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的古城里,一位酒吧驻唱歌手的歌唱声融入沱江水走入对岸的与青春渐行渐远的我的心。是一种心情,以'偷渡'的方式留在了我心底里,作为一种我与凤凰古城的留念方式。
说出来不怕被笑,我已经22岁了,但第一次脱离家人学校班级等集体方式自己和少数朋友去旅游的就发生在前一个星期。但值得夸赞的是第一次出游花的是自己的钱,整个旅途花钱的时候感觉是实在,轻松。当然,如果自己第一份工作能挣多点钱,我会愿意旅途前购买一些与古城山水搭配的新衣服呢,而不是工作服脱下穿上久违的背心牛仔裤。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间',我喜欢的是和当地苗寨阿姨的聊天,是穿着背心短裤踢着拖鞋走在古城的每条小巷里,是在江的这边静静的听着对岸的你在细细弹唱。
那是我到古城第二天,下午四点半左右。我和另外一位友人倚在石柱围栏旁吃着臭豆腐,尽管口腔开始溃疡,但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不是有多爱吃而是在广东不敢吃吃得少。这时候大概是因为累了吧,还是身边没有询问是否需要穿苗服拍照扎辫子的阿姨,周围都变安静了。空气像是变硬了,而他的声音像是通过固体的空气快速走到了我身边,很快很直。这个下午他是穿着黄色的T恤,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有点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的身边看着他弹吉他听着他唱歌,这一刻我决定要到岸的对面。
友人说第一次看到我的这个样子,而我却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了,但确切的感觉小青春慢慢上线,带着一份期待和之前没有过的勇气想和他说声'你好'。因为自己比较不认路,友人说走吧现在我就带你到对面。于是志在必得的决心涌上心头,就是想到对岸了。古城里没有偷偷藏着春天的微风,而是对太阳忠贞不渝敞开心怀,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热度没有递减,而去对岸的路我们还在不断探索中……
不害怕找不到路,只是到了对岸的清吧出乎意料的等不到他罢了。
友人的一路带领在六点多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他驻唱的酒吧,而此时此刻却不见他的踪影,看到的是年轻靓丽的女孩在哼唱着流行音乐。这时,我在想他刚刚唱的是什么歌,是怎样的旋律拨动了我的心弦,只是可笑的我只记得他穿着黄色的T恤,仅此而已。因为不甘心,所以站在酒吧前,以他的角度看看刚刚站在江对面的自己是怎么样的,可岸的对面已没有了我的身影,而岸的这边也未曾看到他留下的痕迹,感觉我们都不似存在过。等了一段时间,带着遗憾去买冰西瓜吃,那是长不大的小西瓜。
西瓜很甜很甜,吃起来会有清爽的声音只要你认真的听。我在听了,但专注的时候愈发觉得不能与他见上一面有点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不带有目的的相见为什么实现起来没见得简单啊,只是想坐在江边喝着酒听着他的歌声,有一个适合想故事的环境,想过去现在和未来 ,毕竟对现在的生活并不能说得上满意啊。
带着遗憾的心情吃着西瓜,这时候收到一位同样到古城旅游的朋友说见一面,晚上去喝杯酒。这个小女孩比我小四岁呢,高中毕业来我的工作单位兼职,为人处事淡定冷静,在她面前我这个老姑娘像是小孩一样。她很能喝酒,交友广泛。友人把我下午的事情以及心情告诉她,她立马二话不说像是要为我讨个公道一样拉我起来就前往那家酒吧走,小西瓜还没吃完呢,再次踏上寻他之路。
小妹妹的热情似火重新燃起我的期待,以相聚喝酒的名义平复无谓的杂念。这一次很快去到清吧,在转角的时候我听到了一把很青涩的男声在弹唱,我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了,我想'哇终于见到了,我要好好的听他唱歌'。到了清吧,我们是第一批客人,我小心翼翼的在打量这位正在弹唱的歌手。咦,带着眼镜,穿白色衣服,我第一反应不是他啊,他是穿黄色T恤。虽然下午的时候看不清样子,远方传来的是吉他声以及歌唱声,映入眼球的是黄色的T恤。整体不是这个感觉,很多时候利用感觉判断一件事的对错还是有很高的参考价值的。
朋友问我,是他吗?我笑而坚定的说不是,这是感觉给我的勇气让我如此断定。当服务员过来的时候,友人一句一句的问。
"你好,你们酒吧里有多少位驻唱歌手啊?"
"两个"
"下午穿黄色衣服的那位歌手呢?他现在不在吗?
"黄色衣服?不知道啊,不过现在这位歌手是我们的主要歌手,另外一个是他徒弟呢,长得没师傅好看哦~哈哈"。
然后友人又把我下午的心情告诉了服务员,我们是怎么辛苦的找到这里,同时以这个因素开启了酒水的讲价。虽说是开玩笑般的一番谈话,但服务员还是和吉他歌手说了这事,在歌手的多次看望我们这一桌的动作以表明了一切。
后来徒弟也来了,确实是师傅精致一点,但心里的感觉告诉我他们都不是他,不是穿黄色衣服的他……
夜色慢慢降临,来的客人越来越多。喝了一点果酒,不会醉的前提下故意让自己进入醉的状态,希望把这一切看的更美,远离本来的生活状态。刻意把情感投射在江面,不再想他是不是他,他们是不是他,也不知到在此之前几个小时里想见未能见的情感积蓄意义何在了,认识我的人包括对自己有些了解的我都感觉今天我反常了。
虽然人数的定义上这个唱歌的歌手是下午的他了,但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和他打过招呼,反而是小妹妹主动去说和他一起唱歌,他也弹唱了几首粤语歌,我也跟着唱,"喜欢你""讲不出再见""单车"。累了,朋友们跟我说是他的啦,但我还是说不是。
十点左右回去了,我以鼓掌的方式和他说了再见。一路上我们几个人依旧打闹嬉笑着,没有再讲关于黄色衣服的他了,他们都觉得是他。回到旅馆,我小声的和友人说,其实感觉上他不是他的,但应该是了。这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洗刷完毕就入睡。
本以为这件事结束了,但第二天同一个时刻同一个地方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和友人还有小妹妹都惊叹的看着对岸的清吧,小妹妹拿着单反拍了照片认真的跟我说不是昨天晚上的吉他手。这一刻我开心的笑了,并向他高高的挥手,而他,今天穿着粉色T恤的他也高高的向我挥手。
那我最后有没有抓紧速度走到对岸?没有,朋友们在怂恿我过去,但我觉得这一刻足够了, 对于凤凰古城没有了遗憾,而我的感觉是对的,我们两隔着一条沱江都知道了彼此的存在 就好。
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在这个与青春渐行渐远的我心上泛起了涟漪。出来工作的第一年里,再次感受到小青春,小心动,感激。