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酒、女人、毒品,当这一切成瘾,为了满足这些欲望,人到底可以无下限到什么程度?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曾亲眼看见邻居二小为了这些东西,去偷、去骗、去毫无底线的伤害家人、朋友,甚至不惜卖掉自己的亲骨肉。我亲历了一个人是如何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一步步走入犯罪的深渊。我不禁反思,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是人之初、性本恶,还是子不教、父之过?亦或还有更为深层次的原因值得我们去反思、去探寻。
1、我现在死了也不亏了,光女人也睡了不下一百个了。说这话时,二小抽着烟靠在家门口的红色砖墙上,冬日的残阳照在二小身上,使他看起来像一个步入暮年的老人,尽管此时他还不到三十岁。
我说,吹吧你就。
男人和男人之间拉近距离的最好办法就是聊女人,我越来越不愿意和这个二流子邻居说话,或者干脆说,我越来越讨厌这个二流子邻居,但这个话题还是满足了我的低级趣味,成功引起了我和他说话的欲望,这是二小的本事,他总能让一个讨厌他的人变得对他不那么讨厌,尽管是暂时的。
我们两个现在就像两个相声演员,他是负责逗哏的,我是负责捧哏的,如果没我这句话做铺垫,二小的话进行不下去。
切,你知道个啥?我的疑问让二小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潜台词就是,你小子这辈子白活了。
有一次我去县城找狱友,两个人在饭店要了几个菜,要了一瓶二锅头,菜还没上,一瓶酒就喝完了,然后我俩又要了一瓶,都他妈喝多了。从饭店出来,狱友说,咱们找个小姐弄弄吧?我说,去就去,反正他掏钱。我俩想跟着就去了天河洗浴中心……
你们俩都喝醉了,还有能找小姐呀?我打断了二小的讲述,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听我给你往下讲,二小对于我的打断有点不耐烦。天河的小姐长的真好看,都是十八九的小姑娘,身材一个比一个好。二小在讲到这里时眉开眼笑,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狱友说,你先挑,我也不跟他客气,挑了一个胸大、腿长的,好像是四川人,刚十八岁。说到这里,二小突然伸手朝我裤裆抓了一把,大笑着说,硬了。二小的举动让我有些恼怒,正当我准备发作的时候,二小说,当时我就硬不起来。
这小子总是这样突然将你惹恼,随即再毫不费力的将你的即将升腾的火气压下。
妈了个逼的,酒喝多了,怎么都硬不起来,二小看我没有动静,继续说道。
听到这里,我大笑起来,二小说,你不用笑,你喝醉酒试试就知道了,二小说这话时表情十分严肃。我跟那个小姐说,你给我再找一个,小姐出去又给我找了一个,东北的,两个小姐在我身上磨蹭了一会儿,还是不行,我跟他俩说,再去给我找一个,又给我找来一个,三个小姐给我弄……。
三个也不行,我接话道。
你可说对了,三个也不行,二小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大腿,然后问我,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也试过?
我赶忙说,放屁。我自知语失,生怕他再拿我取乐,赶忙追着问他,后来呢?
后来我实在瞌睡的不行,把三个小姐撵出去,睡了一觉。
爸爸、爸爸……,从二小家院子西面的屋子里传出小孩儿的哭喊声。
你家孩子醒了,我提醒二小。
二小说,让他哭吧,不管个小王八蛋,有烟没,给我根烟。
我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他,他用缺了一截小拇指的右手接过去,掏出打火机点上,使劲抽了一口。
屋子里发出一声闷响,应该是脑袋磕到水泥地上的声音,孩子的哭喊声短暂停歇了一下,接着便爆发出与刚才的哭闹声明显不同的,更加猛烈的哭声。
是不是从床上摔到地上了,快回去看看,我催促二小。
二小不耐烦的站起身,嘴里骂着,摔死个小王八蛋,然后一瘸一拐的朝院子走去。
2、二小弟兄两个,听名字应该知道,他是弟弟。
二小哥哥叫老闷,老闷是村里人给起的外号,因为生性忠厚老实,不爱说话,看起来闷里闷气的,因此就有了这个外号。相比于哥哥老闷的忠厚寡言,二小的性格则走向了另一个极端,从小便聪明伶俐,能说惯道。忠厚寡言的人永远处于弱势的地位,哪怕是在父母跟前,老闷和二小虽然都是父母的亲身骨肉,但父母对子女爱的天平还是倾向了二小那边。
