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露喜欢李,甚至有些羡慕李,当然关乎别人嘴里常在意的学习和能力,可顶重要的是李和自己喜欢的男孩恒走的很近。
她注意到,他们两个天天一起跑操,一起吃饭聊天,一起散步,像是甜蜜的情侣,可李大大咧咧和男生一样,给人的感觉又像是一对很仗义的哥们。“他俩越走越近,不知李到底对恒什么感觉?她这么优秀,如果真的喜欢恒,那自己不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文露开始生恒的闷气,这个恒,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你这么可以和别的女孩走那么近。她心里想着,仿佛恒已经是她的了,和其它女生聊天是不应该的。
每次遇见恒的时候,她也没有好脸色,搞得恒一头雾水。文露总觉得不好意思,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旁敲侧击地和朋友打听过恒和李的关系,可大家都说两个人就是普通朋友,文露不满意,除非她亲自听恒这样说。
文露想要靠近恒,想要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是如何?又觉得太过明显,如果被别人看见了,岂不要误会。误会了怎么办?以后还咋面对恒?但如果和李走一起,那么一切就很顺理成章了。
青春期的少女有数不清的心事,但最让她们牵挂的一件事是喜欢的男孩会不会喜欢自己,会不会也一直默默地关注自己。文露渴望知道恒的感情。可她很纠结,如果恒已经有喜欢的女孩,自己怎么办?
她很烦恼,正当她烦恼要不要偷偷递给恒小纸条时,果断表明心迹时,一件更加棘手的事情摆在了她面前。
班主任大张旗鼓地储备班会活动,开一次高三集体学习大动员,并要求所有学生的家长到场。
班会在星期五如期举行。
文露母亲和李的母亲隔着两排坐。两个人本是没什么关系的,班会结束,就散了。
可偏巧,好言语的班主任总喜欢和所有家长炫耀她教书的成果,一连几次神奇十足的读着李的成绩单“李同学表现特好,语文班里第一,数学第一…”,最后她竟热情高朗地宣布,“李同学全班第一,按这样势头下去,清华北大也可手到擒来”。“当然,李同学能有如此成绩,离不开我们老师和同学共同努力。”
班主任老师喋喋不休地宣读着成绩单,文露明明白白地看见了母亲脸上的肌肉由舒展慢慢扭曲变形,眼神也渐渐无光,她坐在那里,身体扭歪着,仿佛是一个即将受刑的人,惶惶不安,又像是个无助的孩子,在临近期末考试,却一头雾水。
“文露成绩不佳,需要倍加努力,多多像李学习。”这句话由班主任的嘴里隔着空气传到了文露和她母亲的耳里,像是一句带着千万刺的咒语,让被批评的文露生不如死。
她面红耳赤,心想“这老师真不给人一点面子,这回母亲是要大骂几天几夜,这日子还能过吗?”
真恨不能立马钻进️洞里,任谁苦口婆心的劝,也绝不出来,文露一边想,一边偷偷看了母亲一眼。
只见母亲的头一着往前探着,她脸上红色线条比平时明显了很多。
她时不时的向着李阿姨招手点头,临近班会结束,她竟然径直走到李母亲的旁边,两个唧唧歪歪地说了几句,就各顾各的走开了。
回到家,母亲气鼓鼓地看着文露,没等到文露脱掉外套,她就训起来“你怎么搞的,成绩这么差,老师让你和李学习,你学到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马上就要高考了,就你那成绩,上野鸡大学啊?我怕你啥也上不了,竟丢人,当众被老师批评,你不羞我还替你羞”。母亲的话如炮击一般,不带一丝怜悯,
文露不敢吭声,她心里知道,只要她敢说半句话,等待她的将会是完不了的大骂,所以这个时候当个哑巴是必要的。
果不其然,母亲自己生了一会子闷气,骂了一会,气也慢慢见消,然后她无奈地盯着文露,轻轻地说了一句“罢了,咱搬家吧!搬到李同学楼下,你好好向她学,地址我向李母亲打听清楚了,正好她家楼下有一空房招租。希望你不要再考成这样”
文露不禁一喜,连连道,“妈,放心吧!我一定和李好好交往,有什么不会的题让她好好教我”。
这下文露心里乐开了花,听别人说过,李和恒家住很近。她心想“这下终于有了靠近恒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