机会。
终于,轮到这位犹太传教士。他的名字被这位指挥官点到了,传教士浑身颤抖地走上前去。
当他无助地抬起头时,不知是不是上帝的有意安排,犹太传教士的眼睛一下子和指挥官的眼睛相遇了。
犹太传教士习惯地脱口而出:“早安,指挥官先生。”
指挥官先生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变化,但仍然禁不住还了一句问候:“早安。”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
出人意料的是,犹太传教士被指向了右边,还有生存的希望。
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生活才会给予他希望。
前段时间有句歌词“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受到众多人的追捧,可以想见,这句歌词道出世人无奈心情的同时,更多的是一语戳中营营众生对远方的诗和田野的渴求。
当很多人告诉你,升职需要走关系,婚姻里没有爱情,许许多多的阴暗面向你扑来,鼓足力气向上攀登的你于是泄了口气说,算了,生活就是这样的时候。你躲在自我设限的壳里,自以为看懂了白云苍狗,世间苍凉。
人总不能以生活就是这样,别人都是这样的理由来麻醉自己。
就像吃饭总得有点菜,生活仍需要美好的想往去点亮!
庸庸大众看到了生活的无奈,继而俯首称臣,既然大家都如此,我也如此吧!所以,幸福和快乐只会光顾那勇敢的一小撮。
记得有次有人说我,整天写那些心灵鸡汤骄不矫情?
我承认是有点矫情,人生就是如此,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相信爱情与梦想,很多人到了三十几岁得出结论:全他妈骗人,哪有那么多鸡汤可喝,鸡血可打,生活就是如此残忍。
但我依然不想成为对生活看得一清二楚的所谓“成熟”人,如果这种成熟让我变得对生活昧心屈服,我依然喜欢做天真执着的傻子,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生活就是一地鸡毛,无非是鸡毛多点少点,人活于世不就是希望自己过得快乐幸福,能在一地鸡毛上跳舞,就起舞吧。
愿你一世情深不曾被岁月辜负,更愿你看清生活真相,依然快乐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