过年买新衣服,二小的新衣服永远比老闷的要漂亮,二小母亲把原因归结为二人的身材、长相。二小长得高,老闷长得矮;二小样子俊秀,老闷则相貌平平,因此一样价格的衣服穿在二小身上就显得格外漂亮,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二小身上穿的衣服明显比老闷高一个档次。两人一起干了坏事,本来主谋是二小,但二小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最后挨揍的总是老闷。下地干活儿,老闷干得总是最重的活儿,而二小不但干得活儿轻巧,还总能得到父母的夸奖。村里人也都待见二小,当着二小父母的面夸二小,这孩子长大后不得了,太聪明了。二小父母也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二小身上,用二小母亲的话说,我们两个老了以后主要还是要靠二小,老大以后估计要给二小干一辈子活儿了。不过,随着二小的逐渐长大,二小母亲的愿望变得越来越渺茫,直到后来,二小彻底变成父母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3、二小十五岁那年,一个算命瞎子敲着木板从家门口走过,二小母亲听见声音,出门把瞎子请进家里,让瞎子给二小算一卦,当时二小刚从县里的艺校退学。
二小念初一的时候,县艺校到学校招生,二小从小喜欢唱歌,看到艺校招生,便萌发了长大后当歌手的梦想,二小报了名,面试的时候二小唱了一首歌,名字是《爱江山更爱美人》,老师觉得二小唱的不错,便录取了二小,到了学校二小才知道,学的不是唱歌,是唱戏,每天压腿,下腰,吊嗓,老师拳打脚踢,二小受不了罪,学了不到一学期就死活不去了。
二小回家后成天和邻村的几个年龄相仿的半大小子混子一起,前几天终于因为入室盗窃,混进了派出所,所幸只偷了几条香烟,年龄又小,派出所让几个人挑了两天粪,通知家长来领人时,每人交了五百块钱,就给放回去了。
这是二小第一次进去,二小父母很担心,之前二小虽然也不太好管,但也仅限于骂父母和频繁向家里要钱,现在二小进了派出所,二小父母不敢想后果。
二小是父母的希望,曾经二小父母毫不怀疑自己的希望,即使二小不好好学习,即使二小退学,即使二小喝酒、抽烟、结交社会不良少年,二小父母都认为这是暂时的,因为二小年龄还小,长大后自然就变好了,长大后凭着二小的聪明劲儿,一定会有所作为,可是二小竟然进了派出所,这件事情让二小母亲对二小的前途产生了疑惑。本来十分明朗的人生,此时却犹如村后雨天被云雾笼罩的大山,二小母亲急切的想拨开这层迷雾,看看这段被迷雾遮挡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样子,因为这段人生紧紧关联着自己的命运,这样看来,二小母亲为二小算命,更像是为自己算。
算卦的瞎子坐在二小家靠窗户的床上,春日明媚的阳光从窗户洒进来,算命的背身坐在阳光里,看起来金光四射。
二小母亲坐在地下的小板凳上,表情虔诚,认真地听着算卦瞎子嘴里似是而非的胡话。
孩子不听话,脑子不笨,就是不好好念书,不好好念书也就算了,听话点也行,成天问我们要钱,也不知道把钱都花哪儿了?要不就是喝酒,喝完酒回来接着要钱,看我背后这个大衣柜镜子,二小母亲指着自己身后布满裂纹的大衣柜镜子跟算卦瞎子说,上次喝酒回来又跟我们要钱,不给就拿块儿砖头把镜子砸了,说到这里,二小母亲流下了眼泪。
瞎子微微笑笑,估计是出于二小母亲让自己看镜子的无可奈何。
我刚才给你说了,从八字就能看出来,这孩子天资聪颖,但不好管教,如果管教有方,以后必成大事。二小母亲停止了哭泣,用炫耀的口气说道:这小子倒是聪明,学骑自行车,我家老大学了半个月没学会,我家二小半天就会了,学校老师也夸聪明,就是没把聪明用在学习上……。
算卦的瞎子练练点头说是,神情中透着一点不耐烦。
4、二小十六岁的时候提出要到汽修学校学修车,父母一开始不太相信,认为这可能又是二小变着花样向他们要钱的借口,但像历次二小闯祸后凭着那张能说惯道的嘴把他们哄得眉开眼笑一样,最终二小父母以二小应该趁早学门手艺,好以后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为下定决心的最大理由,交了五六千块钱学费把二小送进了市里的汽修学校。
二小比我小三岁,二小上汽修学校的那一年,我正好上大学,那年的寒假我见到了几个月没见的二小。
