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而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的很。”
我叫银娣,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我与哥哥嫂嫂住在一起,经营着一爿麻油铺子。由于外表漂亮,性格泼辣,我被人们称为“麻油西施”。但尽管如此出身卑微,美貌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无用的事情。也因此没有人愿意上门提亲。我变成了家庭的负担。如果还不能成婚,我的选择就是与外公外婆一同回农村老家,我才不甘心过那样平凡的生活呢。
我对开药铺的一个小伙暗中结了情愫,但家里迫于现实利益考虑让我嫁给一个大户人家姚家。我的丈夫也就是姚家二少,患有气喘病,一副病怏怏的讨人样。自从嫁进姚家之后每天早上起来和其他妯娌一同参拜婆婆,接受规训,再拉拉家常。我很快厌倦了按部就班的生活,我在不知不觉间对姚家三少产生了情愫。这位三少也是典型的封建家庭里的败家子,每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吃喝嫖赌,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想办法窃取噬空家里的财产。
我很快给姚家生了个男孩,我想我在姚家的地位就要稳住了。在姚老太太过六十大寿时我和三少爷在庙里私通。我怕三少爷把事情说出去,我企图上吊自杀但又被救回来。
时间过得这般快,我的丈夫因病去世。我也因此染上了鸦片瘾。等到姚老太太离世时,姚家已经开始分家,我和家里长辈据理力争只分得了一块位于北边的地。我自己买了一栋老式洋房。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过年的时候姚家三少登门拜访。我对他的感情很复杂,既有恨又有爱。我询问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原来是赌博输了钱,想问我借钱。要债的人已经在我家门口了。我对他彻底失望,不想帮助他。
我儿子玉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居然被那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姚三少给带坏了,也开始了吃喝嫖赌。我没办法只能让玉熹染上鸦片这样他就离不开我了。我给他找了一个相貌丑陋的媳妇。万幸的是玉熹这小子完全顺着我的想法来。从那以后,我掌控着家中一切,我喜欢每日刁难我的儿媳,让那呆傻蠢笨的儿媳成了生育机器。上海被日本侵略,我每日困苦地运营着这个家,控制着玉熹的行径。每日抽着鸦片麻痹自己。
我偶尔会想,难道我错了么,我觉得我没错,错的是这个吃人的时代。我本是一个鲜活的生命硬生生被时代被社会摧残成行尸走肉一般,活得拧巴又麻木。我的命运究竟为何这么惨?我那病怏怏的丈夫每日躺在床上害得我都得不到他的疼爱根本不像夫妻我更像是他的佣人一样。我虽然对姚三少很憎恶,可是他也给我了微不足道的爱,这个回忆我会珍藏。
回到年轻时,如果我嫁给开药铺的小刘,我的人生是否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也许我会很幸福。好了关于我的故事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