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忘了14年前的自己的girlhood,看到门牙弟拿着两颗弹珠在屋里的瓷板上转来转去,才想到我的无忌岁月里是各类游戏,裸露红色,绿色,黄色各类毛线在校园操场,家里的石子路上合着几个人跑来跑去的。
小男孩的前面两颗大门牙没了,挂着学校的证件,来寻精神粮食,我也静静等着管内门开了复习那曾经魂牵梦萦的教育梦。我和门牙弟聊起天来了,我想和他一起玩弹珠,可是时岁已过,得知现在的玩法和当年完全不一样。我拿过那两颗他仅有的弹珠,攒在手里,感觉弹珠变小了,还是我的手变大了?弹珠的形状和材质一如之前,只是外表的磨痕隐去了里面的透明体。门牙弟看着很可爱,缺失的门牙或许正是童年和年少的特征,原谅我这样称呼你。一身学生的校服,但童年的面容暗示他的家境一般,至少比十多年前的我条件好十倍。我想自己童年空白一片,当意识到只有成绩才能让爸妈,亲朋好友高兴,褒奖时,我开始爱慕这种表扬带来的即时感,告别了各类玩耍,写作业成为最重要的事。眼前的这个少年激起了自己的一番教育思绪,是否该引导他在美好的年岁做点什么呢?在这么优越的城市和可支配的资源下,沉淀自己的杂念,只有内心的蓝天澄澈了,日后回首就不再有愠色。他主动和我讲自己有许多打算,想弹吉他,可惜家里的断弦了,我建议他去修好或是买一个新的,他说有个天大的秘密:和家里说坏了,他整个家就完蛋了。 我好奇这么小的孩子承受了什么会导致家庭悲剧呢,我试图问他要妈妈修,正撞上了他的要害。他低弱的语调回答道他有两个妈妈,但他忘了是哪个妈妈买给他的。我接着说要爸爸修,他说爸爸厂倒闭了,很是同情一种在巨变中能及时调整过来的人,因为那是对心理的挑战。我不知道男孩家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纠纷,但他们对孩子缺乏宽容,以至于这么小就战战兢兢地说出“完蛋”两字。
在慎活的环境下,我想每个人都是压抑的,只希望小孩能够慢慢羽翼丰满,不惧怕现在,不谙过去。谨慎是你在此环境中培养的,体谅他人也是一种修炼,虽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那微笑的国字脸面庞加上空缺的两颗门牙会定格在我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