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川人,彝族,故乡阳光明媚,人也和善,晚上月光柔和。我喜欢我的族人在一起,月光下,声音嘹亮,村寨里,不时会传出嘹亮的歌声。我喜欢听莫西子诗的歌,我可以听到家乡的月光大山流水。
到上海之前,我从来也没有出去过大山,上海对于我这个从小在大山深处长大的还是一种陌生,一种文明的隔阂,还好遇见了大姐、二丫、流。我叫小四,宿舍中最小的,那年那月,我17岁。
在上海某高校,我被调剂到学习小语种,专业是韩国语,大二,学习了第二专业英语。大学,我遇见那个他,在学校的诗社里,我喜欢他写到诗歌,读起来暖暖的,各自高高,将近1米8,我只有1米6。喜欢他在阳光下,用他雄厚的声音朗读诗歌。也不是,谁先追的谁,就是在一起久了就在一起了,他就成为了我的欧巴。
最后,我们还是分开了,就如大部分恋情一样,毕业就意味着分手。我的欧巴,拗不过爸妈,回到山东老家,一个小县城。他通过家庭安排,进入人人羡慕的国企,在当地有两种工作被认可,一种是事业单位,另一种是入职国企。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习惯于过循规蹈矩的生活,我想,我还是继续在这个既熟悉又模糊的城市,可能会遇到很多的挫折,但这是我的青春岁月。
不过,我真的喜欢他, 也曾经幻想着,和他一起到天荒地老, 夏雨雪,冬雷震震,才敢与君决。我在火车站和他挥手道别,那绿皮慢慢移动, 渐渐的从我的视线中消失,眼泪留下来。那年夏天,有着台风肆虐的时候,记忆尘封,下一段人生开启了,没有了我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他。
第一份工作是小孩子韩国语助教。培训班结束以后,我被告知,要告诉小孩子,他们韩国语不够好,还需要练习,只有这这样我才可以获得提成。这不是我想干的,我拒绝了,我选择我离开了。
第二份工作找到是一家网站,负责采访。我有我的新闻梦想,就是去关注那些无法引起普普通通的人。在一次遇到一件事情,我想去采访, 受阻。后来,我自己私自去并且写完了一篇报道。被告知,这篇不能发,我自己也只能呵呵。几个月以后,我递上我的辞职书。我想去干一点,我感兴趣,不时每天歌功颂德,不是每天写一些表面的东西。
现在在一个小小的公司,写自己喜欢的文字,分享内心的温度,分享有故事的人和事。每当看到别人阅读,别人的点赞,以及评论,我都很高兴,代表是一种认可吧。
一次读书会小组聚会中,我遇见对的那个人。初次见面印象不错了,谈吐说话少,但说的话有意思,但是我根本没有那么想,我只是一个公司的一个小员工,在上海拿着勉强可以生存的工资,和另外几个和我一样,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起在这个看似机会人人平等的城市。
由于,我也是这个读书会公共号的编辑,经常会在业余时间排版编辑,读到一个人文章, 发现写的很有深度,有意思,但有个地方,我不同意。我便加上他的微信,和他探讨。他说这么吧,你有时间吗, 我们一起讨论一下。周末我也闲暇,我发现我们居住都接近衡山路。
我报了一个咖啡厅的名字, 他说知道,那么一个小时候后见。我也没有化妆,随便穿了件衣服。周末我不习惯打扮,虽然我不时天生丽质,也不是很难看,就是皮肤稍微有点黑。
二丫,由于我们给她起的这个名字还是耿耿于怀,于是给我起来一个名字小黑。我是誓死反抗,最后在大姐的调解下,我叫小四了。
当我到了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说,我到了,我穿着的纯蓝色的上衣。他说,我到了,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抬头。
我看见他,朝我招手微笑。
见面以后, 他向我伸手,说我叫嘉愿兴。
他的手很大,稍稍的用力。
我的脸红了,像做错了什么事情。
发现,我们两有共同的爱好,喝爱尔兰咖啡。
我们探讨了文章的内容,他也分享几件工作中的趣事,加上我的笑点低,属于那种人来疯,把我逗的把开始时候的矜持斗偷偷的丢掉。
最后,已经是下午5点了, 他说走吧,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顺便感谢一下,下午,我过得很高兴。
一个周末,在我们吃完饭。以后,我们出去散步,他对我说我们结婚吧,说完,踏遍取出戒指,待在我的手上。
我说,我还没有同意呢?
他说:“你也没有反对啊”。
我说:“好吧, 我认命了,不过未来你要是我饭票了。有时候,我无理取闹, 你可以暂时不理我,但是不准一天不理我”。
他说:“我没有太多钱, 我在这买不起房子,你只更我风餐露宿了”
“我不在乎啊,我又不是嫁给房子,我嫁给了你,有你在,那就是我的家。我们老了以后,我们一起回大山吧。那里有山有水,有温暖的月光。”
他突然抱住我, 吻了我的额头,我感觉有泪水,从我脸庞,我划过,我敢要说话。
我发现他抱得我跟紧了。此刻我也流泪了。
其实,我也一直以来,我都不敢付出全部的爱,我甚至都没有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之类的话。 因为我是受伤了,还没有疗愈。我怕我的付出,会像那年渐渐远去的火车,将我爱的剥离。
我决定今天起,我要付出全部的爱,前面有万丈深渊,我也义无反顾。
就这样,我成为了我们宿舍中,第一个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