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脚广州那天,榕城朋友微信我,说市区许多地方被淹了。暴雨很凶,天都黑了。我还担心阳台上的那几个祖宗,别被水给泡了。掐指算算,一个月前的事吧!从我回到这里,就没像样下过雨。一天比一天厉害的高温天气,三十六七度叫唤,三十七八度骂娘,如今四十一度,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无奈。
每天一趟台江仓山,每次都是堵车。坐在车里,感觉外面越来越近的洪水猛兽,摇下车窗听辨,原是扎堆车辆的空调声。这能不能够上灾难大片花絮。开门进屋,跟偷自个家的贼一样,赶紧闭门关窗捂住窗帘,开启空洞猫在角落里动也不动。中午想吃水煮鱼,下楼差点儿把自己给涮了。外面是教科书式的感受,标准的铁锅烧到可以倒油的程度,热浪居然真像浪那样,一阵阵推动人的皮肤,每吸口气都可能烧伤肺。
冰箱里冻得冰全都给了小祖宗。弄了个货运箱,临时弄盆花草,想倒几盆凉水,放它们在里面临时过度。只是打开阳台水龙头,凉水差点儿烫伤我,那凉水接近百度高温。家里各个水龙头的凉水也都在五六十度,只能靠投冰块降温了,最后凑合点儿水倒进箱里。
前年最冷时候,气温接近负数,理论上讲是祖宗们的极限,很多别人祖宗因此冬眠没再醒来。我坚持没拿回家取暖。今天,官方预报四十一度,我犹豫再三,最终没将祖宗们请回家里。有限度地帮它们一把就好,不干预不娇惯,自然生态下成长,继续与高温抗争。能不能过关都是英雄。
我想到城市其实已受到内伤。那些与我们朝夕相处的动物呢?小鸟,大鸟,蝴蝶,蜜蜂,流浪的猫狗。许多估计扛不住了,真是灾难啊!
这些天没被蚊子咬了。估计蚊子都烧死了。如此,我倒感觉皮有些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