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忙着备年货,二小家里今天做豆腐,父亲和哥哥老闷一大早就挑着黄豆到磨坊磨豆子去了,院子里二小母亲正在大锅前烧火,二小则穿着一身白色的校服在台阶上坐着晒太阳,看见我进来,二小热情的跟我打招呼,并顺手扔给我一根烟,我说,我不会抽。二小说,别装了,不跟你妈说。我说,我真不抽。二小把烟硬塞到我嘴上,拿火给我点上。二小母亲笑着说,不抽就是不抽吧,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二小问我上大学有没有找个对象,我说,没有。二小还是不相信,我转移话题,问二小学修车难不难?二小打开了话匣子,如何钣金,如何喷漆,如何检查电路故障,自己老师如何厉害,二小说的不亦乐乎。正在烧火的二小母亲满脸笑容,用庆幸中混杂着些担心的语气跟我说,你看这不学门儿手艺能行吗?仿佛二小这匹快到悬崖的骏马终于又回到了正轨。
来年放暑假,我回到家里,刚放下行李,母亲就跟我说,快到二小家看看,二小领回来一个媳妇。我有点回不过神,细问之下才知道,二小过年后没多久就领着一个女孩儿回家了,跟父母说,这是他对象。
女孩是市里技校的学生,比二小小两岁,两个人是从网上认识的,老二领着女孩儿回家的时候,女孩儿已经怀孕三个月。
晚上吃饭的时候,二小领着对象来了我家。二小的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十分耀眼,耳朵上还戴着一连串的耳钉,身上穿着时髦的衣服,一副城里人的样子。二小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高高瘦瘦的,穿一身牛仔衣,像一个高中生,但隆起的小腹却让人感觉极为突兀,好像一根细细的水管上鼓起一个大包。
二小吃饭了?母亲向二小打招呼。
吃了,大娘,哥啥时候回来的?二小问我,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今天刚回来,准备吃完饭去你家转转,还没吃完你就来了,快坐,快坐,我起身招呼二小和女孩儿坐下。
吃的啥饭?母亲问二小。
在饭店吃的,家里的饭难吃死了。
可得让人家瑞瑞吃点好的,母亲表情严肃地说,然后话锋一转问女孩儿,几个月了瑞瑞?听语气两人已然成了熟人。
快七个月了,女孩有点不好意思。
准备生下来吧?母亲接着问。
管闲事,正在低头吃饭的父亲白了母亲一眼,呵斥道。
二小嬉皮笑脸的说,生,生下来卖了个小王八蛋。
二小的话让大家全乐了,我母亲笑着说,净说你娘些没用话。
过了半个月左右,一天早上,我正蹲在门口刷牙,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二小家门口,从面包车上下来三女两男,五个人个个面色凝重。后来从二小口中得知,三个女的分别是瑞瑞的母亲、小姨和妹妹,两个男的是瑞瑞的姨夫和舅舅,之所以没有瑞瑞父亲是因为瑞瑞父亲在瑞瑞上小学时就去世了。
几个人朝我看看,瑞瑞小姨开口问我,这是不是李勇家?
李勇是二小的大名,因为长时间没人叫,咋一听,我脑子一下想不起李勇是谁,我稍微楞了一下,点头说,是。
几个人走进了二小家院子,不一会儿院子传出女人的哭闹声和打骂声。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走到二小家大门外面,偷偷向门内张望。瑞瑞母亲边哭边用巴掌使劲拍打瑞瑞的头,嘴里还用方言骂着我听不太懂的脏话。瑞瑞低着头,本来一头柔顺的头发,此时被母亲打的乱蓬蓬,像一个鸡窝。二小从屋里冲出来,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嘴里骂骂咧咧,问候着瑞瑞家人的父母。瑞瑞小姨和妹妹扑向老二,瑞瑞妹妹朝二小的命根子踹了一脚,瑞瑞小姨则给了二小一耳光。二小说,操你妈,抓住瑞瑞妹妹的头发,用力一扯,瑞瑞妹妹被扯的跪到地上。瑞瑞姨夫和舅舅看见两个女人吃了亏,也加入战斗。对方人多势众,二小招架不住,拼命从几个人中间钻出,冲进做饭搭的棚子下面,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菜刀。二小用菜刀指着几个人大喊,过来呀,我今天豁出去了,不怕死的就过来。瑞瑞看见二小拿起了菜刀,猛然扑向二小,死死抱住二小拿刀的胳膊。二小朝瑞瑞大吼,操你妈,松开。正在这时,起早下地干活儿的二小父母和哥哥老闷背着锄头回来了。瑞瑞母亲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疾步走到二小父母跟前,你看看我家姑娘被你儿子弄成啥样了,我这脸往哪儿放?瑞瑞母亲一只手指着瑞瑞肚子,另一只手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
二小的事我们管不了,你找他去,再说是你家姑娘自己跑上门儿的,又不是我硬把她绑上来的,二小母亲在说这话时口气冷漠,让瑞瑞母亲听的浑身发抖。
