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
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阿飞正传》
当你出走人间,回来仍是少年。
很多人问,作为一个娱乐明星,张国荣何以在逝去后那么多年仍被人去提及,去认知。说这样话的人,笔者建议去看一看张国荣先生的电影或是音乐。哪怕你仅仅看了一分钟的《霸王别姬》,你都会被张生的表演吸引,是的,张国荣不仅仅是一个天生的演员(歌者),我们应该定义其为伟大的艺术家。
很奇怪的是,作为一个男人,张国荣曾两次获名“香港四大绝色”。这由大众投票方式所表达的,不仅仅是赞叹张国荣的美貌,更多的是,香港680万民众心中张国荣非凡的地位。
港人常用这样一句话来激励后辈:张国荣也要熬十年。功成名就的从前,我相信谁都有不堪言说的心酸。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张国荣。
1997年,年轻的张国荣凭一曲《American pie》获得丽的电视亚洲歌唱大赛的香港区亚军,从而加入演艺圈,并被《华侨日报》评为最有前途新人奖。命运却给这个俊美的少年当头棒喝。同时期的歌手陈百强出道就以一首《眼泪为你留》红遍香江,并获得同年的香港十大中文金曲奖。而八十年代的香港流行天王的成长中,张国荣显得殊为不易。在那些年,张国荣的唱片出就扑街,并因为《失业生》等一些电影角色的影响,被当作坏孩子的典型。甚至有一次张国荣开演唱会,学外国明星在唱嗨时将帽子往人群一丢,反馈他的,不是欢呼,而是嘘声连连,那个帽子竟也被人扔了回去。
直到84年,一曲《Monica》席卷香港。时年,香港的大街小巷,都会有年轻人唱跳出“thsnks thanks thanks thanks ”的歌声。这是Disco舞曲首次登入舞台,张国荣以其青春激情烧出了一把火。这首不朽的名曲成为了香港流行史上具有里程碑式意义的作品。以至十五年后,仍被评为港台“世纪十大金曲”冠军。从那时起,正如歌词里所写到“没人代替你地位”。张国荣的巨星时代开始了。
‘谭张争霸’可以说是香港乐坛最具传奇色彩的时期,风华正茂的张国荣和谭咏麟在同时期巅峰对决,为流行乐坛留下了数不清的经典。谭的《朋友》、《一生中所爱》,张的《当年情》、《有谁共鸣》都出于此时。这场旷日持久的封神以两人相继退出乐坛終章。香港红磡连举33场演唱会,张国荣不舍的告别着热爱他的人,《风再起时》中唱到“这个茫然困惑少年
,愿一生以歌投入每天永不变”。年华依旧时,曾有人对张国荣说,一刹那的光辉不代表永恒。张国荣倔强又难过的说,那也好过没有时的坚强。而告别时的张国荣也许会感谢那时自己不曾颓丧的活过。即使不再是那个获奖后高兴到上台都会摔倒的少年,他依旧是赤诚对人的Leslie。
也许正因为张谭二人的退出,后来红遍华人乐坛的四大天王才有了出头之日。美国CNN曾评选张国荣为“过去五十年全球五大指标音乐人”。这是张国荣作为音乐人的巅峰,但天才有时总会让人嫉妒他们的杰出。俗话说祖师爷赏饭吃,上天给张国荣无可挑剔的美貌时,觉得还不够,又给了他天生的忧郁气质。以至于他那对眸子总是诉说着轻佻和难以言说的性感。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从八十年代开始,张国荣就风靡整个亚洲。其中由以日本和韩国为甚。时至今日,韩流流行于整个中华。殊不知当年,张国荣也同现在的韩流明星一样,在韩国火到人尽皆知。就比如韩国综艺的一把手刘在石就是张国荣的超级粉丝。还有Psy鸟叔,女神全智贤、宋慧乔等等。张国荣至今都是韩国外语唱片记录和最受欢迎外国艺人记录保持者。而由其主演的《英雄本色》更是让整个韩国男人疯狂,女性追捧。张国荣在电影中的发型可以说是当时男性帅气的象征。
张国荣的电影事业真正腾飞正是退出乐坛时期。笔者可以这样肯定的说,哪怕是一点也不了解张国荣的人都会看过张国荣的作品《倩女幽魂》、《英雄本色》、《霸王别姬》、《阿飞正传》、《春光乍泻》…影史上留名的作品不可甚数。有人怎统计说中国百大影片中,张国荣的影片就占八部。其中《霸王别姬》是中国首部获得嘎纳电影节金棕榈奖的作品,张国荣更是仅以一票之差错失嘎纳影帝,事后才知原来是评委把票以女性角色,投给了张国荣。这足可见张国荣演技之神。
许多年后,以是天皇巨星的张国荣对别人说,当年被人骗去演《红楼春上春》(一部咸湿片),有人劝我把版权买回来,可我不干,我就想让别人知道,我张国荣亦受过多少苦。
‘哥哥’二字好像是独属于张国荣的标签,这由女神王祖贤在《倩女幽魂》幕后传出的亲呢称谓,使得每个荣迷对张国荣都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如今很流行的‘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也许对张国荣最初的喜欢是正巧的惊艳。可是后来爱上他却绝对因其善良的品性。张国荣赤诚对人世人皆知。他曾经在演唱会举办后为一百多幕后工作者(张都叫的出名字)送上亲手选的礼品,也曾在不公开的场合下去给一位身患重病的女荣迷关怀和祈福。甚至有一次,《霸王别姬》剧组吃宴时,张国荣动气的对一个有家暴的工作人员说:“你要是在敢动手打自己老婆一下,我就找人从香港来教训你”。斯人斯言斯行,挚诚挚善挚真,Leslie,红尘有幸认识你。
作为亚洲最伟大的演员(美国CNN评选出亚洲最伟大的25位演员),张国荣在功成名就时亦不忘提携后辈,王力宏,古天乐,王杰斗曾受其照拂。有一次,刚出道的张卫健被人挤兑,张国荣甚至站出来对别人说张卫健是自己表弟,后来张卫健红了,张国荣又站出来澄清两人关系。当有人问起为什么这样做,张说,他不红时我帮他是想用我的名气帮他撑场,他红了,如果还有我这‘假表哥’会对他的事业有影响的。
我们不能说上帝创造人时是公平的,但是总有些人他们的存在照耀着我们,身为传奇的张国荣,于2003年4月1日在香港文华酒店一跃而下。有人说那时香港电影黄金时代的最后的表演。我知道,那只翱翔在《阿飞正传》中的无脚鸟选择落地了。26年的演艺生涯,他不停的飞啊飞啊。像《东邪西毒》里孤独绝望的欧阳锋,我知道孤独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我知道沙漠的那边依然是沙漠,当我看见天上星星,我会想起你,我依旧会用最感怀的目光宠爱你,Leslie,不如我们重头来过(春光乍泄对白)。
春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