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看姥姥——老公的姥姥。姥姥将近九十,行动自如,思维敏捷,唯一不好的,便是爱操心。
在姥姥家,见到了二舅家的表哥,是个唐氏儿,跟上次见他,口吃更不清晰,说话几乎是听不清楚了,并且五官也开始有点扭曲。他也是个可怜的人,二舅和二舅妈已经离婚好多年,他跟着二舅妈生活,但这么多年,只要姥姥在二舅家县城的房子住,他中午必然在这里吃饭,前任二舅妈在我们这的一个购物中心开了个档口卖衣服,忙于生意,几乎是顾不上他的。二舅更指望不上,婚姻的不顺让他备受伤害,对这个没有跟着自己的儿子更是关心甚少。这位表哥的人生,似乎从出生开始,便是一个累赘的角色,也似乎从他出生开始,便看到了他无人顾及的一生。
从姥姥家吃完饭他便走了,他走后,大多数情况是在街上随便溜达,我见了很多次他拿着一瓶饮料走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我是不敢接近他的,因为心里有些害怕他。看到他,我想起被嫌弃的松子,他对于命运,尚可挣扎前行,他却连这都不行,因为他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命运,心中无限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