5、瑞瑞被家人接回不久,二小就成了瘸子,是喝醉酒后骑摩托车摔的。二小父母把二小送到镇上的卫生院住了半个月,回来后二小就成了瘸子,二小母亲说,腿需要慢慢养,等完全恢复了就不瘸了,可是一年过去了,二小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我母亲说,二小的腿也就这样了,后半辈子就当个瘸子吧!其实二小当时还不到二十岁,今后的路还有很长。
二小成了瘸子,不能骑摩托车,走路快了还会摔跤,曾经在一起混的兄弟也都不再跟他来往,二小看起来很落寞,成天坐在大门口墙根儿下晒太阳,也不再跟父母吵架,有时候父母下地干活儿,二小还会在家把饭做好。二小母亲跟我母亲说,二小最近可是听话了。我母亲说,他主要是腿不利索,不能往外跑了。二小母亲听了不高兴,转身走了。
二小父母对二小渐渐失去了希望,因为谁都没办法对一个残疾人抱太大希望。二小的地位也在家里一落千丈,以前新衣服穿一遍就扔了,现在身上旧衣服都穿不上;以前隔三差五换发型,现在头发长的盖住了肩膀,乱的像个鸡窝;以前隔三差五到镇上喝酒,现在最便宜的酒都喝不起。
二小坐在墙根儿底下的落寞样子,让我看的有点心酸,本来抓了一把好牌,怎么就打成这个样子,对自己青春的过度挥霍,让二小的人生走向谷底,不过跟后面的事情比起来,二小现在还远没有触底。
二小后面的事情再次刷新了我对无耻这个词的认知。
瑞瑞走后,二小开始找小姐,找小姐没钱,二小就怂恿村里一个二傻子从他姥姥家偷钱,二小给二傻子买了一条烟,一条新腰带,然后带着剩下的几千块钱去县城潇洒了两天。后来二小勾搭上了村里一个脑子短路的傻媳妇,傻媳妇的傻丈夫上夜班,二小就在傻媳妇家里过夜,忽悠着傻媳妇从家里拿了几千块钱借给他,然后二小拿着几千块钱到市里找小姐。后来二小又找了邻村一个寡妇,领着寡妇到北京打工,寡妇到北京以后没多久就踹了二小,另觅新欢,二小气不过,喝醉酒以后找寡妇生气,不知那根筋搭错,自己剁了自己一截小拇指。
二小二十五岁那年结婚了,媳妇那年刚十六岁,也是通过网络被二小骗到手的。小姑娘被二小搞大了肚子,二小娘一来看二小现在这个德行有人嫁就不错了,怕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二来也想通过结婚让媳妇拴住二小的心。二小父母请村长当媒人到姑娘家提亲,姑娘父母死活不同意,不过看见自家姑娘挺着大肚子,还是妥协了。二小父母拿出多年的积蓄又问亲戚借了点,凑够了六万块钱彩礼,终于把二小的亲事给办了,来年媳妇给二小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村里人都说,二小有福气,二小母亲脸上又出现了村里人以前夸二小聪明时的得意表情。不过,二小的人生就是由一个又一个不过组成的,他总是让你感到猝不及防,让你对他的认识一次又一次的跌破下限?
二小染上了毒瘾,开始挖空心思弄钱,媳妇的私房钱被他花光了,结婚时媳妇陪嫁的摩托车也被他卖了,电视也卖了,就差卖媳妇了,二小没有卖媳妇,而是隔三差五的打媳妇,媳妇受不了扔下两个孩子跑回了娘家。
二小的两个双胞胎儿子,老大平时由二小父母养,老二归二小两口子养,二小媳妇走了以后,二小把老二卖了,据说卖了两万块钱,卖了孩子以后,二小没回家,直接去了市里。二小后来跟我说,他在市里租了一个房子,然后包了一个小姐,边做爱边溜冰,我问他溜冰是什么,他说,连个这都不知道,冰毒听说过吧,溜冰就是吸冰毒,溜完冰以后弄,真他妈爽,你想不想试试。我摇摇头,他总是这样,用我们认为见不得人的事作为自己炫耀的资本。
两万块钱不到两个礼拜就花光了,二小又回到了村里。二小父母看见二小一个人回来,问二小老二哪去了?二小说,卖了。父母没吭声,几天以后,二小父亲把老二接了回来,尾随而至的是上门问二小要钱的买家。二小在屋里叽叽咕咕和买家说了一通话,把卖家打发走了,隔了十几天,二小再次把自己的儿子卖了,和上次一样,二小又消失了十几天,十几天以后二小独自一人回来了。
二小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正在自己屋里睡觉,听母亲说,警察进门问二小是不是叫李勇,二小点点头说是,然后警察抬手给了他两个耳光,戴上铐子,押上了警车,看着远去的警车,二小母亲留下了眼泪。
二小以贩卖人口罪判了六年,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二小母亲探监回来说,二小在监狱里当裁缝,吃胖了,走路也不怎么瘸了,二小还说,以后出了狱,要好好挣钱,养活父母和两个儿子。我母亲听后,一脸不屑,说,狗还能改得了吃屎,我不置可否。
对了,报警抓二小的就是二小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