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总是遇到巧合的事。比如那天一早上两次碰到尼尼微人,在《月亮与六便士》里,在《论人的本性》里,真巧。又一早晨看到群友恒先生说本群没人待见二程,我回说有人待见就得,然后翻书去了。想不到刚看两眼,就遇到二程了,是刚购到的钱穆《阳明学述要》的第4页,真巧。
晚上看电视偶尔看到《一本好书》,这第三期讲的是《三体》,与其说是“讲”,不如说是“演”,像话剧了,离观众那么近,演的真好。不过也幸亏看完三体了,否则可不愿意看他剧透。《万历十五年》看过了,就敢看它第一期,《月亮与六便士》没看多少呢,第二期便不敢看。演出的间歇请两位嘉宾再稍加解说,这一期请的有蒋方舟,于是加倍仔细观看了,赶紧微信和朋友说,蒋方舟出来了,终于见到活人了。蒋倒没说出什么让人失望的话,只是说的话也不多。据说网上老有人质疑她的作品她的水平,看来也没有道理嘛。
第二天一早,把她2017.1.17日记读完,这是《东京一年》的最后一篇。这却不算巧合,其实前一段时间就已经快读完全书,留了几篇读了一次,又留这么最后一篇,再读一次吧。
最后一篇讲说远藤周作的小说《沉默》,这是一本宗教小说,外国传教士在日本传教的故事,他最后还是背叛了本教,相对于光荣殉教的人,他属于弱者。蒋结合作者远藤周作的个人生活和写作经历,写来也是回环曲折。后面部分用同等篇幅讲同样是宗教小说同样是背叛的格林的小说《权力与荣耀》,读来也是让人唏嘘感慨。
日记能让人读来有意思,其实不容易。特别是一年的时长局限,一年哪能就有许多有趣的经历和感悟呢?
但蒋写的还真不错。由美术馆、电影和文学作品支撑,内容足够充实,何况还有东京的陌生感呢。她的许多感悟都很有质,绝少无聊话语。
有人说她笔下的东京并不真实,也许吧。其实也不那么重要,也许是她眼里的东京,也许有她重构的成分吧。
说来,真或假,真得再端详端详呢。海枯石烂白头偕老是真是假,不须以结局检验它,只消看说话时的真诚度就好。说爱你一万年和说有空请你吃饭,是一样的,只是一种表达。表达过了,就是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