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态】《底层》(169)扎根好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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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买下来之后,赵金又雇人进行了一番改造和装修,完工后的房屋从格局上和普通楼房的住宅没有什么区别,并且把两个车库门都更换成了宽阔的大玻璃推拉门,经过改造装修后,显得比普通住宅明亮很多。连同买房子带改造装修,一共花掉二十四万多元,赵金在北旗县城挣到的三十万元也就剩下了五万多,赵金用这五万多当做本金,在这个装修好的一楼的客厅,摆上货物展示柜,让自己的老伴在家里从事蜂浆产品的代理经销生意。自己开始在好力河的打工生涯。

赵金第一次去劳务市场打工,是由住在他附近的郭宏带去,北方的打工可能和南方的打工不同,李国前在打工不久就认识了郭宏,李国前第一次见到赵金的时候,赵金穿着红夹克,灰裤子,一双白色的旅游鞋,穿的很干净,全身衣服上下没有灰尘,连续几天都靠在劳务市场路边的树上。

李国前一开始弄不懂赵金的身份,说他是个打工族,从来没有穿着这么干净的打工者,而且每次有老板开车来到这里找人干活,也没看见他跑上前去问活。说他是个老板,老板也很少有穿白旅游鞋,最主要的是他每天靠在树上,也没看见过他找人干活。说他是个看热闹的人,可是也没有发现有哪个看热闹的人,在这个劳务市场一呆就是一整天,而且每天都来从不缺席。

在后来李国前和赵金熟悉之后,才知道赵金刚到劳务市场找活的时候,因为南方的劳务市场都是老板来劳务市场挑选人干活,和这里的劳务市场不一样。不知道这里找活的规矩和做法所以只能靠在路边的树上,只能是每天观察,有时偶尔也会由郭宏带着出去干一些零活。

赵金到好力河打工后,仍然改变不了晚上去跳交际舞的习惯,好在好力河城市虽然不大,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变化,城市的各种配套设施完善,人们的业余娱乐活动场所也逐步增多。这里也有一个晚上主要中老年人员跳交际舞的活动场所,虽然收取门票,但每晚只收三元钱的门票,对所有爱好跳舞健身的人员来说,都算不上是什么负担,虽然每天白天干活都比较累,可是赵金仍然是每天晚上准时去那里跳交际舞。

来到这里跳交际舞的人员,大体有两类人,第一类人是退休后的工人,因为每天白天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同时又有一定的精力,所以晚上就到这里来跳交际舞,一方面是健身,另一方面也在和异性舞伴的交谈和接触中感到一种激情和活力,调剂平淡如水的退休后的生活。另一类人就是像赵金一样的城市打工者,这一类人多远离家乡,独自来到城市打拼,白天身体的劳累都能忍受,可夜晚心灵的孤独,没有良药可以医治,只能在浪漫的音乐舞曲声中,和异性舞伴的身体正常触碰中,来得到一丝丝精神上的慰籍。同时心里也想在这里得到艳遇的机会,能遇到志同道合的有情或有缘人。

来到这里跳交际舞的人员,健身只是一方面,健身的方式和方法有很多,对于中老年人来说,散步和慢跑应该更加适合。来这里跳舞和经常泡在麻将馆整日打麻将的人,大多数都是心里空虚,晚上跳交际舞更多的是给孤寂的心灵寻找一点寄托。这个应该才是经常来这里跳交际舞的人员的普遍心里。

虽然晚上到这里来跳交际舞的大多数人员,都能把握住道德的底线,和异性舞伴之间只限于言语上的交谈和正常的身体接触,但有一部分和异性舞伴突破了这层底线,最后发展成为情人关系,给双方的家庭带来动荡。赵金在这里经常跳舞的过程中,也有几个固定的异性舞伴,据他自己承认,曾经和一个在建筑工地打工的中年妇女在多次的共同跳舞后,发生过几次肉体上的出轨。另外几个经常在一起跳舞的异性舞伴关系如何,赵金就没有过多提起,除了当事人之外,外人也就无法知晓。

赵金和北旗县城老大姐的关系一直保持,在李国前和赵金多次一起干活的过程中,都会看到和听到赵金和老大姐的电话谈话,并且在电话里有说有笑一唠就是很长时间,赵金对李国前和郭宏说过和北旗老大姐的事情,所以打电话和对电话里老大姐说的话语从来也不避讳李国前和郭宏两个人。

其中有几次老大姐来好力河看赵金的时候,李国前和郭宏也都知晓,赵金每次单独去木达市看望女儿和外孙子,返回好力河的时候,总是在北旗停留上一天,和老大姐在旅店。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双方的家庭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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