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灵……

2019年农历4月10号早上7点,我最敬爱的奶奶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她带着对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无限眷恋,带着我们无尽哀思,走完了她八十九岁的人生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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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它永远不会给你时间让你去做准备,它只会帮你把很多的对不起变成还不起,又把很多的对不起变成来不及。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任我再怎么恐惧挣扎也无法改变。

我在两周以前完成了这篇文章主体部分,我在一周以前和几位哥哥姐姐安排好了奶奶4月15日大寿的所有事情,本来准备把这篇文章以一篇祝寿词的形式送给奶奶,但奶奶却倒在了五天前……这一句迟来的祝福,奶奶您还能听到吗?

我的奶奶出生于上世纪30年代,由于年龄的原因加上常年不陪在奶奶身边,对奶奶的记忆大多都是零散的。2011年冬天,奶奶来给我做饭,供我上学,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别学了,赶紧睡觉,已经很晚了。可奶奶您又怎会知道,看着您为了陪我迟迟不睡觉,我又怎能放下手中的笔让您失望;2016年4月,我两岁的小外甥大半夜不睡觉,我教训他,奶奶教训我,并陪着小外甥玩游戏,那一刻,谁又会知道这是一个80岁老人的状态;2018年5月1日,我第一次一个人开车去看奶奶,她老人家嘴上骂我胆子太大,让人操心,但是脸上却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只是好久没见奶奶那样笑了,只是再也见不到奶奶那样笑了……这些零散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它不像一阵风吹过,更像一把刀插进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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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一生勤劳善良,所有操劳全为家庭,虽识字不多,然而能明礼教,在我的记忆里奶奶从来没有与人高声说过话,她待人和蔼,性格要强。半年前姨奶去世,听表妹说奶奶一大早起来去地里大哭了一场,还说别跟别人讲,害怕别人又担心她……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她一辈子都在为我们做晚辈的考虑,连哭都不敢在子女面前,从来不愿意给我们做晚辈的添一点负担。奶奶曾不止一次告诉我:别说给她过生日的事了,好好忙你们的工作,别乱花钱……可是奶奶,就剩五天了啊!可是您不是说还要看我带女朋友回家吗?可是……

遗憾这件事好像就是这样,它一定会伴随一个人的一生,它永远不会因为在此之前你做的多少而减少半分。

这么多年来,奶奶身体状况一直很好,这让我们做晚辈的倍感幸福,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其实在很多时候都忽略了她年龄大的事实。那天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说奶奶去世了,电话那头早已泣不成声,我才突然意识到妈妈没有妈妈了!想着那颗在远方叫做奶奶的那颗星就要慢慢暗下来的时候,原来我心里某一个地方真的会永远塌陷下去……不知道奶奶在生命的弥留之际在想什么,但我想她一定还在为我们担心,担心舅舅的伤什么时候好;担心我们工作是否顺心;又或许在担心我们什么时候能结婚……

后记

文字笔端心意浅,话至唇畔易虚言。此刻我好像说再多都无法表达对您的爱,我也永远看不到您慈祥的笑脸,听不到您开玩笑骂我了……惟愿您一路走好!几十年年的风雨历程,我知道您已经很累了,不用再牵挂我们了!

长时间的耳濡目染,我们做晚辈的对您的教诲早已牢记于心。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带着您的期盼与祝福,带着您一路以来对我们的教诲,走好接下来人生的每一步,奶奶,您安息吧!

2019年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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