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是孩子的妈妈,孩子还小,把午后需要吃的,喝的,玩的准备好,和其他家人交待了一下,就趁他不注意,悄悄地出了家门。因为我要去医院看望病中的妈妈。
到了医院,来到妈妈的病床前,我是妈妈的孩子。我这个孩子已经长大,我守着妈妈,和她聊天。
两个场景里,不同的角色,却有相同的牵挂!这牵挂,就像一根扯不断地丝线,放下这边,又拾起那头。
上午,和哥哥、舅舅一起静等妈妈的手术。我来的时候,中午刚过,主治医生找家属谈话。哥哥有点事情刚走开,面对医生的只有我一人,我仰望着这俩个高高大大,有白衣和口罩装饰下的严肃的脸的他们,听着他们的:她的小腿还是有不确定的病变,你们是不是同意让我们再进行一次小手术。当然,手术的结果,我们也不能确定......我紧张急了,怎么回事?这次都进重症监护室了,怎么又要推进去?我艰难地说,“那听您的建议吧!但愿这次成功!”我还没有近距离看妈妈,只能从门缝侧眼看看她,她的身体周围插着管子,露出花白的头发。我有些激动,做手术都要受这罪,我去接受吧,我替代她......
手术室外,等了几个小时以后,妈妈的手术成功了!我迫不及待地走到手术室门外,从门缝里巴望着她,看见的还是妈妈和她身上的一些管子,露出的花白的头发,心底的那句“我去吧,我替代她”的话还能说出。
是的,这些话有些耳熟,我怀抱着小孩子的时候,摸着他磕伤的额头,心里也曾涌出这个句式“我受伤吧,我来代替你!”
不同的生活角色,让我有了同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