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群体意见的直接因素

 在这一章,作者主要探讨了影响群体意见的直接因素,分别是形象、词语和套话;幻觉;经验;理性。

一、形象、词语和套话

作者认为,利用词语或套话可以巧妙地激活形象,从而在群体心中产生神奇的力量。(三者的关系)

词语的威力与它们所唤起的形象有关,同时又独立于它们的真实含义。

最不明确的词语,有时反而影响最大。(例如民主、社会主义、平等、自由等等)

词语唤起的形象独立于它们的含义。这些形象因时代而异,也因民族而异。

作者发现,只要研究一下某种特定的语言,就会发现它所包含的词语在时代变迁中变化得极慢,而这些词语所唤起的形象,或人们赋予它们的含义,却不停地在发生着变化。因此,词语只有变动不定的暂时含义,它随着时代和民族的不同而不同。

对于统治者的艺术而言,首先在于驾驭词藻的学问。这门艺术遇到的最大困难之一,就是在同一个社会,同一个词对于不同的社会阶层往往有不同的含义,表面上看他们用词相同,其实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

二、幻觉

作者提出了幻觉对于人类文明的巨大作用。他认为是幻觉引起的激情和愚顽,激励着人类走上了文明之路。

自从出现文明以来,群体便一直处在幻觉的影响之下。作者认为不管是过去的宗教幻觉还是现在的哲学和社会幻觉,都是牢不可破至高无上的力量。虽然幻觉是无用的,但是这些我们梦想中的产物,却使各民族创造出了辉煌壮丽值得夸耀的艺术或伟大文明。

在这里作者把谬误和幻想相等同。他说,推动各民族演化的主要因素,永远不是真理,而是谬误。然而群众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们必须拥有自己的幻想,于是他们便像驱光的昆虫一样,本能地转向那些迎合他们需要的巧舌如簧者。

三、经验

 经验几乎是唯一能够让真理在群众心中牢固生根、让过于危险的幻想归于破灭的有效手段。

经验只有不断地重复才能生效。

以法国大革命为例,说明为说服群众必须付出的经验代价。

四、理性

作者在这里列举对群众心理产生影响的因素列出理性,是为了说明理性的消极价值。

在前面章节已经证明,群体是不受推理影响的,它们只能理解那些拼凑起来的观点。因此那些知道如何影响它们的演说家,总是借助于它们的感情而不是它们的理性。逻辑定律对群体不起作用。在这里作者指出了正确的影响群体心理的方式——让群体相信什么,首先得搞清楚让他们兴奋的感情,并且装出自己也有这种感情的样子,然后以借助于初级的联想方式,用一些非常著名的暗示性形象,去改变他们的看法。相对应的,用逻辑的头脑、严密的论证的方式向群体讲话时,这种论证是不起作用的。

在群体面前,同情感对抗的理性是很苍白无力的。群体从来不受理性的指引,但我们也不必为此表示遗憾。因为幻觉引起的激情和愚顽,激励着人类走上了文明之路,在这方面人类的理性却没有多大用处。作为支配着我们的无意识的力量的产物,这些幻觉无疑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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