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早上在菜市场路口等车时拍到的一张相,因为比较早,街道上还是没有什么人。但今早雷声阵阵,让人不可思议。
早上我本来和每天一样早,甚至可以坐最早那班去乡下接学生的车,但是我今儿个不想坐,因为有一位好心的同事,因为评职称要用到他的证件,现在职称搞好了,资料都退回来。证件我昨天拿到了,我就想,求人帮忙的时候,匆匆忙忙地去拿别人的证件,现在弄好了,是不是也应该立即还给人家?就想今天把证件还给他。我知道他每天都坐早班车来上班,因此在路口等早班车来。
在路口等车时,天色越来越亮,可东南方全被乌云遮住了,黑沉沉的,其时我正在马路南边,面对着北边,却见北方靠西的一块,粉红泛亮,那一块显得有点与众不同,有点像书上看到的极光。这一南一北一明一暗截然不同的景观,令人骇然。加上此时大风刮起来,豆大的雨点直接砸在地上,啪啪直响,有点像六月天的暴雨,完全不跟人商量,说来就来。而北偏西的天空骤然“唰”的一道闪电亮了整个天空,接着又是几道,雷声“咔擦”起来了。暴风骤雨、闪电加上黑沉沉的天空,在这大早上就给人一丝不祥的感觉,一时之间,我陡然提高了警惕:这不是地震要来了吧?到现在可以完全确定的是,确实是我的警惕性太高,想岔了。
而我彼时虽然撑了一把小阳伞,但那又管什么用呢?这雨太大了!于是,我回家换了一把大伞。换伞时,我发现运动鞋里的脚背有点潮,便知道肯定是湿了,脱下来一看,袜子已经湿了好大一片,肯定不能穿了,鞋也是。于是换上一双新袜子,这么大的雨,即使再换一双鞋,还是会湿,算了,直接穿靴子得了。于是穿上靴子,可是当我把裤脚打折压在靴子里面的时候,我才发现裤脚不仅湿,而且是湿漉漉的,但我管不了那么多,时间紧,只能这样了。
当我穿着靴子,打着大伞,又在马路边等了几十分钟,还是没有等到车子,感觉自己有点不耐烦了,车子再不来,会耽误我上学的。在七点四十,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我等的同事,把证件想还给他的事说了,他说不急,明年还是一样的。我问他在哪里,可坐班车来,他说还早。没办法,今天肯定等不到了,那就按照他说的办,哪回有时间再还给他好了。
于是我又回了一趟家,这一次又换了一双袜子,因为湿裤脚把袜子弄湿了,只能再换。外面雨渐止了,穿靴子显然不适合,还是穿运动鞋吧。也不用打大伞,带了一把折叠伞,到钱老师家坐他的车子上班去了。
在办公室,我说起早上雷声轰轰和打闪的事,其他几位同事没看到北方天空的粉红色,只听到了雷声阵阵。有一位同事说:“年里打雷,年外剥皮。”我就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告诉我,腊月里打雷,就预示着来年倒春寒多,天气会很冷,甚至冷得把老牛的皮给剥了取暖。哦,原来是这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