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阳从一队空降到三队。还带来了一个志愿者,霍长河,原来去一队的带队干部。他来自辽宁歌舞团。专业是长笛。这样,我们又有了一个懂文艺的老师。这两位来我们队,那是“临危受命”。三队被认为即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被陈辛书记看好的“西海三阳”之一的刘阳已经高升到大队干部,剩下一个本可以接班的我却甘于和队里的老少爷们儿同流合污。
对于谢阳的到来我是很欢迎的,尽管我对大队的意图心知肚明。至少,谢阳和我有共同的目标,把三队搞好,而且又来了一个能干活的。我也有信心把他变成我的朋友,也就是说变成个大队的“双重间谍”。至于霍老师,他比我年长几岁,阅历丰富,以后自然成为良师益友。这个银(原谅我用东北话啊),乍一看,人长的不能用帅来描述,因为太瘦了。可能上当年念书时的艰苦生活造成的。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瘦成一条闪电了”。我见他后的第一想法是“楚腰纤细掌中轻”。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的。否则是大不敬。他为人风趣。常会开出些经典的玩笑话来讽刺他人,当然都是善意的。我呢,或者享受这些幽默,或者有助纣为虐的嫌疑,帮着添油加醋。比方说,如果看到一个男士在那里有装X之嫌,他就会说,哼,这个茧蛹子!或者干脆评论道:“茧蛹子”。这个典故只有我们少数几个人知道。用于描述男性身体的某个器官。多年后,在美国电影《Rush Hour》中看到成龙和Chris Tucker在逃避黑社会追打时直喊别让人割了他们的Eggrolls(鸡蛋卷)。我深信这两种说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前者更厉害。你想啊,一个男人想貌似伟岸,但他的“那话儿”如果用茧蛹子来描述,可是短小猥琐的。你还能保持严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